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在學校裡......”聽到問林嘉怡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嗚嗚的又哭了起來。最後還是林嘉寶出來把在學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們那個什麼何老師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明天找她去......”陶佳人聽完哪裡還忍得住,一下子就爆了。
“你就消停點吧,還嫌棄外邊的人看不夠笑話?你也不想想嘉寶在班上跟人打架了難不成還有理了?人家一個老師要管着那麼多學生哪有閒工夫對底下的學生一個個的哄着?”陶母看自家兒子皺起眉頭顯然對女兒的話不贊同的樣子趕緊對着女兒呵斥道。
呵斥完了女兒她又去說林嘉怡:“嘉怡你也是,在學校裡別那麼嬌氣,最近家裡發生了不少的事,大人都焦頭爛額的一時也顧不上你們,不就是有人開玩笑在你的筆盒裡放了蚯蚓了麼,那蚯蚓有啥可怕的,就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弄得你弟弟跟人去打架?”
“外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怕那些噁心的東西。”林嘉怡扁扁嘴,淚盈滿目。
“行了行了,也不是千金大小姐倒是被慣成了千金大小姐的嬌氣樣了。你說你這樣以後可怎麼辦?”陶母不耐煩的擺擺手最後下了結論,“蚯蚓有什麼可怕的,誰家還不喂幾隻雞,象你這樣大的孩子還得去挖蚯蚓回來餵雞吃呢。你就是太沒幹活被慣得嬌氣了,得,就從今天開始鍛鍊下,以後晚上的碗都歸你洗了。你說你這麼大的女孩子也得開始學着怎麼做家務別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的。”
“可是我快期末考試了,還得複習功課,特別是今天晚上除了作業還有何老師罰我們寫的字......”林嘉怡傻眼了。
“洗個碗才能用多長時間?耽誤不了你的學業的。會讀書的人就是會讀,不會讀你就是熬白了頭都沒用還不如別讀了免得浪費錢。”陶母一旦也不留情的道,她話裡的意思一下子就叫林嘉怡害怕了,不由用眼睛去看她媽,結果卻發現她媽根本就不理會她,繼續埋頭吃她的飯。
林嘉怡畢竟沒修煉到家,臉上忍不住露出憤恨來。就連林嘉寶都握緊了捏筷子的手。姐弟兩人的反應落入陶俊豪的眼裡,他咳了一聲衝陶母道:“媽,孩子的學業重要,你就是好心想鍛鍊孩子也用不着趕着孩子要期末考試的時候啊。”
“......你就是寵孩子,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洗碗的事就算了。”陶母一愣看了看兒子然後改口了。
林嘉怡和林嘉寶忍不住都看向舅舅,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感激的神色卻還是露出來了--咦,難道他們其實都錯怪舅舅了,這幾天舅舅對他們的冷淡其實是他們的錯覺?
晚上幹完家務活陶母回到自己房間,沒一會陶俊豪也進來了:“媽,你傍晚的時候和我姐兩個在屋子裡都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還不就是那些話,怎麼了?”
“咳,還不是我看見那兩個野種在外頭偷聽了。當時怕打擾了你們說話就沒吭聲。當時那兩個的臉上還沒那麼明顯哭過的樣子,所以我就奇怪你們到底說什麼了叫他們傷心成那樣?”
“他們兩個偷聽了?”陶母一驚。
“是不是我姐沒說好聽的?”陶俊豪忍不住嘲諷的一笑。
“何止是沒說好聽的。”陶母把傍晚的時候陶佳人說的那些話都重複了一遍給兒子聽,然後嘆息,“我本來還想勸着她以後去了顧家籠絡住些姓顧的,起碼日子也能過的好些,可是看她那樣我就又沒了勸的心情。”
“難怪了,要說那兩個野種也是能忍有心機的,還知道躲到外面去哭,回來了還知道瞞着不叫破。”陶俊豪不過冷冷一笑就丟開了,自從他姐做的那不知廉恥的事連累到他,在心裡他就再不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姐姐了,她的孩子跟她離心又關他什麼事?他更關心的是他媽是不是心軟了,所以有些急的道,“媽,你別不是對我姐心軟了吧?那可不成啊。”
“你安心吧,我還拎得清輕重。唉,她那自私自利的樣子也不知道象了誰,我現在就是恨當初怎麼就生了她那樣不要臉的東西下來,弄得如今連累了你。”陶母搖頭,“對了,你剛纔幹什麼攔着我?”
“媽,都說做人留一線下回好見面。你說你,那兩個野種我們還能留着他們在家裡住幾天,你何必非要叫他們這會兒給你幹那麼幾天的活招的他們心裡怨恨?撕破臉有啥好的?還不如你繼續做出對他們好的樣子,以後說不定還有能用上他們的時候呢。”
“也是,還是你讀過書的人懂得多。”陶母恍然,“那我這幾天就再對他們好些。”
“這就對了,我前兩天對着他們的態度也有些冷淡了也得糾正一下。媽,如今重要的還是得看牢了我姐。你千萬記着明天別離她太遠,盯着點,她已經有了跑人的心思,我就怕你那些話嚇不住她。我明天就找林廠長請假去,在她進了顧家的門之前我得看緊了她。”陶俊傑繼續叮囑他媽。
“知道知道,你都說了八百遍了。你要是不放心索性現在就去找林廠長請假,明天你自己盯着總不會有差錯了吧。”陶母隨口道。
“......沒錯,這事宜早不宜遲,要不我就現在走一趟?反正這會兒時間還早,我姐的單位那邊也已經把她給辭了沒錯吧,明天就你一人我還真擔心你盯不住。”陶俊豪說完,也沒顧上再跟陶母多說話,轉身就去推了自行車麻溜的出門去了。
陶母追出去,想說什麼卻發現女兒和兒媳婦都在院子裡,陶佳人正嘀咕陶俊豪:“怎麼這麼遲了還出去?叫他也不理人什麼意思,難道是趕着會情人去了?”
原春花聽了這話臉色就不好了。
“什麼會情人--春花啊你別聽她胡說,現在哪裡就遲了?俊豪出去當然是有正經事,她是什麼爲人這麼多年了你還能不知道?”陶母看兒媳婦的面色,明顯被女兒勾的胡思亂想起來了,她頓時就對女兒火冒三丈起來。
她白了陶佳人一眼,還真是難不成你自己不要臉就當別人也都跟你一樣了?
陶母心裡越想越惱火又狠狠的拿眼睛再白了女兒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回來孃家住了才幾天就一刻沒消停過。這些年還真是叫林家給寵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看樣子還是得叫她趕緊的滾去顧家自家才能安寧了。
“媽,我開玩笑的你幹什麼當真?”陶佳人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春花當然知道俊豪不是那樣的人。”
“玩笑也不能亂開。”陶母還想說什麼,最終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只神色複雜的看了女兒一眼,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在孃家還不知道收斂,算了,人各有命她的事她也管不了了。陶母一扭身眼不見爲淨的回屋裡去了。
“哼,媽現在可偏心你和俊豪了,我這個沒地位的已經就連一句玩笑話都不能說了。”陶佳人又妒又恨的白了原春花一眼扭着身子也回屋裡去自己生悶氣了。
呸,你那是玩笑話?不要臉的東西,你那分明就是自己離婚了就也見不得我們好纔是吧。
原春花看着大姑子的背影總算是回過味來了,她想起陶俊豪說過再忍忍大姑姐和兩個外甥的話,張了張嘴無聲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