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不看僧面

71不看僧面

何循糾纏了半日,柳檀雲含含糊糊地喊了聲哥哥,隨後道:“既然你是哥哥,你該知道,日後叫你母親喜歡我,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何循豪爽地笑道:“你放心吧,有我呢,母親保管喜歡你。”

柳檀雲哧了一聲,心想以後自己就將何循夾在裡頭,只要何夫人對兒子狠得下心,她也能狠得下手。因下着雨,天色陰暗,小一過來說柳孟炎催着柳檀雲回去。

柳檀雲便給何循量了身量,答應給他做一身新衣裳一雙新鞋子,便跟何循說笑着去前廳。

沒走到前廳,小一忽地叫道:“糟了糟了,咱們的柴刀都落在大夫人院子裡了。”

柳檀雲漫不經心地道:“沒事,明日兩位伯母自會給咱們送回去。”

何循道:“指不定伯母那邊還沒收拾好,沒功夫給你們還回來呢。”

小一聞言,心想這會子去要柴刀,就是再尋何大夫人晦氣呢,點頭道:“循少爺說得有道理。”隨即,又跟柳檀雲抱怨說手上起了泡。

柳檀雲笑道:“誰叫你那樣用力的?”那些東西有條縫就用不得了,也就這實心眼的丫頭非要將東西砍碎。

到了前廳,駱家三人並柳孟炎都在,柳孟炎被何大老爺、何侍郎試探了一下午,心裡疑竇叢生,見了何循,也喜歡的很,說道:“何世侄果然是天資聰穎,聽說這次童試,他是年紀最幼的一個。”

何侍郎謙虛道:“豎子頑劣的很,哪裡比得上駱賢侄聰慧過人。”

駱大爺忙謙虛道:“何老爺過譽了,不可這般擡舉那小子。”

駱紅葉不耐煩瞧見這四位老爺口中的虛套,便抱着柳檀雲手臂道:“我跟姐去柳家。”

駱大爺一愣,訓斥道:“不可無禮,你雲姐姐忙着呢。”

駱紅葉癡纏道:“我就跟了姐去,緋月也叫我過去呢。”

駱大爺道:“你柳太祖母才過世,你去了,吵吵鬧鬧,豈不擾了人家守孝?”說着,瞧了眼大張旗鼓殺上何家門的柳檀雲,就覺自己那話多此一舉了。

駱紅葉嬌聲道:“不管,我要跟姐去學怎麼胡鬧去。”

駱大爺寵慣了駱紅葉,心裡原本就想着“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因此也並未過問過駱紅葉的事,此時見駱紅葉不住撒嬌,便對柳孟炎笑道:“紅葉只怕要去攪擾府上兩日了。”

柳孟炎忙道:“哪裡,哪裡,紅葉活潑機靈,若有她在,家父也能略開懷一些。”

駱丹楓在一旁聽着,雖有心勸說駱大爺莫這般寵着駱紅葉,但見何家兩位老爺、柳孟炎都在,便忍住沒開口。

一直送到儀門外,何侍郎才拉住何循,目送駱家人、柳家人離開。

駱紅葉還跟柳檀雲一頂轎子,在轎子裡,駱紅葉嘰嘰咕咕地道:“乾哥好厲害,百步穿楊!”說着,做出射箭的架勢。

柳檀雲見她興奮地臉上通紅,便想難不成這駱紅葉情竇初開?纔剛要逗弄駱紅葉兩句,便聽駱紅葉又道:“苗兒更厲害,會徒手抓狼。”

柳檀雲笑道:“你聽誰說的?”

駱紅葉道:“聽乾哥說的,我去見了苗兒姐姐腿上的傷,可嚇人了。”說着,又指手畫腳地描繪苗兒腿上的傷是什麼樣的。

柳檀雲在一旁聽着,不時地接兩句話,瞧着沒一會子,駱紅葉就自己累得說不出話打起瞌睡,於是舀了轎子裡放着的披風給駱紅葉蓋上,然後靠在轎子眯了眼睛,心想這下子可安生了,伸手搭在轎簾邊,覺察到外頭的冷意,便想鄉下那邊先叫那新莊頭領着人挨家挨戶地看看那些人家的屋子怎麼樣,若是再有被雪壓塌的屋子,倘或凍死了人,那就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叫人在背後咒罵了;又琢磨着送幾個穩婆去鄉下,再挑一些補品衣料給沈氏送去,沈氏有身子,未免衝撞了,便沒回京裡。早先自己將柳清風接到身邊,沈氏對着她就有些疏遠,若是自己不送,柳季春不開口,沈氏自然也開不得口。

