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的觸鬚快速伸向了似乎正在呼呼大睡的林嵐,結果同時發現,和他一樣狀況的,似乎還有鄭竟、肉包、小周和彭朗四人。
他們五個人都躺倒在一小堆果實邊上,每個人都流着口水,像是肉包和林嵐,則是連呼嚕聲都打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
高瞳見狀,覺得不太對勁,也趕緊跑了過去。
“神樹大人,他們似乎陷入了沉睡中,好像一時半會都醒不來。”高瞳跪坐在林嵐的身旁,無論是掐他的胳膊,還是拍打他,都無法將他叫醒。
“沉睡?”張禹用觸鬚將肉包抓起,輕輕搖晃了幾次,結果也並無任何反應,他依舊沉睡着。
張禹很奇怪,這些人到底怎麼了?
“神樹大人,您的樹果,能不能讓他們醒來?既然能讓黏黏恢復成和之前一樣的狀態,那麼也許也能……”
高瞳再次見識了神樹的樹果的超絕效果,剛纔黏黏受了那麼重的傷,結果僅僅吃掉了黃瓜果而已,那片消失的肉都像是施了魔法一樣重新生長出來。
儘管金色的毛髮還沒有重新生出,但因此而重新站起來的黏黏,又和過去那頭威武的金狼完全一致了。
黏黏在站起來之後,又恢復了閃電一般的速度,再次奔向了叢林方向,張禹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急事,甚至還沒來得及觀察它的傷勢,它就消失在了遠方。
張禹用觸鬚指了指高瞳身後的那些樹果。
“你把這個剝開皮,喂到他們的嘴裡,看看能不能讓他們甦醒。”
“神樹大人,不用剛纔黏黏吃掉的那個長條的果實嗎?”高瞳有些奇怪,她也注意到了,神樹的身上有四種,這在正常的植物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神樹的四種果實,卻告訴她,神樹並非那些她所知道的樹。
“那個不必,只能在身受重傷的時候纔可以吃那種果實。”張禹隨口敷衍了一句。
高瞳哦了一聲,然後抓起了一棵火龍果實,將它的外皮剝開,露出裡面檸檬黃色的果肉,再將這些分別塞入五個人的嘴中。
然而,他們還是如此,連一點甦醒的情況都沒有。
張禹這就覺得詭異了,按理說,這是沒可能的。
什麼東西能讓這些人昏睡成如此?甚至吃掉了那些果實,也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線索實在是太少,張禹感覺似乎有種奇怪的事情,或者說,是有一些奇妙的事情將要形成一連串的連鎖。
畢竟,現在這種狀況,實在是有些不妙。
李東磊、李國棟和徐武三人,現在不知道在自然保護區的什麼地方;黏黏不知爲何突然受了重傷;松鼠小隊一去不歸;橘貓坦克也沒有消息;而自己的樹下,林嵐、鄭竟、肉包、小周和彭朗都昏迷不醒;俘兵們正在吃飯……
等等,僱傭兵三人組,和孟洋呢?
“高瞳,你能看到那三個被俘虜的僱傭兵和孟洋嗎?”
“神樹大人,我看到他們了,就在那邊,是不是?”高瞳看到,四個人似乎趴在了一個地下空間的出口位置旁邊的草地上,似乎也睡着了。
“這四個人也睡了?奇怪。”張禹將觸鬚伸了過去,甚至抓住他們四個在空中甩了甩,他們也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張禹更糊塗了,這些人是都中了什麼蒙汗藥了嗎?
將這四人放到了之前的原地,張禹決定好好觀察下四周,看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距離自己不到五公里的南邊地方,有什麼動靜傳來。
他的觸鬚馬上向那個方向伸去!
這應該是那些被俘虜的EW對策特種部隊的,或者是那些不知道是否已經被俘虜的EW們的,也有可能,就是李東磊他們三個也說不定。
觸鬚一路向前,結果很快就得到了回饋,張禹抓住了一個小東西之後又將其拉到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是鬆鬆。
“可惡,還不是李東磊嗎?鬆鬆那會跑出去也不知道幹嘛去了,它現在怎麼叫喚,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啊,真是。”張禹將觸鬚又飛了回去,這回捆住的,則是一個大喊大叫的身着黑衣的人類。
“哦?EW對策特種部隊的人啊,那麼說,松鼠小隊將他們押送回來了?”張禹這麼想着,伸出無數條觸鬚,一齊奔向了那個方向,分別抓住了那些人和松鼠小隊。
轉瞬之間,這幫吱哇亂叫的黑衣人們,就被集體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張禹鬆了口氣,松鼠小隊沒什麼大礙。
他又看向了又哭又鬧,還想着要逃跑的黑衣人們,數了數他們的數量,是23個。
又有23個要養的人了。
張禹現在心裡五味雜陳,現在自己手下的俘兵越來越多,這也意味着,隊伍在變大,隊伍也越來越不好帶。
比起人類,顯然像是黏黏、坦克還有松鼠小隊這些動物們更適合管理,不過,這也有弊端,那就是這些動物說的話他聽不懂,他說的話,這些動物不明白。
唯有人類可以,但人類們對自己似乎又不是完全忠心。
張禹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都需要時間去磨合,這都需要自己不斷地樹權威,這些人才能夠明白。
23條觸鬚破空而出,將這些還在大喊大叫的黑衣人們挨個抓住。
張禹決定也不再廢話,直接精神交流!
“俘虜們,如果想死的話,就繼續吼繼續哭。”張禹先是決定,讓這些人安靜下來。
果然,他們瞬間就不再出聲了。
不過,這些人也在面面相覷,也在四處環望,似乎在找出聲的人到底是誰。
“別找了,和你們進行精神交流的,就是我,你們面前的樹。”張禹繼續說道。
“樹?”“樹妖?”“怪、怪物!!”
這些人又大叫起來,張禹的觸鬚捆住他們的力度又加強了一些,這些人逐漸變得要喘不過氣來了,也同時再次安靜。
“叫我神樹大人。”張禹雖然覺得自己說出這個稱號實在是有些羞恥,但其他人都是這麼叫的,這些人也必須適應,自己也是一樣。
“你們現在的生殺大權就在我的手上,如果聽話呢,就像田地那邊的人一樣,有肉吃,有地方歇着,更有我的保護,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但如果有半點想要逃跑的意思,或者說想要做什麼危害他人甚至是對我有所冒犯,那下場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