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喝了口水,又喘了兩口氣,才定下神來。
“圓圓,你的胸前?”朱莉這時看着那邊的男生直盯着陳圓圓看,有些忍不住提醒道。
“胸前?”陳圓圓疑惑的低下了頭,發現了不妥,心裡有些慌亂,不過還是馬上鎮定了下來。
她擡起頭眯縫着眼睛看了圍觀的男生們一眼,也沒抱胸做遮擋,反正都被看過了,現在有正經事要辦。
尤靜有些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陳圓圓身邊,把校服上衣遞了過來,還特爲把有紅色手印的地方朝上,好讓陳圓圓一眼就能看到。
陳圓圓接過衣服,仔細瞅了瞅,說是後背有兩個紅手印,其實就是左右兩邊各有兩根手指印,而且她覺得可能還是同一隻手,兩根手指摁了兩次。
尤靜這時剛轉身,想要往女生羣裡走去,就被陳圓圓用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她試着掙脫兩次,沒有成功,於是轉回頭,因爲角度有些不夠,只能斜楞眼,看了陳圓圓一眼,彷彿有些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陳圓圓被這麼看有些發毛,連忙鬆開手,清了清嗓子,指着這指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尤靜轉回身,有些理直氣壯的回道。
“真的?手伸出來。”陳圓圓有些不信的說道。
“吶,你看,什麼都沒有。”尤靜伸出了左手,張開了五指,手心手背都翻開了一次。
“另一隻手。”陳圓圓看了左手一眼,沒有什麼問題,於是說道。
尤靜這時表情變得蠻委屈的,不情願的伸出了右手,陳圓圓也沒發現什麼。於是不死心的她又把尤靜的手指在紅指印上比量了下,發現不合適,手指印更細小一些。
“檢查完了吧,不是我乾的。”尤靜抽了抽鼻子,有種想要哭的感覺。那表情再加上那可愛的臉蛋,蠻配的,特能激起人的保護慾望,男女都不例外。
“好吧,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不應該懷疑你。”陳圓圓看着她這架勢,剛纔的那點不快,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安慰起了尤靜。
“恩,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下次可不行了。”尤靜沒兩秒,就收起了剛纔的表情,現在顯得特別的嚴肅。
不過給陳圓圓帶來的是那種想笑,還憋得很痛苦的感覺。她想:“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是她做的?或者說不僅僅是她做的,還有別人?”
陳圓圓看着像以勝利者姿態迴歸女生團體的尤靜,有意無意的看了不遠處的朱莉一眼,有些若有所思。
不遠處的男生現在多了好幾個,還在討論着什麼,聲音還不小。陳圓圓用鼻子重重的吐了口氣,放下了剛纔發生的事情,把校服穿上。那些風光被遮掩住了,男生們的表情顯得很是失落。
在團體裡,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並非自己所願,而是被動的接受大多數人的意見,不然很容易被排斥和驅趕,這對一個渴望朋友的人來說是不能忍受的。上一世的陳圓圓就是因爲不願意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而被孤立,每換一個學校,這種事情都會上演一次,她哪次都沒有長記性,所以她一直是一個人,對抗着孤獨,享受着寂寞。
陳圓圓的班級就她的胸比較大麼?並不是,還有個更大的。那是一個有些胖的女生,叫牧芳,臉蛋圓圓的,個子比陳圓圓能高一些,不愛說話,成績略差,有種小透明的感覺。她也沒有融入班級女生的團體中,平時就在角落中靜靜的呆着,偶爾會和同學聊上兩句,不過聲音很小,有些聽不清。
如果陳圓圓的是剛到b,牧芳的就是c的程度。跑步的時候很慢,有些費力,胸前的兩坨還能略微的搖的起來,男生們對這感到有些稀奇。
牧芳可能是受不了他們的目光,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運動後出了不少的汗,她有些慌張的走向了教學樓。在路過別人的時候,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奶香’。
平時這個妹子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不上體育,今天沒法了,跑了一圈,身上出了汗,還散發出平時沒有的體香,這真是蠻稀奇的事情。
陳圓圓在聞了兩口後,就屏住了呼吸,因爲她聯想到了以前母親泡奶浴的情景,又有些心疼了。
剩下的人就沒有什麼看點了,僅僅有幾個女生是合格的,使得她們一起被體育老師訓了一頓,限制了以後的請假,這讓不少的人長吁短嘆。
在這天放學後,四個人在路口處分開,陳圓圓並沒有直接走,而是把車子斜放在一邊,靠着牆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沒過多一會兒,朱莉又折返了回來,有些怯生生的走到陳圓圓近前,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這回家也沒有人給我洗衣服,莉莉,你就幫我洗一下吧。”說着陳圓圓就把校服上衣脫了下來,塞到了朱莉的懷裡。
朱莉深吸了口氣,彷彿有了勇氣,剛要張嘴,就被陳圓圓用右手食指摁住了嘴脣。
“答應我好麼?”陳圓圓看着朱莉的眼睛,有幾分落寞說道。
朱莉重重點了下頭,之後兩個人聊了些以前的事情,就各自走了不同的方向。
秋天的傍晚有着幾分涼意,再加上不時吹着的冷風,即使體格很棒的陳圓圓也打了一個噴嚏,畢竟是穿着半袖騎着自行車。
回到家的時候,她感到自己可能發燒了,腦袋有些混混沉沉的,就直接吃了些感冒藥,晚上的時候睡覺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好了很多,不過還是堅持吃了一天,第三天的時候就完全好了。這讓她不得不感嘆:“自己的身體真是棒棒噠。”
相比較來說,別人的身體可就差了很多,最近班裡感冒的不少,上課的時候,經常有人忍不住咳嗽幾聲,刺激着別人的神經。
在一天的下午,一個學生可能感冒有些重了吧,上語文課時趴在了桌子上,他的座位正對着講臺那排,第二個。
這時語文老師在黑板上寫完了東西,一回頭,就看到了他,臉色就沉了下來。
“孔鵬飛!起來回答下問題。”老師盯着男孩,有些冷意的說道。
......
“孔鵬飛,你沒聽到麼?!我叫你起來!”語文老師用更加冷冽的聲音說道。
“老...師,我腦袋疼。”男孩並沒有站起來,而是微微的擡起了頭,皺着眉,聲音有些虛弱的回道。
“我叫你站起來!別說那些沒有用的。”語文老師用手中的書敲了下講桌,語氣不變的說道。
最後男孩有些憤怒的站了起來,和老師吵吵上了。說是腦袋疼哪能回答問題之類的話,而老師則是說着他上課不聽講,還敢頂嘴。
男孩畢竟得着病,再加上多少還是覺得自己理虧。畢竟這個時期即使是得病這種理由,有時也會站不住腳。聲勢漸漸弱了下來,老師在說了一通後,看着男孩不再吱聲了,清了清喉嚨後,還是讓他坐下了。
事情就此結束了?可能吧,也可能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