琢磨了幾次家裡頭的事,轎子便進了柳家。

柳檀雲要去跟柳老太爺說話,便叫小一領着駱紅葉去她的屋子裡換了衣裳休息。待駱紅葉走後,便與柳孟炎一同進了柳老太爺房。

進去了,柳孟炎先問:“檀雲,你跟何家人說了什麼?何家明兒個還要來咱們家賠禮道歉?”

柳檀雲道:“何家柳家的親事,就差最後一步了,這會子他們家鬧出那背信棄義的事,還不該來賠禮道歉?”

柳孟炎道:“那也該有個說法。”問自己問得急了,又疑心柳仲寒兒子被抱走後,柳老太爺不待見他,不許柳檀雲跟他說一些事情,於是惴惴地看着柳老太爺。

柳老太爺此時見着柳孟炎,不免要想起自己那孫子,便對柳孟炎道:“你先下去吧。”

柳孟炎不敢耽擱,心裡想着回頭再問柳檀雲,便退出去了。

柳老太爺問:“你今日去做什麼了?聽說你舀了柴刀過去的,怎何家又要來跟你賠不是?”

柳檀雲坐在柳老太爺身邊,一五一十地將自己今日所作所爲說了。

柳老太爺也跟何老尚一般,撇開柳檀雲的胡作非爲,先問:“你怎知道私鹽的事?還有太子的事,這能是隨口胡說的?”

柳檀雲笑道:“祖父,聰明人一葉而知秋,咱們家的下人如今都歸我管,南邊北邊的事,我都聽着呢,這鹽這麼重要的東西,聽他們提一句,我就知道了。至於太子的事,便是我說錯了,也沒什麼,說對了,趁早給他們家一個提醒,也免得何家人還當他們家做什麼事,人家都不知道呢。”

柳老太爺嗔道:“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就敢跑到人家裡頭胡說八道,指不定你何爺就要來問我話呢。”說着,怒極反笑,一笑,心裡的怒氣就沒了,雖不信柳檀雲的話,但也想不出她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事,瞧着柳檀雲坦然鎮定,便想隨她怎麼知道的,能知道就是本事,說道:“我還沒嚐到你做的菜,你就先去何家做飯去了?這叫旁人知道了,心想你可當真孝順,就因爲旁人說了一句你何爺被欺負了沒飯吃,就帶了人打上門去給你何爺做飯?”

柳檀雲笑道:“管旁人怎麼說,總有何家人自己想法子將這事遮攔過去。若不然,就徑直說他們家背信棄義就是了。”說着,又堆笑道:“今晚上我做飯給祖父吃。”

柳老太爺笑着說好,又對柳檀雲道:“今日累着了,且去歇息吧。若是你父親問話,你別跟他說何家的事。”

柳檀雲答應了,便起身向外頭去,路過柳季春房,便進去對柳季春說話,瞧見柳季春因柳太夫人去世耽誤了今年明年的秋闈春闈臉上有些抑鬱,便開口道:“三叔,我準備明兒個叫人準備一些燕窩、海蔘魚翅給三嬸送到鄉下去,還要再請了兩個穩婆幾個奶孃一起下去,不知三叔意下如何?”

柳季春倒不以爲柳檀雲會蠢頓地藉着送東西明目張膽地對沈氏不利,說道:“正好我半個月後回鄉下,莫叫人煩累多跑一趟,就由我自己舀去吧。”說着,又對柳檀雲道聲謝。

柳檀雲笑道:“那布匹絲綿也要準備了,等我瞧着好的,叫三叔過目。”

柳季春答應着,躊躇一番,說道:“母親臨去廟裡前,叫人捎了一些東西給你三嬸,又留了一些銀子給我。想來,你也不必多準備什麼。”

柳檀雲笑道:“祖母給的是祖母的,我這舀的是府裡該給三叔三嬸的,不是一碼事。”說完,心想戚氏留了東西給沈氏做什麼?

