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繼光的下半身,不少肉都被那些毒物給吃光了,有些肉因着被那些毒物的毒液給腐蝕了,那肉的樣子,完全不能看。簡沁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她似乎都看到田繼光的腿骨了。
看到田繼光的這個樣子,簡沁多少感覺有點噁心。就算田繼光不是被痛死,至少就這種程度,估計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簡沁跟於正海合力把田繼光的屍體從那個缸裡給拉了出來。缸裡原本那些餓得都兇了的毒物,現在一個個都是肚皮漲着,看得出來,它們是吃得相當飽啊。
於正海這地下室,想不到,還在地下室裡挖了一個大坑。於正海把田繼光的屍體放了進去,然後倒了一些藥上去。
那些藥碰到田繼光的屍體之後,就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看到這一幕,簡沁都無語了,她還以爲這種藥,只有在小說裡纔會存在。原來,現實生活中,還真能做得出來。
只是,讓簡沁更加驚訝的還在後面呢。雖然於正海這藥,沒有像某大神那本《xx記》裡的某小寶手上的那瓶藥那麼厲害,能消掉除了衣服以外的所有一切。
於正海的藥,需要兩步,第一步,於正海的藥,倒真把田繼光身上的肉都給消光了。看到那個速度,簡沁自嘆不如。
她也經常看香港的一些警匪片,知道一些驗屍技術。可是就算香港電視裡那些驗屍技術再先進,對上於伯的這些藥,那完全是白搭啊。
只是一瓶小小的藥下去,那死狀至少都有一整年了。接着,於伯又搬來了一些瓶瓶罐罐,這些罐子裡都有一些液體。
於正海把瓶子裡的液體,都往坑裡倒。嘶拉一聲,那些液體不斷在田繼光的白骨上翻騰。大概過了一半個小時左右吧,之前還看到的白骨,在那些液體的作用之下,尼瑪全都不見了。
看到於正海的藥如此強大,簡沁覺得這個世界其實是挺玄幻的。虧得於正海這人好,跟田繼光不是一路的人。要是於正海想幹什麼壞事兒的話,警察都抓不到於正海的把柄和於正海害人的證據。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簡沁似乎有些明白,那麼念情的於伯,爲什麼會對田繼光窮追不捨,死都不肯放過。
其中當然不乏因爲田繼光背叛師門,不但欺師滅祖,還殘害同門。這些話聽上去,都可以寫成一本小說兒了。更重要的是,就田繼光所掌握的醫術,真的很要命。
要是田繼光用來救人還算好,要是用來害人,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
就好比是葉耀光的事情,田繼光就那麼輕易就給葉耀光下毒。還有簡沁十八歲成年禮那一天發生的事情。要是田繼光想弄死哪個人,田繼光完全有這個本事。
要是田繼光還會做於伯剛纔用的兩種藥,那田繼光在這個世界上,都可以無法無天,隨便殺人了!
想到這裡,簡沁一陣膽寒,虧得她也夠心狠,把田繼光騙到了下社村,跟於伯一起把田繼光給弄死了。
與其讓田繼光這種人活着,肯定是他們把他殺了比較安全。
在於正海強大的藥力之下,田繼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東西。凡是跟田繼光有關的東西,都在剛纔藥物的作用之下,消失不見。
不過,田繼光留下來的那一輛車,當真要想個辦法。
“你不問我,爲什麼你沒有在那本書上,看到剛纔那兩種藥的方子嗎?”於正海處理完田繼光的事情之後,帶着簡沁走出了小屋,突然開口問道。
“於伯應該是不放心吧。”簡沁心裡多少有點明白。師門裡,已經出了田繼光這一個叛徒了。於伯沒有像以前師門的規定,找兩個徒弟,光有她一個。
如果她是個心善的,不會利用這些醫術亂害人也就算了。萬一,她跟田繼光一樣是個狼心狗肺的,手上有這種藥的方子,估計她也會變得無法無天,視人命爲草芥。
於伯估計就是防着她這一點,所以她的那本醫書上,並沒有剛纔那種藥的方子。
於正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簡丫頭,你也別怪我,只是因爲田繼光的事情,於伯我也是真的怕了。”
當時收簡沁的時候,於正海多少能夠感覺到簡家不平靜。所以,於正海擔心,要是簡沁把害人的那些方子也拿全了,萬一心思出現偏差,做出什麼事情來,怎麼好!
