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起來洞房
柳孟炎原瞧着柳檀雲自幼便喜從他手裡扣錢,只當柳檀雲愛財如命,要將他那幾箱子寶貝運到何家,此時聽柳檀雲說了那東西依舊給柳清風后,雖氣柳檀雲糊塗多事,倒是又對她改觀了一些。
待過了幾日,瞧見府裡照舊井井有條,便沒了早先的憂心,反倒生出一些莫名的不捨,奈何他跟柳檀雲父女兩個素來不睦,也不好學着柳老太爺的樣子日日叫柳檀雲過去說話,咬牙又舀了兩樣東西給柳檀雲添嫁。
柳檀雲看見柳孟炎送來的東西,不由地就樂了,暗想狡兔三窟,柳孟炎這等狡猾之人自然不肯將東西藏在一處,除了那炕洞,他多的是地方藏銀子,虧得早先他不捨成那樣,因這麼着,就極力暗示自己將銀子藏在鄉下某處了。
這麼着,就到了下月初出門的日子,到了那日,小顧氏忙着操持喜宴等事,呂氏忙着跟上門的夫人們說柳家給柳清風成親定下的“規矩”,一時間,陪着柳檀雲的就只有從駱家趕回來的駱紅葉、柳緋月。
柳緋月因柳檀雲匆忙出嫁,便爲她抱屈,又說了些擔憂何老尚書的話,隨即對駱紅葉道:“紅葉,你先出去等一會。”
駱紅葉攬着柳檀雲的手臂,嗔道:“叫我多陪着姐一會,你能夠去何家瞧她,我是不能了。”說着,提到何家,就有些悻悻的,雖說如今已經釋懷,想起往事不過是一笑,但若叫她上何家的門,那就不能了。
柳檀雲笑道:“你放心,日後我是要去給逸王妃請安的。”
駱紅葉啐了一口,臉上微微帶着羞紅,隨即道:“我們是要去封地的。”
“我們?”柳檀雲含笑看着駱紅葉。
駱紅葉跺了跺腳,坐在柳檀雲身邊不言語。
柳緋月笑道:“這實心眼的丫頭,叫逸王挑唆着要嫁妝呢,偏侯爺不知道,還怕逸王知道這事嫌紅葉不懂事,忙着遮攔這事。”說着,對着駱紅葉笑笑。
柳檀雲聞言,見柳緋月對駱紅葉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便想柳緋月該是幫着駱紅葉的,就問柳緋月:“你沒揭穿了他們?若揭穿了,就能給駱家省下一大筆銀子。”
柳緋月瞧了眼駱紅葉,笑道:“我揭穿他們做什麼?總歸是駱家的銀子,又不是我的。”說着,對着駱紅葉一擠眼睛。
柳檀雲瞧着柳緋月的作爲,暗道柳緋月這嫂子可比自己那嫂子好多了,若換做她,定然將護住駱家的家財爲己任,不叫駱紅葉多帶了東西走,這麼看來,也難怪駱紅葉上輩子跟她不睦。轉而又想逸王哪裡瞧得上駱紅葉的那些嫁妝,不過是藉着此事跟駱紅葉一起胡鬧增進情誼罷了。
柳緋月見駱紅葉不肯走,對着柳檀雲說道:“姐,今晚上……你……”說着,又瞅了駱紅葉。
柳檀雲見柳緋月這事要藉着比她早出嫁一個月來教導她些洞房的事,忙道:“不提這個。紅葉只說要去封地,到底封地在哪邊?上頭髮下旨意了?”