柳季春又笑道:“我們手上不缺銀子,母親實在不該舀了銀子給我們。倒是二哥手上緊得很,今日二哥又去了二叔那邊,聽紹榮話裡的意思,二哥又跟二叔借了不少銀子。”

柳檀雲心中狐疑,卻不是疑心柳仲寒借銀子的事,乃是疑心柳太夫人沒了,早先柳二太爺還記恨戚氏,怎一轉眼功夫,柳二太爺又樂意借了銀子給柳仲寒了,嘴上說道:“那是祖母疼三叔呢。”又說了幾句寬慰柳季春的話,便退了出去,一路走着,忽地想到沈氏有孕,戚氏在這當口對柳季春夫婦好得不得了,難不成是想禍水西引,引着柳孟炎對沈氏出手,若是這樣,柳老太爺就再忍不下柳孟炎了。

想着,柳檀雲到了呂氏院子外,果然畫扇過來說:“姑娘,老爺請你過去說話呢。”

柳檀雲點了頭,擡腳進了呂氏院子,沒走兩步,迎頭看見柳絳晨由着奶孃領着向外走,那柳絳晨如今也有五歲多,怯怯的一個人,早先柳太夫人出殯的時候又病着,足足有大半年不曾見着柳檀雲,跟柳檀雲陌生的很,聽見奶孃齊聲恭敬地喊姑娘,便也跟着喊了聲姑娘,然後就偷偷看柳檀雲。

柳絳晨的奶孃忙道:“絳姑娘該喊姐姐,這是咱們家大姐姐。”

柳絳晨順着奶孃的話,就又喊了聲姐姐。

柳檀雲見柳絳晨比她還像是呂氏的閨女,只點了頭,便越過柳絳晨向正房去。柳孟炎原是在廊下等着柳檀雲過來,後頭瞧着她來了,才轉身進屋子,也將柳絳晨的那聲稱呼聽在耳朵裡,見着柳檀雲進來了,心裡不喜柳絳晨方纔的模樣,便道:“正經的親妹妹不領着,何苦成日裡領着隔了一房的妹子轉悠?”說着,想起柳緋月跟着柳檀雲操持柳太夫人的身後事,又管着府裡頭的事,就不甘心。

柳檀雲說道:“妹妹自有母親照料呢,再者說,我又不是奶孃,哪有功夫照看她?”

柳孟炎一噎,隨即道:“緋月也不是什麼都懂,你有那功夫幫人家照看孩子,就照看你自己個親妹子不行嗎?絳晨也懂事了,你凡事叫她看着,她也能學個影子。日後你不在了,她也能幫着你母親料理家裡頭的事。”

柳檀雲聽柳孟炎話裡的意思是再不將管事之權交到二房手中,開口道:“父親,我又不是奶孃養娘,做什麼都要我管着?”

柳孟炎待要再說,那邊廂,一直在屋子裡坐着的呂氏開口道:“清風挪到我這邊住着,檀雲身上膽子輕一些,就有功夫教導絳晨了。”說着,一臉希冀地看着柳孟炎。

柳檀雲只笑着看自己的手,等着柳孟炎開口。

柳孟炎抿緊了嘴,喉嚨動了動,隨即對呂氏道:“不是說過莫要再提這事了嗎?你又不是見不着清風,清風如今又不是不好,做什麼非要養在你身邊?”說完,又在心裡罵了柳檀雲一聲,然後先叫柳檀雲坐下,隨即問:“今日在何家都做了什麼?”

柳檀雲笑笑,對呂氏道:“母親,明兒個何家兩位伯母來賠禮道歉,母親今日準備準備,明兒個只管理直氣壯地去見人。”

呂氏即便不知柳檀雲叫人帶了柴刀去何家鬧,也知道這熱孝裡頭奔去人家不在理,便道:“檀雲,你今日實在太不像話……”

柳孟炎說道:“這些都是不要緊的,你明日只理直氣壯地見何家人就是了。”說着,又催着柳檀雲問何家發生的事。

呂氏原先見阮姨娘被柳孟炎送出去,心裡歡喜地了不得,隨後卻見柳孟炎不愛那些丫頭侍妾,也不喜跟自己親近,想起柳太夫人臨終前說的話,心裡先是膽戰心驚,隨即又心存僥倖,心裡想着柳孟炎看在柳清風面上不會冷落她,過幾日又會對她好,如今過了些日子,呂氏隱隱覺得柳孟炎再不會對她好了。

於是,呂氏被柳孟炎接二連三打斷話頭,便不敢再說話。

柳檀雲笑道:“父親,祖父說這事不能跟你說。”

柳孟炎一愣,半日問:“你祖父還生我的氣?”

