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洛咬着下脣,萬般不情願的顫着聲說出她的決定,並在內心祈求戴城允能夠原諒她的抉擇。
“很好!那麼,我儘快將你送回莊園內梳洗一番,然後我們必須向大家宣佈這個天大的喜訊。”唐彥狀似滿意的說道。
唐洛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反問:“我那兩位朋友呢?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我會釋放他們的,等你完成婚禮之後,就會立刻放了他們。”唐彥承諾道。
他走到外頭對門外的守衛交代幾句,立刻有人進來牢房將唐洛洛架住,將她的雙眼再度矇起,然後帶她往外頭走。
顯然,唐彥並不希望這個地方被她認出來,或者正確地說,他不希望這地方曝光。
這裡究竟是哪兒?
爲什麼它對唐彥來說如此的重要?
唐洛洛帶着滿腹疑惑跟着往前走,一邊陷入沉思,沒留意到泥地上突起的樹根,因此腳底絆了一下。
有隻強壯的手臂立即扶住她,沒讓她跌個狗吃屎。
“小心腳下。”男人說道,她立刻認出這個聲音。
是謝森,他在她的身邊。
頓時,唐洛洛感到心安不少,有他在,她總能放心許多。
雖然,唐洛洛不清楚謝森是因爲什麼任務而混入這幫匪徒內,但是,她明白謝森的能耐,因此對他產生極大的安全感。
車子來到了莊園大門外,唐彥卸下唐洛洛的眼罩,然後帶着她從後門進入莊園內,儘量不讓人對於渾身髒污的唐洛洛產生疑問。
畢竟,他很難對滿屋子的僕人們說明,爲什麼他們的莊園主人會全身骯髒,狼狽不堪的模樣出現。
……
唐彥帶着唐洛洛來到屬於她的主臥室,這時候他們的身旁已經沒有那幫匪徒跟着了,包括謝森在內。
對此,唐洛洛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給了那幫人什麼東西?爲什麼他們現在都不出現了?”
“看來,你還真是好奇。”唐彥動手轉開房門的把手,然後一手推着唐洛洛的後背,催促着她進入房間內,“進去再說。”
等到他們進入房間後,唐洛洛發現房內的壁爐早已升起爐火,火光在牆壁上投射着橘紅色的光影。
“我只不過將那沒用的陶瓷送給了那人。”見唐洛洛滿臉狐疑,唐彥補充道,“就是收藏在古物室裡的那隻馬型的陶瓷,藍釉馬。”
唐彥的話令唐洛洛震驚不已!
藍釉馬?
它不是早已在車禍中,被人搶走了嗎?
爲什麼唐彥說它在莊園裡的古物室,還將它送給那幫匪徒,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藍釉馬在我上回出車禍時就已經失蹤,爲什麼它還會出現在古物室裡?”她納悶的說道。
“親愛的,我只能說你對家族的產業實在理解的太少了……那匹藍釉馬在世上有兩隻,一隻被你的祖先給收藏了起來,另一隻下落不明,直到它出現在你那回參加的蘇富比拍賣會上。”
什麼?!
藍釉馬竟然真的是一對兒!
歷史學家李銘曾經對她說過,在他過去的研究中,他發現當年工匠很可能是做了兩匹一模一樣的藍釉馬來,裡頭藏有當初的皇帝所不欲人知的秘密。
想不到,事實果真如此!
那幫歹徒想來就是和設計車禍來謀害她的那夥人是同一批人了,早先他們已經奪走了其中一匹藍釉馬,現在透過與唐彥的合作而取得另一匹馬兒。
看樣子,那對馬兒的身上果然藏有天大的秘密!
“他們要那匹馬,而我要你,所以我們雙方很快就達成合作共識,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唐彥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道。
想來,他並不清楚那對馬兒藏有什麼重要的秘密,纔會輕易地答應了這個交易。
“所以,我該感激你如此看重我了……”唐洛洛淡淡地說道,不想再讓唐彥注意到那對馬兒的故事上頭。
不論如何,她都得先過了眼前這關才行。
至於那對藍釉馬,也只能留待日後再想法子尋回。
唐彥走向唐洛洛,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注視他:“你確實比任何東西都重要,至少,在我繼承了家族的一切之前,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計劃。”
“哼!”唐洛洛企圖避開唐彥的目光,語氣忍不住輕蔑地說道,“舅舅,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根本不配成爲家族的一員嗎?”
唐洛洛的話,成功地激起了唐彥的怒意。
他用力地甩開她的下巴,悶聲說道:“你說我不配?”
唐彥的目光緊緊鎖着她的,“你這個小孩懂什麼?!你祖父當年如何用甜言蜜語,讓我母親癡癡的等他給個名份,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都未曾實現過?”
“呵呵,再說了,我母親並不是你祖父唯一的情人,說到這兒真是令人感慨,難道你祖父就遵守了在上帝面前所發的婚誓?我想並沒有吧。既然你們唐家人都是說話不算話的,那麼我又爲什麼放過你們?”
唐彥扭曲的言論,讓唐洛洛完全無法聽下去。
“夠了!舅舅,請別忘了我的祖父同時也是你的父親呀!”
“哼!這麼說來,我親愛的小侄女,你總算承認我是你們唐家的一份子了……”
“你真是讓我感到噁心!”唐洛洛索性閉起眼,不願意再面對她這個如惡魔般的舅舅。
“嘖嘖,我親愛的小侄女啊……”唐彥擡手撫了撫唐洛洛的肩頭,“等那個傻子和你睡過之後,我會記得把錄像寄給你那遠在紐約的情人戴城允,好讓他分享一下你的喜訊。”
“你敢!”
聽到這兒,唐洛洛倏地睜開眼睛,盯着唐彥的神情,她終於理解到他是認真的。
這下子,從背上急速竄起的寒意,令她全身發顫,“你是怎麼知道城允的?!”
“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嗎?爲了實現我的計劃,我已經暗中佈置許久,你在紐約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得很。”唐彥的話徹底激發了唐洛洛的怒意,只見她伸手往他的臉上用力耙去,不料卻被他早一步的躲開。
“你無恥!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唐洛洛滿懷怒意的低吼着,恨不得一把撕去唐彥那得意的神情。
誰知道,唐彥比唐洛洛更快一步地用力攫住她的手腕,抓痛了她並斥喝道:“夠了!我的耐性有限,別再企圖激怒我,相信那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的!現在給我滾去清洗乾淨,我要安排你和你未來的丈夫,到大廳接見莊園內的所有人,宣佈婚訊。”
唐彥反手將唐洛洛扔進臥室裡的浴室內,並且從外頭將門鎖上,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