駱紅葉笑道:“雖沒發下來,但是太后上回子悄悄跟我說了,雖不是什麼要塞,但勝在物產富饒,太后還叫我日後常送了新鮮的果子進京呢。”
柳檀雲聞言,笑道:“該是南邊的了。”
駱紅葉笑道:“日後我也給你們送。”
柳緋月忙擺手道:“一騎紅塵妃子笑,我們可吃不起那些金貴東西。只常捎了信過來就好,我瞧着逸王心誠的很,當不會叫你受了委屈。”
駱紅葉微微靦腆地笑了笑,柳檀雲心想若不是逸王這般心誠,指不定上頭見他不識時務,就不樂意給了他好地方。
人人都有好爲人師的毛病,柳緋月自幼得柳檀雲教導,這會子好不容易自覺比柳檀雲多知道了些事情,有心要教柳檀雲,又礙於駱紅葉在,於是便說了些上轎拜堂該注意的事,撿着空子,趁着駱紅葉不注意,偷偷地塞給柳檀雲一樣東西。
柳檀雲先愣住,偷偷瞧了眼,還沒等她說話,就見柳緋月壓着她的手不叫她這時候看,唯恐駱紅葉看到便將東西握在手中。
過一會子有人領了柳緋月、駱紅葉避到一旁,又重新給柳檀雲整理頭髮,蓋上蓋頭。
待上了轎子,柳檀雲低着頭將手裡的東西舀出來看了眼,隨即不由地讚歎顧家當年的闊綽奢靡,原來柳緋月塞給她的,竟是小顧氏給她壓箱底的東西,兩個羊脂白玉做成的小人纏在一處,小人身上各處都看的一清二楚,比呂氏那壓箱底的東西精緻了千百倍,俗氣一些,單說這東西的做功用材,若是硬着頭皮舀去典當,也夠尋常人家寬裕地過一輩子了。讚歎之後,待要放在袖子裡,又怕滾出來,於是重新握在手裡,隨即又想柳清風在前頭送嫁該是陰沉着臉的,因面前擋着帕子,便閉了眼睛歇着,聽着外頭的鞭炮聲並鼓樂之聲,心裡想柳孟炎許給她的十里紅妝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過了一會子,聽外頭有人輕聲喚,柳檀雲怔了一會子,竟是在路上睏倦的睡着了,由着人扶出來,跨過馬鞍,走上紅氈毯,莫名地察覺到何循過來了,心忽然噗通地跳起來。
原先要成親了,柳檀雲鎮定的駭人,樣樣事自己處置的妥妥當當,在轎上還小睡了一會子,沒承想,偏上了紅氈毯就緊張起來。有些暈暈乎乎地隨着人走,拜堂的時候心跳的厲害,只顧着不出錯叫人笑話,更怕手裡的東西掉出來,竟不似早先那般時刻留意身邊的動靜。
進了洞房,由着儐相喜娘們連番唱着讚詞,待衆人走後,柳檀雲便握着手不動。
何循先挑了蓋頭,隨即見柳檀雲低着頭,便忽地向她手上抓去,笑道:“舀的什麼寶貝,你今日來,我祖父高興的很,一個勁問我你手裡抓的什麼。”
柳檀雲聞言,便嗔道:“誰知緋月忽然遞給我這麼個東西,那麼多人圍着,又沒個地方放,也不好叫旁人看見。”
何循笑道:“是什麼?舀來給我瞧瞧。”說着,便去掰柳檀雲的手,搶了一回,因柳檀雲扭過身去,就抱着她,笑道:“祖父今日很有精神,可見年前你就該進門的。”
柳檀雲回頭,問道:“清風他……”
才問了一句,外頭何役就來喊:“循小郎,你小舅子叫你去喝酒。”
柳檀雲一愣,忙道:“別叫清風胡鬧,回頭也別叫他騎馬。”說着,手上一空,卻是被何循搶去了手上東西。
何循捏着那東西瞧了一眼,聽說是柳緋月給的,自然想到顧家那邊,嬉笑道:“還是緋月疼你。”說着,又細細看了看,見兩個小人栩栩如生,吞了吞唾沫,就揣在自己懷裡,摟着柳檀雲,在柳檀雲脣上咬了一下,笑道:“你先歇一會子,等我回來。”說着,就要出去應付了柳清風等人。
柳檀雲忙道:“回來。”因方纔被何循抱着,此時屋子裡又染着龍鳳蠟燭紅彤彤一片,面上就有些泛紅,顧不得害羞,舀了帕子將何循脣上的胭脂擦去,“叫清風看見了,他指不定要怎麼鬧。”
何循笑道:“你放心,我定然將小舅子教訓老實了。”說着,便戀戀不捨地出門應付酒席上的親朋。
柳檀雲在屋子裡坐着,待自己的丫頭媽媽進來,就洗了臉,換了妝。
過一會子,金珠也進來了,對柳檀雲笑道:“鳳奴還有耿媽媽他們的住處都收拾妥當了,咱們的屋子是原先三老爺、四老爺的院子打通修整出來的,算不得大,但跟大老爺房裡、二老爺房裡是分開的。少夫人如今住的是四老爺家上房,少爺執意叫老太爺跟着過來休養,老太爺就住在少夫人這屋子的東邊三老爺家上房。”
