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說的吃桔子,皇后娘娘表示再也不敢信。
桔子是吃了,可是這吃的方式太、太廢人了吧?
陸又白心滿意足的抱着人不撒手,還時不時要親親要抱抱。
帝后二人躺在帳子裡面說話,時不時傳來皇后娘娘幾句惱羞成怒的“陸又白”等話,不用猜,肯定是陛下惹了皇后娘娘生氣。
一直到夜裡,未央宮的人都沒有看見她們的娘娘出來過。
程慕嫺這一夜睡得算是安穩,卻總感覺好像有人抱着自己啃似的,渾身不自在。
狗皇帝也是真的難熬,表示這個避子藥打死都不敢漏了。
之前那兩個臭小子是因爲被薛南簫坑了,然後現在肚子裡的這一個是因爲自己忘記了。
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陸又白趕緊的滾去上朝,他怕自己再待在這裡會控制不住自己。
其實陸又白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但是看情況,似乎卿卿肚子裡是一個。
但如果真的是三個皇子,狗皇帝表示自己已經開始天旋地轉,並且想要跳河冷靜冷靜了。
他想要個小公主,就一個小公主而已。
狗皇帝上朝後半個時辰,程慕嫺總算是迷糊着醒了。
左瑛右曉進來伺候她梳洗的時候,都能看見皇后娘娘身上可疑的痕跡。
娘娘好歹也是有身子的人,陛下這就是仗了薛神醫在纔敢胡來的吧……左瑛右曉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心中的天平完全偏向了程慕嫺。
程慕嫺被伺候着用過早膳,這個時候陸元璽不是被狗皇帝抓着去上朝就是在上書房,至於兩個小的,現在還在壽安宮陪着他們的皇祖母樂呵。
這偌大的未央宮,倒是忽然空了不少。
皇后娘娘在未央宮裡頭養胎,卻不知道陸又白已經和慕途一合計,派了人去鶴山抓極樂堂的人。
帶隊的是慕途——慕途非去不可的理由就是想要親自報仇。
陸又白見他執意如此,說也說不動,只好點頭應允。
“不過老臣有一件事想求陛下。”慕途忽然跪下,一臉認真:
“意外和明天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萬一老臣……還請陛下好好待嫺兒。”
慕途不清楚極樂堂是不是還有什麼底牌,反正他這次過去就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的。
他就算是死,就算是再也無法回來雲都看一看女兒,他也要殺了極樂堂最後一個人!
“不會的,不會的。”陸又白慌得趕緊上前攙扶慕途起身:
“小婿和娘子都等着您平安歸來。”
“璽兒還等着您和嚴國公一起教導呢。”
“不止璽兒,日後璟兒璵兒都是要您教導的。”
“好。”慕途應下,至於會不會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送走慕途,陸又白左思右想,還是把這件事情按照慕途的要求,隱瞞下來。
到時候慕途不在國公府,就說人回了太初派,先糊弄過去。
按照岳丈的意思,分明就是和他一樣,生怕卿卿太過擔憂從而影響身子。
卿卿,抱歉。
這是最後一次隱瞞你了。
心事重重的狗皇帝走到未央宮,看見程慕嫺的那一刻,總算是露出來些笑容。
卿卿安好,便是比什麼都重要。
“怎麼樣,今天的事情順利嗎?”程慕嫺本來有些想打瞌睡的,一看見陸又白,就頓時清醒幾分。
“很順利,卿卿放心。”不過陸又白還是提了一嘴去鶴山的事兒,但是隱瞞了慕途帶隊的事情。
“只希望平安纔好。”程慕嫺說到這裡,又到:“看來得找薛南簫多要些保命的藥,總怕有個萬一。”
自己的人死在極樂堂的人手裡,程慕嫺總是會心疼的。
“爲夫會安排好,卿卿不要多想。”陸又白摸摸她的小腦袋,感覺她的簪子式樣又舊了,便岔開話題:
“突然記起來好像讓尚宮局給你打了一批首飾,改日你選幾個好看的,爲夫替你簪上。”
“你這頭上的都舊了。”
程慕嫺在原地發呆,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天才道:
“這、這是一個月之前送過來的。”
“還是舊了。”
皇后娘娘徹底沒話說。
行吧,國庫是他家,他愛咋花就咋花。
“我總覺得自己給你的都不夠多。”陸又白說這話落在程慕嫺的耳朵裡,後者拍拍他的後背:“夠了。”
“不夠。”陸又白又順便討了個親親:“還是不夠。”
然後到後面,也不知道這不夠說的到底是首飾呢,還是別的。
“你真不想納——”程慕嫺在白玉池子旁被陸又白伺候着沐浴,累的順勢靠在他懷裡,任由男人伺候。
只是話沒有說完,脣瓣上就被狗皇帝咬了一口: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明明是看你……”程慕嫺的臉色忽然爆紅,“你、你這……”
“我連你都顧不過來,還想要別的女人?你想要爲夫死的更快些?”
呸!
對於狗皇帝滿口的葷話,皇后娘娘乾脆不搭理了,在心裡默默地乾瞪眼。
混蛋,每次她都說不過他!
又過了兩日,程慕嫺總算是從左瑛口中得知龐可淑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娘娘怕是不知道吧,季尚書今兒破天荒的請了朝假,就在家裡等着那羣玩意上門。”
“然後呢?”程慕嫺興致勃勃的聽着,左瑛繼續道:
“那幾個還想趁季尚書不在去找季夫人,結果被季尚書一手一個,帶着身邊的家將把人給丟出去了門。”
“還說這龐家要是不怕死,他不介意新賬舊賬一起算。”
“還說這要是還不長眼的敢來煩季夫人,那就要殺人了!”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蒼蠅這種東西,拍不死,就是煩人。”
“拍死了纔是一了百了。”
皇后娘娘說過這兩句話,又問錦書那邊:
“鬱半煙怎麼說?”
“鬱女醫說大概還有半個月就要生。”左瑛說到這裡,忽然擠眉弄眼的問了一句:
“娘娘就不好奇,想要提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嗎?”
“這個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能診出來?”
程慕嫺順口一句,左瑛道:“娘娘還不知道吧,厲害的大夫能夠在五六個月的時候,就知道孩子男女。”
“這麼神奇?”
伴隨着皇后娘娘的話音落下,殿外的薛神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薛南簫: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