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要現在去一趟?”本來這話是沒有什麼毛病的,但是慕懷熙看向桑知書那亮晶晶的眼神,就覺得問題大了去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現在就走?”慕總的語氣有些不太高興,好像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似的。
被慕懷熙說中心思,桑知書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看。
“正好我要處理事情,你跟我一起去吧。”好不容易從集團回來陪在她的身邊,他纔不要這麼快就離開。
“這個,你公司的事情,我去不太好吧?”桑知書就是巴不得慕懷熙在集團待着不要回來了,這夜裡是吧……她總是慌的。
就算是她未來會和慕懷熙在一起結婚生孩子,但是現在嘛,對於桑知書來說,確實是爲時過早。
“沒關係,好歹你也是我夫人。”慕懷熙二話不說,帶着人就出了門。
車子已經在外頭等着。
等到了集團門口,桑知書卻險些快要睡着了。
“我抱你上去睡吧。”慕懷熙這話一出口,桑知書趕緊的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
開玩笑,慕懷熙大晚上的過來處理事情,她跟着過來還睡着了,一點也不像話。
“不用那麼緊張,你是我夫人。”慕懷熙看出來她的不安,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在乘坐電梯上去的時候,道:
“我到時候發火估計會嚇到你,你要不還是去休息室把門關上睡一覺吧?”
休息室的隔音很好,所以到時候慕懷熙在外面罵人,桑知書在裡面睡覺,那是聽不見聲音的。
只有用特定的通話器才能傳達到裡面。
“沒事。”桑知書牢牢的抱着慕懷熙的手臂,表示自己不害怕。
“嗯。”
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慕懷熙帶着桑知書進來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海特助已經帶着保鏢等候多時了。
“總裁,夫人。”
桑知書對於這句夫人還是有些接受無能,聞言便是尷尬的點點頭,站在慕懷熙的身旁不說話。
“查出來是誰家的狗了嗎?”
慕懷熙上來就是這麼不客氣的一句,海特助點點頭:
“樑家的。”
樑家所創立的雲樑集團,在南城和慕家算是對手。
爲什麼說算是對手。
因爲樑家對於慕家來說,算是個有競爭力的。
他們這兩家看起來相安無事,實際上樑家背地裡的小動作不斷,慕懷熙也狠狠地反擊回去過。
自此以後樑家就老實很多了。
只是慕懷熙沒有想到,這樑家還挺有本事,居然安插人手插進了他集團內部。
還是個老員工了。
要不是這海特助帶着人夜裡看監控,發現這人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哪裡能知道會有這麼一件事情?
會出這件事情,是因爲慕氏集團正在和樑家爭奪一塊地皮,兩家集團都在弄方案。
不過很顯然,樑家的手段沒有成功,反倒是被慕懷熙的人抓了個正着。
“把人呢,給我打一頓以後送走。”
“有些事情,就不必說了。”
男人冷冷地砸了這麼兩句話下來,倒是讓其他人都傻了眼。
海特助記得,以前總裁抓住這樣的人,總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怎麼如今卻是?
但是再看看總裁身邊的夫人,海特助和保鏢們頓時就明白了。
行吧,看來萬事只有夫人重要,其他人都不是事兒。
海特助:他敢打包票,總裁肯定是怕夫人被嚇到。
事實證明果真是如此,慕懷熙說完這話,就抱着桑知書進裡頭的休息室了。
“你就說這麼兩句?”桑知書很奇怪,她都覺得這不應該是慕懷熙的作風。
畢竟這個男人的手段一貫有名,若是隻爲了這麼兩句話,這男人大可以不必夜裡過來。
“是啊,不然呢?”慕懷熙好笑的摸摸她迷糊的小腦袋:
“這不是見你想要睡覺嗎?”
“睡吧。”慕懷熙起身就去了衣櫃,隨後抱了一牀被子和枕頭出來:
“我去外面睡,你在這裡面睡。”
在桑知書注視的目光之下,慕懷熙抱着被子和枕頭,老老實實的滾出來了休息室。
沒出多久,男人又進來了。
“洗個澡洗個澡,馬上出來。”
桑知書這才坐在牀邊,等着慕懷熙出來。
慕懷熙在裡面洗了半個小時纔出來,出來的時候,男人穿了灰色的睡袍,頭上的水還在往下滴落。
不知怎的,桑知書又想起來他之前生病的事情。
不等慕懷熙自己拿了吹風機吹頭髮,桑知書就搶先一步上前,拿過吹風機:
“你坐好!”
“你要給我吹頭髮?”慕懷熙看向她,伸出去想要拿吹風機的手忍不住的收了回來。
“嗯。”
小姑娘應的認真,慕懷熙自然是找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就乖乖的坐在了牀邊,好讓桑知書幫他吹頭髮。
溫熱的風吹過頭皮,也吹過小姑娘柔軟的手,在這一刻,慕懷熙突然很想抱着她就這麼睡。
慕總:要不再生病一次?
他是真的很想讓她在自己旁邊躺着,什麼也不做,只是安安靜靜的抱一下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會讓人難受,慕懷熙便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讓桑知書專心的給他吹頭髮。
等頭髮被吹乾,桑知書下了牀榻把吹風機放好,這纔回來。
結果看見慕懷熙就這麼倒在了牀上,睡着了。
桑知書這隻小白兔哪裡會是慕懷熙的對手,但是慕懷熙這條老狐狸能不能得手,就另說。
正在裝睡的慕總等着他的小姑娘可憐他讓他躺在裡面,誰知道他的小姑娘把他扶到牀上躺好之後就沒了下文。
慕懷熙小心的睜開眼,正好看見桑知書背對着他關上休息室的門。
到了這個時候,慕懷熙要是還不明白桑知書要做什麼,就是真的傻子。
不是,這、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這小丫頭居然自己躺外邊去了……
慕總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
不是,他想拐一下他媳婦,怎麼就那麼的難?
坐在牀邊發了會呆,慕懷熙想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扛回來躺着再說——只有他可以睡沙發,他媳婦要睡必須睡牀!
但是等他拉開門看過去的時候,只看見沙發上一個小小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