那個時候,簡沁還小,容易叛逆,心理更容易出現偏差。所以,於伯雖然覺得簡沁不錯,但也只能救人的一些方子交給了簡沁,卻沒有把所有的底家都給簡沁。
不過,看到今天的簡沁,於伯纔算是真正放心了。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簡沁心裡都有着分寸,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要是簡沁真出手了,估計也是被逼於無奈。
於正海其實並不算真正愚不可及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弄死了田繼光,還非法處理了田繼光的屍體。所以,於正海很清楚,這個世界的黑暗,有些必要的手段是需要的。
既然現在已經確定,簡沁完全有自控能力,那麼於正海也不私藏,把關於另一方面的另一冊書籍,完完整整地交到了簡沁的手裡。
“簡丫頭,這個世界並不太平,這個下社村,其實也太平不了多久。你一定要好好利用這些東西,保護你想保護的。”於正海莫明不清地說着。
簡沁皺了皺眉毛,不是特別明白於正海的意思,“於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正海笑了笑,“簡丫頭,你知道,田繼光爲什麼會突然盯上你嗎?”
“他猜到我是你的徒弟啊。”簡沁乾笑了一下,其實田繼光那完全是被她引出來的。在知道周芳麗中的是千頁蓮,只有靈泉水才能救得回來的時候,簡沁已經感覺到不對了。
千頁蓮這種藥的功效,其實還可以用其他藥來代替的。如果葉敏華的目光是爲了控制周芳麗,而不是想要周芳麗的命的話,應該會找其他比較好解的藥下毒纔對。如果葉敏華真想要周芳麗的命的話,那能用的藥就更多了。
怎麼就偏偏那麼好,田繼光非用千頁蓮這個藥呢?
本來,簡沁只是想不通,可是再看那本醫書多幾眼之後,就想明白了!
鬧來鬧去,絕對是靈泉鬧的禍。簡沁細一想,就猜到田繼光的心思了。這本書可是師門祖傳的,想當然,田繼光在沒有被於伯比下去的時候,肯定也是接觸過的。所以,田繼光知道靈泉並不奇怪。
但是,這汪靈泉到底在哪裡,簡沁知道,田繼光不該知道。
那麼再一串想,簡沁大概就猜到,田繼光實際是想用千頁蓮測試出,她到底知不知道靈泉水的存在。
想到這裡,簡沁就順水推舟,如了田繼光的願,也沒有跟田繼光耍陰招,直接用靈泉水把周芳麗給治好了。
畢竟簡沁跟葉家夫妻的關係擺在那裡,簡沁怎麼可能不管周芳麗的死活呢。簡沁原本就一直在考慮,怎麼把田繼光給騙出來。畢竟簡沁拜入於伯門下,可是曾經答應過於伯,一定要替於伯清理門戶的。
正巧,因着靈泉水的關係,簡沁終於想到了辦法。
在葉耀光的影響之下,z市終於不再是高祖成的地盤兒,高祖成被調回京城做小官兒去了。田繼光而因爲靈泉水的關係,沒有跟高祖成離開,而是獨自留了下來。
這麼一來,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了。
簡沁又不是個傻的,知道田繼光的目的是什麼了,當然就注意到,有一個人,經常跟蹤自己,那個人就是田繼光無疑了。
“你這個丫頭,也不是個老實的。不過,你有這種東西,的確不能隨便跟別人說,要不然的話,你的小命早不保了。”於正海也不怪簡沁不對自己說實話,畢竟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這麼幹的。
“田繼光都能猜得到的事情,我會猜不到?”當初下社村突然鬧了瘟疫的時候,於伯問過簡沁,到底弄了些什麼東西。簡沁當時的解釋,那個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隨着後來的接觸,於伯當然想到了其中的問題。如果簡家真有這樣的寶貝,當初簡老爺子生病的時候,怎麼不用呢,簡沁的媽,更加不可能因病而死了。
簡沁所說的那種東西,真心連癌症都能治得好!
於正海白了簡沁一眼,“你就不想想,z國這麼大,我什麼地方不去,偏來到了z市的下社村。田繼光什麼地方不待,最後也回到了這個地方?”
簡沁皺皺眉毛,也是,那本醫書上清清楚楚寫着靈泉水,沒道理是她師傅的於伯不知道。所以說,其實還有書具體記載了,這個靈泉在下社村?
