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倆鬥法,口舌相爭,最終,還是女婿取勝了,雨不凡雖不甘,但也沒辦法。
不僅形勢比人強,女兒也情根深種,他只能點頭了。
協商好了之後,錢氏夫婦便回了家中,李紫月這位心急的母親,開始大包大攬,要搞定婚禮的一切事宜。
而錢壕,這位正主,則成了甩手掌櫃,每天輕鬆的不亦可乎。
說實話,錢壕是不想結婚的,在他心中,最愛的那個人,還是雲馨,沒見到她之前,就結婚,實在不是個男人,可是,在錢不夠的一番話解釋之後,他只能無奈的接受。
結婚這件事,不僅僅與錢壕有關,與錢家所有人都有關,錢壕拒絕是沒有用的。
不過,結婚可以,但入洞房,行人倫之禮,那就不行了,畢竟他還中着媚術了。
一個月後,寒假結束了,大半年沒去上學的錢壕,再一次踏上了這所全國第一的高中。
他不是去學習的,而是帶着任務去的。
“老大啊,您終於來了,等的小弟我,黃花菜,都是涼了。”這不,錢壕剛到校門口,那小胖子馬璟丕,就腆着臉,急忙衝了上來。
小胖子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他老爸要他,在短時間內,搞定錢壕,讓自己家綁上錢家的戰車,可是錢壕就是不買賬,不是去國外,就是去山林,後面還躺在牀上足足三個月,足足大半年的功夫,都不來學校,讓小胖子見不到人。
人都見不到,更別說,鞏固什麼關係了,後來,小胖子想通了,想在錢壕生病的時候,去看看他,可是他跑去探病時,卻被錢家人擋在外面,連一絲機會都不給。
這在也沒辦法了,他只能是天天等啊,天天站在學校門口等,無論颳風還是下雨,無論日明還是天暗,都在堅持,可錢家人的戒心太重,錢壕又不來,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不,似乎等得太久了,一天天絕望,今天一看到錢壕,小胖子就感覺春天來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似乎身上的肥肉,都是消失不見了。
“老大,您老終於來了。”小胖子一臉欣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他的身體,太胖了,圓圓的,就像一個皮球一樣,很是可愛。
“小胖子,你是不是更胖了?該減減肥了。”見狀,錢壕笑着說道。
錢壕,是錢家唯一的少爺,地位尊崇,所以,很多小事,他都不會注意,這不,關於小胖子每天站在校門口等自己的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對這小胖子的堅毅,還是蠻佩服的。不過,佩服歸佩服,行動歸行動,當了快一年的豪二代,他對這人心,理解的更透徹了。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狠,一切都有因果,小胖子要跟着自己,肯定有什麼想法。
所以,警惕的錢壕,並沒有直接接納他,而是用時間來檢驗。
不過,今天,因爲帶着兩重任務,他毫不遲疑的,就容納了小胖子。
他走了過去,拍着馬璟丕的肩膀,說道:“小胖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小弟了!”
聽到這話,小胖子直接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將信將疑的望着錢壕,不信到:“老大,這是真的嗎?”
“當然。”錢壕點點頭,擡起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做出一副老大的姿勢,鄭重道:“經過了這麼久的考覈,我覺得,你這個人還行,所以,本少爺同意你當我的小弟。”
聽到這話,小胖子心裡直接罵娘了,考覈個屁啊,你連我的面,都沒見過幾次,不過,這句話,他也只可能在心裡想一下而已,不會說出來。
“老大,你終於肯收我了。”小胖子收拾好心情,熱淚盈眶,一臉感動,就差鼻涕肆虐了。
“老大,我太感動了。”他說着,伸出那肥乎乎的剛吃過油條滿是油膩的雙手,就要抱住錢壕的大腿。
“滾開,滾開!”錢壕一陣無語,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接着,在小胖子又要衝上來之前,他這樣說着:“小胖子,額,錯了,是馬屁精,給你爸打電話吧,就說我爸已經往你家去了。”
錢壕雖說是重生附體的,但即使加上前世,也才二十二歲而已,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也無法理解,馬璟丕爲什麼要攀附自己,還是如此堅持,他不懂其中的深意,但是他的父親懂。
僵持了大半年,錢不夠似乎看到了馬富貴的誠意,就見面了。
聞言,小胖子眼前一亮,但旋即,就化成了一陣鬱悶,反駁道:“老大,是馬璟丕,不是馬屁精。”
