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食物是自家種的,純天然,新鮮又環保,比起菜場裡那些大棚裡農藥與催肥種出來的菜味道好很多。
廚房裡的米,油放在哪裡,她都清楚。
很快就做了幾個菜,臘肉燉豆角,虎皮青椒,蒸茄子,清炒土豆絲。
電飯煲內的米飯也熟了。
香噴噴的,聞着就令人食慾大增。
她一天水米未曾沾牙,還一直在裝病鬧騰,此刻早就餓得前胸夾後背了。
她知道蕭常山的習慣,但凡扛鐵鍬出去種藥材,不到日落不會回來。
也不客氣,她便先吃了,留下一半飯菜給蕭常山在大鍋內溫好。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蕭白蘇在院子裡的井裡打了水,洗漱一番,把衣服洗好了再晾乾,明天再穿,她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來。
忙完,就爬到了牀上,沉甸甸的睡了過去。
在爺爺這裡,她睡得比家裡要安穩許多。
等蕭常山回家,看到整潔有序的廚房,以及大鍋裡還溫着的飯菜,不由得愣了愣。
隨即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了他蒼老孤獨的臉龐。
好久沒有這種回到家,就有溫熱飯菜的溫馨感覺了,還是老伴在世的時候,那時候纔算是一個家……
這個孫女似乎跟她媽陳春花不太一樣。
***
陳春花與蕭甘草趁天黑了纔敢回白沙縣。
但是一回家,還是被派出所的人給堵住了,連夜抓去了審訊問話。
“是不是你慫恿張有財強搶少女蕭白芨的?”民警審問。
陳春花哭天搶地,“青天大老爺啊!這怎麼可能?白芨是我們侄女兒,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張有財那個殺千刀的看到我們家白蘇突然發病,不要她了,非要我賠他一個女兒,剛好白芨在場,就被張有財給看上了。”
民警雖是兩個小年輕,卻不爲所動,因爲都知道陳春花的名聲,“你就別狡辯了,現場有證人,都說是你慫恿的,蕭白芨也能作證!你這樣犯法了,知道嗎?”
陳春花翻個白眼,“誰誰?哪個證人給老孃站出來,讓老孃看看!明明是我們白芨長得好看,發育得早,那對**呦,撩騷得不得了,男人看到了都想摸一把,張有財一見魂都沒有了,色膽包天才搶了她去,與我有什麼關係?張有財的死還是她們家鬧事搞死的呢……”
兩個年輕民警聽到這樣赤果果的葷話,臉色都有些不自在。
這時候,門外候着聽審的王玉香氣不過,衝了進來。
肥胖的身軀像只企鵝一樣,衝上去扭打陳春花,“你個惡婆娘害了我們白芨,還這樣侮辱她,你簡直是不要臉之極,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爛心肝五腸的人!今天我跟你拼了!”
“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是你抓住我們白芨送給張有財的!還有張有財的死跟我們沒有關係,他是想非禮我們白芨,我們白芨正常防衛之下,推了他一把而已,他自己就撞牆上撞死了,是老天爺看不過他行惡要收他!你遲早也要遭受這樣的報應的,小心出去就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