簡沁驚訝地看着於正海,於正海笑了笑,“現在明白了。我雖然知道,那樣東西在這個地方,可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也沒有去細找。更何況,我們一派,代代相傳這個東西,知道它的存在,我們卻不一定非要把它找出來,我們這一派,其實最主要做的是守護。”
正因爲靈泉水太過奇特,萬一被有心人利用,甚至是被其他國家的人利用,對於z國來說,絕對是一項重大的損失。
如果當年田繼光沒有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簡沁的師祖在選擇出於正海這個繼承人之後,於正海應該遊歷z國,然後找到兩個適合的徒弟,相傳醫術。
而簡沁的師祖就會來到下社村,直到他死之前,給於正海寄封信。那個時候,於正海就會選好下一任繼承人,有了繼承人之後,於伯就會接替自己師傅的班,守在下社村裡。
“於伯,你真不怪我?”簡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太好意思。她真沒想到,原來於伯是來守着靈泉水的,而田繼光纔是居心叵測,想要利用靈泉水。
只不過這樣一來,簡沁心裡的疑閉更大了。
簡家跟於伯這一派的師門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簡沁之前一直是從古鑰匙上弄來靈泉水的。自打去了簡家老宅之後,簡沁才知道,原來簡家老宅所退的那座後山,別有洞天,靈泉水正是在那個山洞裡。簡沁覺得,便連她爺爺可能都不知道靈泉水的存在,要不然的話,她爺爺就不會死,她媽也不可能死在項羽那個人渣的手裡。
簡家不知道靈泉水的存在,偏生靈泉水就在簡家的宅地裡。師門雖知道靈泉水的存在,卻不知道這靈泉水到底在哪裡。
“好了,你也別糾結了,你看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了。”看到簡沁的眉毛皺成了一團,活像一個小老太婆似的,於伯把自己埋在地下的一個箱子給拿了出來,交到了簡沁的手裡。
這下子,於伯纔算是真正完成了師門的傳遞交接任務。
簡沁拿起於伯所說的書,連忙翻閱了起來。果然,在這本書當中,找到了一段描述,這傳說中,能治百病的靈泉水,與一戶姓簡的人家有關。
“於伯,這書,傳下來也有一,兩百年了吧。”看到這泛黃的書頁,簡沁十分擔心,拿的時候,也格外小心,深怕自己一個不當心,把這本書給弄破了。說起來,這本書估計都算是古董了。
“快要五百年了。”於正海幽幽一嘆,但讓簡沁驚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五,五百年?”我靠,這還真是個大寶貝啊!五百年,豈不是明朝時期的東西?
“我的乖乖。”簡沁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虧得我們簡家一直沒有改姓啊,這五百年,嘖嘖嘖,太牛氣了。”
隨着時間的變遷,尤其是z國因着某些原因,被累及參加了第x次的多國大戰,並且被侵略多年,苦戰不休。才平外戰,又起內戰。內戰完了,還有wh大革命,總之這一系列的災難下來,有多少人敢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姓,絕對是老祖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姓。
簡沁就見過不少例子,因爲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改姓換名的多了去了。
簡家能一脈相承,直到今天,簡沁大呼真心不容易。
於正海笑了,對於簡沁的驚呼,於正海是再明白不過了。雖然師門有云,寫的是簡家,還有這下社村。問題是,如果不是他們師門代代相傳,知道這下社村便是靈泉所在地,否則的話,便是這個地方,他們都找不到。
因着那些戰爭的關係,其實師門傳承還真斷過。於正海的師祖就曾花了十年的時間,重新找到了下社村這個地方。
原本,於正海倒也懷疑過,書裡所提到的簡家,會不會就是簡老爺子一家。可惜,簡老爺子在於正海來的時候,搬離了下社村。於正海又與這個簡家沒什麼來往,偏生簡老爺子還病死了。
於正海就懷疑了,估計此簡非彼簡,要不然的話,簡老爺子哪會死得那麼早。因着時代變遷,於正海倒是熄了找簡家的心,只想守在下社村裡而已。
“因爲戰亂的關係,這個地方也改過幾次名字。田繼光根據師傳的書籍大概猜到了z市,卻沒有摸到下社村來。”於正海幽深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了什麼地方。於正海之所以不肯去找徒弟,死板地守在下社村,其目的未必就沒有料準了田繼光的貪心,覺得田繼光一定會找靈泉水,總要摸到自家門前的。
所以說,於正海這是在守株待兔!
“於伯,你不想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裡嗎?”簡沁知道靈泉水跟於伯還有這麼深的淵源,自然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於正海搖搖頭,“我說過了,我現在只想守。除非靈泉出了什麼問題,否則的話,我並不想知道靈泉水在哪裡。”
“於伯,你別想太多了,田繼光都已經死了,應該沒有人會再打靈泉水的主意了。”畢竟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大家都講科學,破除迷信。像靈泉水這種只有在玄幻小說裡纔會出現的東西,簡沁哪裡大大咧咧地說出去,估計外面那些人都當她是瘋子,說瘋話。
於正海搖搖頭,“怕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於正海看了看屋子的方向,“田繼光絕對是個心大的人,我不怎麼相信,這麼些年來,田繼光只傍上了一個小小的高祖成。而且,簡丫頭,你還記得幾年前,下社村鬧的那場大病不?我一直覺得,那場大病,並不簡單。我都有傳人了,你說,田繼光這些年來,就真的沒有培養屬於他的人?”
於正海說得越多,簡沁的臉色就越難看。
果然,這些年來的鍛鍊,雖然她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幼稚了,可是眼界到底還沒有於伯來得長遠。
對啊,就田繼光的本事,田繼光就真的只投靠了高祖成?
田繼光投靠高祖成,很有可能是因爲田繼光猜到,靈泉水大概應該在z市,正好高祖成在這裡當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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