“有什麼區別嗎?”不理會小胖子哀怨的眼神,錢壕揮了揮手,道:“還不快給你爸打電話,你不就是在等這個嗎。”
說到正事,小胖子變得嚴肅起來,急忙掏出手機,通知了自己的父親。
馬富貴,在接到兒子的電話後,急忙的,就推着輪椅下了樓,而此時,錢不夠正好到了門前。
“請!”錢不夠的容貌,在這山南省,可謂衆所周知,馬富貴自然也認識,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起!”錢不夠淡淡一笑,走了進去,大門關上了。
“小胖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在馬璟丕打完電話之後,錢壕便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以一種很親切的口吻,問道。
“啓稟老大,還行!”小胖子說着,肥圓的身體一縮,如魚兒一般光滑,就要離開錢壕的束縛。
錢壕反應也不慢,一把抓住了小胖子的衣服,將他又拉了過來,隨即,錢壕伸出手,拍着小胖子的肩膀,道:“對了,小胖子,貌似你這肩膀好了啊,怎麼拍打起來,你不呲牙咧嘴了。”
聽到這話,小胖子一陣無語,都快過去一年了,若肩膀還痛着,那他本人就瘋了。
“要不要,我派人再給你舒一下筋骨。”錢壕戲謔道。
“……”
與此同時,司馬家,那間普通的書房中,此刻,正有三人,坐在裡面。
位於主位的,便是司馬家的主人,也是身爲華京市市委書記的司馬魄。
在下方,一個人,只有一個胳膊,看其樣貌,正是被錢不夠殺了雙胞胎哥哥的卓地。而另一人,一身金色的戰袍,上面,繡着一顆金色的太陽。
毫無疑問,這人和卓地一樣,也是太陽神宮的人。
“兩位,和我的目的一樣吧,都是要剷除錢家。”主位上,司馬魄抿了一口差,開口道:“所以,我們可以聯合起來。”
“聯合,是可以的。”卓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人,當其點頭時,他纔開口,說道:“不過,若事成之後,我們要錢壕,還有那把戮雄刀。”
他們要錢壕,是爲了其腦子裡得自壯漢的奪舍之法,至於那把戮雄刀,是一件神兵,能和金棍抗衡,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
“這沒問題,能者多得嘛。”司馬魄說着,可隨即,就搖了搖頭:“不過,仗還沒打,現在就分戰利品,是不是太早了?”
“你覺得,我們兩家聯合,還滅不了錢家?”卓地笑着道。
“當然不行。”司馬魄很直接,也很謹慎,他要的不是可能,要的是十成的把握。
“噢?”
“我們還需要聯合其他人。”司馬魄說着,搖了搖手中的茶杯,道:“至於,這戰利品,還是等我們滅了錢家,再各憑本事奪取吧,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是不會跟兩位搶的。”
“哦,是嗎?”聞言,卓地皺起了眉頭,難道這盟友中,還有可以和自己這一方相抗衡的勢力?
而在另一方面,曾家所屬的大元公司的主樓最高層,在一件奢華的屋子中,曾成功正在宴請幾位貴賓。
這幾位貴賓,都是裹在黑袍之中,渾身冰涼,似剛從冰窖之中,鑽出來一樣,冷的嚇人。
那黑袍,很隱蔽,很深很暗,那些人縮在裡面,根本看不清長相。
在他們眼前,雖然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但那幾人,卻都沒有動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曾成功夾了兩筷子菜,可看到這些客人不吃,也就不吃了,他放下筷子,淡淡說道:“幾位,錢家的勢力很龐大,蔓延了整個山南省,想要全部剿滅,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這一次,算是天助我等,錢不夠的兒子要結婚,他的所有手下,都會聚集在錢家大院中,前來祝福。”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一次性,殺光他們,不留後患。”一個黑袍人,接上了話。
“對。”曾成功點點頭。
“那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了?錢家人越少,不就越容易攻破嗎?爲什麼要等他們聚集起來,這不是要損耗我們更多的力量嗎?我們爲什麼要聽你的。”這時,另一人開口了。
他們來此,不是爲剿滅錢家的,只是爲了搶走錢壕而已,順帶着,奪了那把戮雄刀,沒必要,和錢家死磕啊。
“因爲,你們要進攻錢家,需要我這個藉口。”曾成功臉色依舊,淡淡道。
“沒有我找個藉口,你們沒辦法攻擊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