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嚇死草草了。”
拍拍小胸脯,草草一臉的如釋重負。等再反應過來它哀怨的看着顧暖暖,哭喪着一張臉,“主人,你太壞了,不就是之前我忘記了提醒你法寶屋在海底是可以用的,你至於這麼記仇,還惦記着來嚇我一次嗎?”
“咳咳--”顧暖暖手握拳咳了一聲,然後臉色嚴肅的看草草,“草草,你知道嗎?身爲植寵你得認清楚一件事實。”
“什麼事實?”草草一臉的疑惑。
“你怎麼這麼笨?”顧暖暖哼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身爲植寵,該笨的時候你不能聰明,該聰明的時候你不能笨麼?還有,有些事情就算是你心裡知道可是當着面你就這麼揭穿來,你考慮過你主人我的感受麼?”
草草:“.…..”
它目瞪口呆的看着顧暖暖,先是驚詫然後滿臉的委屈和哀怨看見顧暖暖還在那端着,就用它的小胖手捂着眼睛“嗚嗚嗚”的乾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嗚嗚嗚,主人你已經不愛草草了嗎?我之前還以爲你見色忘友就已經夠過分的了,原來竟然還有更過分的在後面等着我啊?嗚嗚嗚,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行了行了,到底哪學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叫你多看書多讀書你到底都看什麼了?好的不學學這種歪門邪道。”顧暖暖沒好氣的一巴掌呼在草草的腦袋上,“老招數用多了早就被識破了你知不知道?裝哭連一滴眼淚都捨不得掉的,我平時剋扣你能量啦?”
草草:“……”合着我替主人你節約能量也是錯的了?
它用一臉悲憤,用生無可戀的表情使勁的看顧暖暖生怕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委屈。顧暖暖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是一巴掌呼過去兇巴巴的叫道:“別裝了,趕緊走了。”
“主人,我要回空間恐怕不能陪着你了。”草草無奈的對了對手指頭。
“你不是吧,真的生氣了?”顧暖暖頓時驚訝的看着草草,揉捏它的小臉蛋,“有沒有這麼委屈啊?連陪我進去見識見識都不願意了?”
“不是這樣的。主人你誤會草草了。”
草草一聽顧暖暖這麼說就急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願意跟你進去見識見識,而是我不能啊。主人,如果我跟着你進去了,那麼在裡面我就會被默認爲單獨的個體,幻陣攻擊的時候也一樣會攻擊我的。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怕那個,事實那份攻擊也並不會真正的落到我身上,因爲我是你的植寵這一點是天道認可的。所以到時候攻擊我的幻陣自然而然的就會被轉移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你一個人要承受的可就是雙倍的攻擊了。”
“還有這種事?”顧暖暖着實的嚇了一跳。
“對,所以只要你在那裡面的時候我就不能離開我的伴生空間,不然出來就等於是害了你。”草草非常認真,非常嚴肅的道,“其實我懷疑到時候我就是想出來也未必出的來。主人你瞧這一整個環環相扣的陣法裡面,隔絕陣纔是最厲害的。它連修真者的神識都能壓制住,對其它的壓制一定更厲害,所以主人你還要做好進去了之後根本就沒法溝通我的思想準備。”
“連溝通也做不到?”忽然之間要失去草草這個助力,想到要面對的是,甚至遇上事連只是跟它商量事情都會做不到的時候,顧暖暖忽然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主人,不然你也別進去了好不好?我真擔心在裡面除了沒有神識可以用之外,你別的那些術法會不會也不能用了。如果是那樣,那除了力氣大之外你還有什麼依仗的啊?”
草草看顧暖暖茫然的樣子眼裡的擔憂也是明晃晃的。雖然知道顧暖暖進去,只要她不貪心就留在最外圍,不往更深的一層裡面走,那一連串的陣法對她的威脅也許並不會大到會喪命的地步,可是當慣了“保姆”這忽然之間叫它放手,它實在是不太放心啊。
張張嘴,顧暖暖一個“好”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她一瞬間的失神,忽然又警惕起來,開始反省自己平時是不是什麼都對草草依賴的太厲害了,以至於忽然之間知道它可能幫不了自己,沒法再跟自己溝通的時候,自己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心慌無措的?這狀態似乎不大對,她這樣跟一個只會依賴大人的小孩子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退化的這樣厲害了嗎?還是其實她一直就都沒有厲害過,她一直都只是菟絲花上輩子需要依附着羅弘毅而活,而這輩子則換了個更隱蔽的依附對象草草?
顧暖暖心裡一緊,一種苦澀的感覺在嘴裡瀰漫開來,她知道自己讓自己承認這一點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事實偏偏她又不能不承認。難堪的同時,一陣陣的後怕也叫她的嘴巴就不由緊緊的抿了起來。
“主人?你說話啊。”
草草沒察覺顧暖暖的異樣還在那催促。它越想沒有自己在主人身邊就越是覺得不安。忽然它又想到會不會大能者設定的幻正針對普通人和修真者的時候會有差別呢?會不會是之前它放心的太早,對普通人攻擊效果小的幻陣別是對修真者還會加倍吧?
就在草草開始有些焦慮的時候顧暖暖開口了。
“草草,本來這個地方我只是抱着去見識一下的心思,可去可不去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我不得不去了。”顧暖暖已經在心裡下定了決心,非常堅定的對草草道。
“爲什麼啊?”草草急了,“主人我剛纔忽然想到也許這個幻陣對普通人不算什麼,可是修真者進去是會加倍的,如果你貿貿然一個人闖進去那未知的因素就太多了,我害怕你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怎麼辦?”
“我其實心裡也沒太多底,可是害怕我也要去。”顧暖暖堅持的說道。
“主人這到底是爲什麼啊?你爲什麼就忽然變得這樣堅持了?”草草更加着急了就差沒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