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在幫我了嗎?”桑知書很奇怪的回問一句:“這些人都是你派給我的啊。”
“我這不是怕你人手不夠又不敢跟我說。”慕懷熙有時候就希望桑知書任性一點,爲所欲爲一點纔好。
可偏偏,他的小姑娘不想要。
慕懷熙嘆了口氣,想起來書上說的“女孩子說不要基本上都是要”,便是開口道:
“我再派些保鏢跟在你身後。”
面對慕懷熙不容反駁的話,桑知書只好乖乖的應聲:“嗯,我知道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懷熙輕輕地敲了一下額頭:“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嗯?”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身邊能少得了保鏢?”
慕懷熙這麼一說,桑知書倒是覺得也沒有錯,便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對我真好。”
“傻氣。”你是我媳婦,我怎麼會對你不好?
鬧了會,桑知書總算是被慕懷熙鬆開手坐在了男人的旁邊,後者戳了一塊水果繼續道:
“說起來老師也是可憐。”
“只是那個男的真的是個王八蛋!”
慕懷熙雖然已經聽說了當時的事情,但是桑知書再度提起,他便是當做不知道,認真的傾聽。
桑知書說到那個孩子被活生生弄死的時候,那叫一個義憤填膺,那叫一個惱怒:
“這種狗東西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的?”
“那你想好了怎麼收拾這種人嗎?”慕懷熙也是心裡憋了火:他以後能不能有個乖巧的女兒還是未知數,這種人有女兒居然不珍惜。
真是蠢貨。
還是個心狠手辣慘絕人寰毫無人性的蠢貨。
這種人多留在這世界上一秒鐘都是浪費空氣。
“我打算先查查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找到我老師的。”桑知書把頭靠在慕懷熙的肩膀上,一字一句:
“這個人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老師說過,況且以前也沒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老師一直都是一個人,你覺得,他突然冒出來,是真的因爲走投無路了纔會找到老師的嗎?”
慕懷熙仔細想想,纔開口:“你的意思是,有人透露了你老師現在所在的地方?”
“沒錯。”桑知書繼續往下分析:“假設我們老師是十年前生的孩子,這王八蛋十年了都沒有找到我們老師,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找到了。”
“而且開口就說她和法學院的教授怎麼樣怎麼樣。”桑知書說到這裡,慕懷熙就突然問了一句:
“你今天看見了法學院的那位教授?”
那位白思源教授在法學院還是挺出名的,上課嚴謹幽默,自然是受到廣大學生的歡迎。
只是問題是來了,這位教授生的甚是不錯。
就在慕懷熙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桑知書自顧自的往下道:“話說這位白教授是真的年輕啊,四十來歲的人看起來跟二三十歲差不多。”
“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隨着桑知書最後一個字落下,慕懷熙醋勁大發的把人逮住,狠狠地親了過去。
直到親的桑知書氣都喘不勻,這才鬆口。
“你又欺負人。”桑知書控訴一句,慕懷熙便是把人撈回來坐着:
“是你欺負我的。”
“你瞎說。”桑知書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慕懷熙會這樣,後者惡狠狠的補充一句:
“你當着我的面誇別的男人。”
桑知書被慕懷熙這話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聞言便是道: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的欺負人?”
“我不管,你只能誇我。”慕懷熙小氣的很,哪裡肯讓桑知書誇別的男人。
“那我誇我爸也不行?”
桑知書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過來:這男人八成在吃醋。
慕懷熙臉色微微一僵,聞言便是別過臉:“可以。”
桑知書大笑出聲。
慕懷熙拿自己的小媳婦簡直沒有辦法,正琢磨着說點什麼的時候,後者又說起了那位白教授:
“這位白教授當真是年輕,要不是知道他有四十幾,我還真的以爲和你一樣大。”
“你這是覺得我老了?”
慕懷熙的語氣有些危險,剛剛被收拾過的桑知書趕緊道:“不是,我可沒有。”
“那是你自己說的。”
慕懷熙無奈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爲了避免小女人繼續在他的面前談起來白教授這個話題,便是說起來褚採文的事情:
“你剛剛不是你導師和白教授之間的事情,被那個王八蛋知道了嗎?”
“是啊。”桑知書點點頭,總算是扯回正題:“這人怎麼脫口而出就說出來了我老師和白教授之間的事情,我跟我老師關係那麼好,我都不知道。”
“何況學院裡面也沒有人知道。”
“這一個外人,是如何知道的,是個問題了。”不等慕懷熙開口,桑知書繼續道:
“白教授那麼優秀的人,估計喜歡他的人也不在少數吧?”
“嗯。”慕懷熙懶懶的應聲,補充道:“像你夫君我這麼優秀的人,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
慕懷熙倒是想要自稱一句老公,但是他實在是被之前桑知書說的那一句“太監”給嚇出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面積,所以便是改了口。
自稱一句“夫君”。
桑知書瞪一眼嘴上佔便宜的某個混蛋,繼續道:
“是要好好珍惜。”
“我是一直都在珍惜你。”慕懷熙抱着她,像是抱一個稀世珍寶,唯恐抱的鬆了叫人跑掉:
“所以,有事情找我。”
“我幫你處理。”慕懷熙說着又親了一口:
“你啊,不要老是覺得麻煩我。”
“這樣我會很愧疚,覺得自己幫不上你。”
“我記住了。”桑知書一面應下,一面道:
“那我想要幾個人,查一件事。”
“夫人吩咐就是。”慕懷熙一副待命的表情。
“就是查查,有誰跟我老師過不去的。”雖然她老師在學院的外號是滅絕師太,但是不至於有學生翻出來這麼噁心的事情報復她吧?
畢竟大部分人說歸說,可還是尊重她的。
“看來就只有從白教授那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