“我看你不止是想喝喜酒,你是非得逼得兒子不回家才高興嗎?”顧世恩連連搖頭,自從顧寅回來這麼久,他回家過一趟沒有?
他根本就不願意回家裡來看看。
這讓他的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我也想讓他回來啊,可兒子不回來,我有什麼辦法?”顧母梗着脖子道,臉上明顯有着一些心虛之色。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爲什麼不願意回來,可是就算兒子不願意回來,她也不願意啊!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把他寄給朵兒的那些信扣下來,他能生你的氣嗎?”顧世恩說道,對於這件事情當真是非常無奈。
“顧世恩,你是什麼意思,現在反倒怪我了是嗎?如果那裴樂笙對你兒子真有那樣的想法,後來會連過來看我們一下的想法都沒有嗎?我看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咱兒子。”顧母氣呼呼地道。
在顧寅離開的前四個多年頭裡,裴樂笙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看看他們夫妻倆。
雖說每次都有些來去匆匆,但是顧母其實也已經開始有那麼一點兒心軟,想着若是裴樂笙能夠堅持下來,她其實是願意把顧寅給她寄的那些信,全部都拿來給裴樂笙的,可偏偏後來裴樂笙直接不來了。
似乎是完完全全把顧寅忘了一般。
十八九歲的女孩兒,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誰知道裴樂笙是不是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男孩兒了。
既然她無法對顧寅一心一意,又憑什麼讓她以禮相待。
“好啊!原來是你們一直私自扣下顧寅給朵兒的信,現如今有臉怪我女兒。”裴靳聿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越聽便生氣。
直接推門進來,一臉氣憤地看着顧世恩夫妻倆。
“老,老裴……”看到裴靳聿,顧世恩還真有些心虛。
“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啊?她心裡就是沒我兒子,不然後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能連來看看我們倆老頭老太婆都不來?”顧母有些怵裴靳聿,但想着自己實際上比他更加有底氣的,爲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
“呸……我女兒心裡沒你兒子,我還巴不得她沒你兒子,那也就不至於連着病了好幾次。”裴靳聿氣得不行,真爲裴樂笙覺得不值。
顧母有些不敢說話,因爲先前裴樂笙真的是在門口等顧寅,而他們卻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實際上顧寅暫時不會回來的事情。
“沒話說了是嗎?那我告訴你,當時她以爲顧寅四年就會回來,每天跑到門口等他,你們在明知道顧寅不打算回來的前提下,卻不告訴朵兒,讓她風裡來雨裡去的,每天那麼等着,好了又病,病了又好,等了那麼幾個月,你們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現如今倒好意思怪起我女兒來了,還有臉跑到軍區大院讓我女兒有點兒羞恥心,我看沒有羞恥心的人,分明就是你們一家子。”裴靳聿真的是氣壞了,冷哼道,“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女兒在門口等啊等的,直接把自己的身體熬塌了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