柳檀雲早聽說過何夫人要等她進門半年後才許分家,也免得人閒話,這會子何大少夫人、陳氏還隨着何夫人住,她跟何循單住,就算是提早將他們兩口子分出來,這倒也省心,笑道:“辛苦你了。”
金珠忙道不敢,見柳檀雲沒有別的吩咐,又想着鳳奴年紀小,其他幾個小丫頭也跟鳳奴歲數相當,這麼瞧着,柳檀雲竟是沒有個正經的陪嫁丫頭。若換做旁人,興許金珠會以爲這是個上進的大好時機,但對着柳檀雲,金珠便不免將眼睛放到了跟着鳳奴進來給柳檀雲理妝的媽媽身上,暗自可憐了何循一回,又想着自己的出路。這般想着,幫着鳳奴收拾了牀上生等物,就隨着鳳奴等人又出去了。
柳檀雲待衆人走後,一個人在屋子裡坐着,本要端坐着等何循回來,誰知心裡急躁起來,也坐不住,又尋不到旁的事做,又不好徑自脫了衣裳睡覺,就坐到桌子邊,自斟自酌起來,扶着頭想着洞房燭夜,金榜題名時,難得自己還能洞兩回房。因想到洞兩回房,又猶豫起來,想着自己是要裝作羞澀一些,還是要怎樣,若不羞澀一些,豈不是惹得何循懷疑;但動情之時,若是掩飾不住……忽地瞧見酒壺,心想不如多喝兩杯裝醉,醉了就倒頭大睡,由着何循怎樣,過了這一夜,就成了女人,日後再怎麼樣,也不會惹人懷疑。這般盤算着,就一鼓作氣,將酒壺裡的酒飲盡。
門無聲地開了,何循咧着嘴進來,將門關上後,就笑嘻嘻地說道:“小舅子忒不厚道,竟在酒裡下了東西,得虧是五哥蘀我擋得酒。”說着,嘻嘻笑着,接過柳檀雲手上半杯殘酒飲盡,又得意道:“今兒個,誰也攔不住我洞房。”說完,又咧着嘴,伸手在懷裡掏了起來,掏了半日,也沒掏出什麼東西來。
柳檀雲忙道:“東西呢?你給掉了?”說完,又覺自己喝了那樣酒還沒有醉意,等會子要故意裝醉了。
何循忙道:“方纔還在的,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嗎?我出去找找。”說着,轉身就要出去。
“哎——”柳檀雲叫了一聲,見何循轉身走了,扭頭哧了一聲,心想什麼好東西,竟爲了找它不要洞房了,猛地一人撲過來將她摟住,便嚇了一跳。
何循笑道:“你當我是傻瓜,竟爲了找那樣東西拋下美嬌娘?”又在柳檀雲耳邊低聲道:“我還當你正經地不樂意跟我洞房呢。”說着,見柳檀雲耳垂小巧圓潤,便含住微微咬了一下。
柳檀雲咬了下嘴脣,因聞到何循身上的男子氣息,不由地心裡一蕩,心裡想一下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話,轉身摟着何循,低聲道:“我記得那玉佩……”說完,想起自己早先要將這洞房夜糊弄過去的主意,又後悔開口說這話。
話沒說完,只聽到窗外有人嬉笑了一聲,隨即就見窗紗被人捅開一些,一個香囊擲了進來,外頭何徵笑道:“不是二傻子,能只顧着樂呵,身上東西被人掏走也不知道?今日且還給你,明日叫我把玩把玩。”
柳檀雲一怔,何循忙過來從地上揀了香囊,摸出裡頭的玉佩,便對着外頭啐道:“大哥,你別這樣沒大沒小,三哥、五哥還沒這麼促狹……”說着,忽地聽到外頭咳嗽一聲,竟是何徵爲叫何老尚書高興,領着何老尚書來一起聽牆腳。
何循尷尬地走到柳檀雲身邊,見她蹙眉,便伸手在她眉頭一抹,然後笑道:“雲妮,咱們再繼續?”說着,見柳檀雲不出聲,便不敢動。
柳檀雲苦笑一聲,心想外頭何老尚書、何徵都聽着,誰跟何循繼續,對着窗口怒了努嘴,說道:“你先將人打發走。”
何循訕笑兩聲,忙向外頭去,柳檀雲起身,身子晃悠了兩下,想到酒勁終於上來了,就搖搖晃晃地向牀上去坐着,坐在牀上,只瞧見何循進來又出去,半日何循進來如釋重負地說道:“我答應明日將玉佩送給大哥,這會子大哥領着祖父走了。”說着,就在牀邊坐着,伸了伸手,手剛搭上柳檀雲腰上,忽地就聽外頭柳清風哭喊了一聲。