柳檀雲說道:“祖父並沒有生父親的氣,但祖父肚子裡有氣。還有一事,我準備送穩婆奶孃還有魚翅燕窩給三嬸。不知父親可要送一些東西給三叔三嬸?祖母可是送了不少銀子給三叔呢。”

柳孟炎忙問:“你怎知道?”

柳檀雲道:“三叔說的,三叔還說,二叔去跟二祖父借了不少銀子呢。”

柳孟炎想起柳二太爺早先看戚氏、柳仲寒是怒目而視,後頭又和緩了神色,心裡猜到是因爲什麼緣故,此時又見柳季春主動跟柳檀雲說起此事,便撫掌冷笑兩聲,心想戚氏雖精明,但畢竟是女人,目光狹隘的很,她還以爲柳老太爺會將國公府傳給外人的子孫不成?便是柳季春、柳叔秋兩人的兒子,柳老太爺也不會許他們過繼到柳仲寒的膝下,畢竟,這般就叫柳季春、柳叔秋兩個也攙和進了他跟柳仲寒的恩怨中,這也不是柳老太爺心中所願。

柳孟炎道:“這些等會子我跟你三叔說去,你就不必操心了。”

柳檀雲答應了,待要走,就聽呂氏開口道:“檀雲,府裡可還有狐皮,前些年做的大毛衣裳,我覺得……”

柳孟炎斥道:“祖母才過世,你又興什麼風做什麼浪,就要做了那衣裳招人眼?”

呂是臉上漲紅,紅着眼圈不敢言語。

柳檀雲一時有些瞠目結舌,雖早先覺察到柳孟炎對呂氏冷淡了,卻沒想到柳孟炎會當着她的面罵呂氏。因此,又疑心有什麼事她不知道。

柳孟炎脫口說出那些話,瞧見柳檀雲睜大眼睛看他,心裡一時有些後悔,暗道不該當着柳檀雲的面打呂氏的臉,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顧忌着柳檀雲、柳清風,也不能冷落了呂氏,便和軟地對呂氏道:“今年不是時候,過兩年,你要什麼沒有?”

呂氏只覺得在柳檀雲面前將臉面都丟盡了,頭腦昏昏,也不答應着柳孟炎,就垂着頭看着手上的帕子。

柳檀雲起身道:“若沒旁的事,我先退下了。只是清風還小,若是他瞧見了,定要嚇得眼淚汪汪的。”

柳孟炎清了清嗓子,說道:“是爲父心中有事,一時失言。”說着,心想等會子叫人暗中舀了銀子給柳檀雲,看看能不能撬開她的嘴。

柳檀雲又看了呂氏一眼,便退了出去。

待柳檀雲走了,柳孟炎見呂氏還蔫頭耷腦的,便道:“日後常叫絳晨去檀雲屋子裡轉轉。”

呂氏心裡委屈,說道:“早先華庭都不敢進了她院子,絳晨哪有那膽量過去。”

柳孟炎一聽,便知柳絳晨怕柳檀雲,是被呂氏教唆的,開口就道:“華庭哪裡能跟絳晨比?絳晨可是檀雲親妹子。再者說,檀雲院子裡什麼都有,哪個小孩兒不樂意過去?”

呂氏閉着眼吸着氣將頭扭過去,又語帶哭腔地道:“老爺可是還記着太夫人說的話,那可怪不得我,我那會子還小呢,平白無故,不能叫我擔着這事。”

柳孟炎道:“不是說不提這事了嗎?若叫人聽見,追究起來,就不是你要不要擔着的事了。”

呂氏悶悶地閉着嘴,淚光閃閃地看着柳孟炎,心想這算是什麼事,她那會子纔剛記事,誰能想到她爹是受了柳太夫人唆使給她定下的親事,這事怎麼能怪到她頭上。

柳孟炎不耐煩再去安慰呂氏,只丟下一句“明日好好招待何家夫人”,便去尋柳季春說話,心想戚氏打錯了算盤,她想離間了他跟柳季春、柳叔秋,他偏叫她不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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