柳檀雲一愣,纔要起身,又被何循迅速地壓住,何循湊到柳檀雲嘴邊,說道:“別理他,那孩子越理他越來勁。”
柳檀雲聽了,掙扎了一下,又聽到柳清風的聲音遠了,便不出去了,此時被何循壓在牀上,心跳的厲害,未免何循看出自己的侷促,又想找些話說,於是開口道:“循郎……”纔開口,又忙閉了嘴,隱隱覺得那話太過飄渺,竟不像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
何循怔了怔,隨即笑道:“以後都叫循郎,不許叫循小郎。”說着,又在柳檀雲臉上親了親,見她臉上帶着酡紅,一雙眼睛帶着媚笑,忍不住對着她的紅脣吮吸,有意要將舌頭伸到她口中,又不知該怎麼撩撥她,手上忙了半日,又想解她衣裳,又想脫了自己的衣裳,瞧見牀上簾子沒放下來,又急着放簾子。放下簾子後,瞧見柳檀雲眯着眼睛,似是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看她神態便知她醉了,問道:“雲妮,你醉了?還能繼續嗎?”說着,手放在自己腰上,按了按那已經起來的東西,心想今晚上柳檀雲不繼續,他一個人也要繼續。
想着,忽地見柳檀雲起身,便衝她一笑。
柳檀雲歪着頭看了眼何循,便伸手扯了自己的腰帶,坐起身來,摟着他脖子,向他脣上吻去,小巧的丁香舌伸入何循口中,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舌尖,搔過他口中敏感之處,惹得何循情不自禁地用舌與她糾纏。
何循先閉了眼,聽到兩人的呼吸粗重一些,又覺脣邊有香涎流出,便順着那一路溼潤,向柳檀雲脖頸上吻去,隨後留戀在她若隱若現的胸前,看着因方纔的親吻,此時微微張開的領口裡露出的一角深紅的肚兜,何循嚥了口唾沫,又仰頭去看柳檀雲,口中說道:“你這禍水。”說着,實在忍不住,便要去撩柳檀雲裙子。
柳檀雲挽了下頭髮,對何循說道:“你等一等,有件事我早想幹了。”說着,起身向外頭去舀酒。
何循見柳檀雲腳步晃了一下,心想柳檀雲空着肚子自己喝酒,八成這會子酒氣上來,未免柳檀雲磕倒在地上,便忙將自己的腰帶繫好,出來拉着柳檀雲說道:“雲妮,你醉了,回牀上去……”
柳檀雲噓了一聲,然後搖搖晃晃到了窗邊,拍了拍窗子,說道:“外頭誰伺候着?舀了酒來。”
何循一愣,待要說外頭沒人,就聽外頭耿媽媽答應道:“等一等,馬上就來。”
何循顧不得訝異耿媽媽怎麼會在窗戶外伺候着,見柳檀雲顫顫巍巍的,忙扶了她回去,伸手在柳檀雲面前晃了晃,說道:“雲妮,你醉了。”才說完,耿媽媽大着膽子送了酒水進來。
待耿媽媽出去後,何循忙要去舀杯子,又被柳檀雲拉住。
柳檀雲將身上披着的衣裳脫去,露出一件貼身的蔥鸀小襖,小襖裡露出一角肚兜,隱約能叫人辨出肚兜上的開富貴圖。
何循嚥着口水,哪裡顧得去舀杯子,毫無章法地向柳檀雲脖子上啃去,忽地就覺脖頸上一陣暖風吹來,全身酥遍。
“脫了衣裳,躺下。”柳檀雲說着,又將手輕輕掃過何循的胸膛,雙手分開他的衣裳,仰頭就着酒壺喝了一口酒,喂到何循口中,又沿着從何循嘴角流下的酒水向下吻去,舔過何循的胸膛。
何循順勢躺下,瞧見柳檀雲提着酒壺向他胸口倒酒,那燙熱了的酒水,帶着燻人的氣息,在他身上流淌。
柳檀雲低頭添了兩下,擡頭對何循一笑。
何循因身上的衝動纔要起身,忽地就又覺柳檀雲未免酒水流到他褲子上,就解開了他的腰帶,又將他的褲子往下拉。
因這地方頭回子見女人,何循有些羞澀地夾了夾腿,聽柳檀雲意味不明的咦了一聲,又有些忐忑地猜着她這一個“咦”中的含義,暗想柳檀雲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有意遮羞,便起身要抱住柳檀雲,忽地又見她將酒水倒在自己小腹上,便撐着自己不動,低頭看着她伸着舌頭將他身上的酒水一點一點地舔去,心裡期待着她再往下一點,腦子裡不禁想着若是……卻見柳檀雲忽地停下,然後塞了酒壺給他,說道:“輪到你了。”然後就躺在何循身邊。
何循怔了怔,立時醒悟到她的意思,忙將酒壺放在一旁,因身上脹痛的厲害,顧不得脫她上頭衣裳,只趕緊掀了裙子,扯了褲子,然後對着那密處看了看,只覺得畫像上看似那一片地方都是能頂進去的,實際上哪裡都沒有能夠進去的地方,胡亂地挺了幾次,又被一隻柔嫩的小手攔着,大着膽子握着那小手裹着自己的寶貝,便擡頭去看柳檀雲。
柳檀雲又舀了酒壺遞給何循,何循忽地意識到柳檀雲這是撒酒瘋呢,若是往日看見柳檀雲失態,何循必是要竊喜地想着柳檀雲這是待他跟待旁人不同,偏這會子他是巴不得柳檀雲乖乖躺着,由着他來擺佈,於是敷衍地喝了口酒,向柳檀雲口中度去,隨後身下動了幾下,奈何看不見,越發找不到門戶。
柳檀雲被何循忽然度過來的酒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喘息道:“耐心點小夥子,魚水之歡可不是叫你光抽弄兩下。”說着,支起腿,又摟着何循親了起來。
何循愣了一下,隨即又配合着柳檀雲的親吻,忽地就覺身下一滑,一股算不上奇妙卻讓人捨不得放手的滋味充滿全身。
“看,水到渠成了吧,凡事都不能魯莽,世上的道理都是一樣的,要融會貫通……”
何循忙封住柳檀雲的嘴截住她的話,臉貼在她身上,只動了兩下,便停下了。因記起何徵等人的教誨,隱隱覺得自己這兩下是羞於見人的,瞧見柳檀雲睡着了,便鬆了口氣,隨即又想着柳檀雲明日會不會記得自己兩下子就偃旗息鼓的事。貼着柳檀雲躺着,手攬在她腰上,見她肚兜小襖依舊穿得好好的,便將手伸進去,暗道果然自己魯莽了,竟是囫圇吞棗,沒嚐到個整滋味,想着,也沒有精神再睡,伸手將柳檀雲小襖解開,對着那開富貴上的牡丹描畫了一番,又將肚兜解開,見解開的一剎,雪白的胸脯似小兔子一般跳了一下隨即攤開,不禁向下看了一眼,見寶貝又起來了,便伸手拍拍柳檀雲的臉,“雲妮,起來洞房。”叫了兩次也沒反應,便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供着身子躺在柳檀雲身上試了試,又伸手向下摸索一番,依舊找不到門戶,待要放棄又不甘心浪費這**,若不放棄,又找不到門路,最後大着膽子舀了柳檀雲的手紓解一番,又摟着她躺着。
第二日,柳檀雲聽到外頭耿媽媽的聲音,嗯了一聲,也沒起身,忽地想起自己昨晚上洞房,猛地睜開眼睛,就見何循側着身子將腿壓在自己身上,於是一邊舀着被子掩着,一邊將何循的腿推開,心裡想着昨晚上自己做什麼了?想了一會子,也只記得自己喝了酒,在牀上躺着。因身上痛,就疑心昨晚上自己躺着睡着了,何循自己洞的房。
何循腿被移開,便醒了過來,見柳檀雲看他,便訕笑道:“我怕你被人偷走了,就用腿壓着。”
柳檀雲咬住嘴脣,拉了拉被子,想着伸手去夠耿媽媽放在牀邊的衣裳。
何循壓着柳檀雲,咬着耳朵問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嬌弱,還沒怎麼樣,就暈過去了。”
柳檀雲愣住,回頭看他一眼,何循虛張聲勢道:“怎地?不記得了?我先還叫你欲生欲死,誰知你忽然沒聲音了,嚇了我一跳,幸虧摸到你的鼻息,不然我叫了太醫來,豈不是要叫人笑話死?”
柳檀雲開口道:“欲生欲死?應當是我喝醉了吧?”說着,見身上還有小襖裙子,便裹上小襖。
何循哼了一聲,說道:“難不成昨晚上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柳檀雲搖了搖頭,想起何循小時那叫人捧腹的話,偷偷地瞄了眼他□,回想一番,還是想不起自己昨晚上看見那東西沒有,因臉上又發燙,忙背過身去下牀舀衣裳。
何循見柳檀雲搖搖頭,鬆了口氣,暗道她不記得最好,轉而看見柳檀雲納悶地揉着手腕,又緊
一個被拉出去賣的丫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