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看着有幾分興奮的王月,拿起她放下的水手服,不停的說着這件衣服多麼的好看,你穿上一定很合適的話。
這讓陳圓圓很鬱悶,怎麼說呢?兩個人關係還算不錯,但是現在都想着相互坑對方,真有意思。一個想讓對方當衣架子,拍照片,另一個則是想找個練習推拿手法的志願者,這事鬧的。
等王月說的都沒詞了,臉上出現不耐神色的時候,陳圓圓說話了。
“這個忙我倒是可以幫,不過我現在學了一套推拿手法,沒人願意給我當實踐對象,你是不是也幫我一下?”說着這話的時候,陳圓圓的兩隻手還配合似的弄了幾個響,面露不善的盯着王月。
陳圓圓這一系列舉動,讓王月有點懵,她忽然想起陳圓圓的力氣很大,腦袋裡不自覺的就想到被捏時,疼的滿牀打滾的場面,讓她打了一個哆嗦。
王月有些僵硬的把手裡的衣服放下,慢慢收拾起牀上亂放的衣服,也沒怎麼疊,就都塞進了衣櫃裡,有些尷尬的和陳圓圓聊起了校園中的趣事,絕口不提剛纔要求幫忙的事。
這種轉折還是蠻符合陳圓圓想要的結果的,她也沒再提剛纔的事情。順便也把自己被叫‘暴力女’的事情說了出來,沒帶什麼負面情緒,就像主角不是她一樣。
王月聽着她在學校這麼‘虎’心裡也捏了把汗,爲剛纔英明神武的決定喝彩,不然可不光是被疼,還有可能骨折。
尬聊了一會兒,緩解了下氣氛,陳圓圓就找個了藉口,離開了。
回到了家中,快到中午了,想要辦的事情也沒成,翻了翻記推拿的筆記,覺得無趣的蓋在了臉上,雙腿搭在桌子上,用椅子的兩條腿向後靠去,雙手平伸到兩耳,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可能是沒有掌握好重心,椅子向後倒去,讓剛纔覺得有幾分舒爽的陳圓圓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咣噹”一聲,她隨着椅子躺在了地上。
臉上的書摔到了不遠處,頭髮也散開了,圍繞着略顯疼痛的臉成放射狀,兩隻手分別捂着後腦勺和腰,嘴裡不停的吸着冷氣,就像這樣可以減少疼痛似的。
過了一會兒,覺得不那麼痛了,她並沒有像平時那麼的冷靜的起身,去做事情,而是繼續躺在冰涼的地上,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她伸出自己白嫩的右手,伸向半空,掌心向外,五指不停的重複着伸開握拳的動作。左手放到腦後,兩眼有些迷茫的盯着天花板的燈。
“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呢?上一世的還是這一世的?能成功麼?成功之後呢?”這沒有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陳圓圓慢慢的起了身,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把筆記和椅子放到原位,梳好了頭髮,像往常一樣做起了菜,來填飽肚子,規律的練起了瑜伽,習慣性的翻譯文件,接受着枯燥和無聊。生活可能就是希望明天會更好,這是她給自己的答覆。
因爲最近母親懷孕,開始經常回家自己做飯後,陳圓圓就解放了出來。
父親可能是最近伙食比較好,再加上晚上不怎麼累,胖了很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進去了,最搞笑的是,有次因爲應酬穿以前買的,有些大的高檔襯衫,出現了爆衣事件,那場面太美,陳圓圓當時都笑噴了。
一旁的母親也笑的前仰後合,不停的拍着父親的肩膀,說讓他好好鍛鍊鍛鍊,不然明年都不用買豬肉了。這讓父親變的更尷尬了,脫下壞了的襯衫,換上了前兩天買的T恤,摸了摸很是突出的肚子,發誓一定要瘦下去。
這些天,陳圓圓在診所陸陸續續的見到了那幾個張大道的徒弟,平時他們都在忙,再加上她又不算正式的徒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說實話,這幾個人給她的感受都不一樣,讓陳圓圓覺得張大道收徒弟並沒有所謂的標準。
就先說最先見過面的四徒弟朱宇吧,待人熱情,很會來事兒,相處久了,陳圓圓總覺得他投錯了行,他更適合做商人。平時診所買東西都是他出馬,省錢不說,質量還好。給陳圓圓講解手法的時候更是說的頭頭是道,讓她理解的速度比張大道講的都快。
當然了缺點也是有的,推拿手法上有些不過關,經常被他師傅訓,不過他只是表面上虛心聽着,不久錯誤還會再犯。
下來說說三徒弟,這是張大道教的唯一的一個女徒弟,叫韓冰,三十多歲,長得挺清秀,皮膚略有些黑。這麼描述,你是不是會想成一個個頭不高的柔弱小姑娘?剛開始還沒見面,陳圓圓從朱宇那剛聽說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當真正見面時,讓她驚了個呆。
韓冰個頭比朱宇還高出一塊出去,身體的骨架還挺大,走路的時候更是虎虎生風。同時她的性格也是個急性子加熱心腸,別人家有事找她,就會去幫忙,通常在別人事情還沒商量完呢,就先幹上了,總講究做比說好使,還好每次都沒有做錯,周圍鄰居的口碑她是最好的。
她說話的聲音倒是沒有像身材那麼粗獷,反而有些清脆動聽,陳圓圓覺得這是她見過的最有反差感的人。
二徒弟嘛,叫秦小凡是個胖子,三十多歲,圓臉沒頭髮,平時對誰都是笑呵呵的,誰一打眼一看就覺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過陳圓圓現在真想對以前的那種感覺說:“呵呵。”
別的胖子什麼樣她是不知道,反正秦小凡這胖子,她是怎麼看怎麼彆扭。秦小凡的推拿手法只能算一般,學成之後,並沒有多少人找他治病,就閒了起來,學起了廚藝。
這一學可不得了,天賦那是高到沒邊,做什麼菜都好吃,到陳圓圓來的時候可以說是煎炒烹炸樣樣精通,師傅和師兄弟的飯菜每頓都是他做的,每天都換花樣,昨天是可能是以燉菜爲主,今天就有可能是炒的,明天就會換成麪食。還好他們每天推拿比較耗費體力,這才使得他們沒有胖起來。按理說這胖子應該和陳圓圓這樣好吃的人比較好相處的,不過差就差在胖子還講究在後世所說的“科學進食”上。
因爲胖子平時對幾個人的食量了如指掌,他沒事就研究什麼樣的體型吃多少飯纔不能胖。這在陳圓圓看來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他自己都是個胖子呢,還研究這個?
在陳圓圓第一次和他們幾個人一同上桌吃飯的時候,那是一桌子菜,晃花了她的眼,使得她不停的嚥着唾液,等張大道動了筷子,作爲徒弟的幾個纔開始吃。
陳圓圓用筷子首先往炸雞塊上伸,吃了幾個後,就被在一旁的胖子用筷子制止了,說她不能再吃這個了,這讓陳圓圓怎麼能接受,就和胖子相互瞪了起來,如果不是張大道還在,估計她都能上手強了。
過了一會兒陳圓圓看到秦胖子沒有放棄的意思,只能換夾別的菜,同樣沒吃幾口,又被他用筷子攔住了,這讓陳圓圓喘了口粗氣,決定再換一個菜。
等這頓飯吃完了,菜很好吃一點都沒剩,陳圓圓摸了摸肚子,沒吃飽。她只能撥弄桌子上的筷子,瞪着秦胖子,就像是說:“你等着,等師傅走了再收拾你。”
秦胖子可能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在張大道走的時候,也跟了上去,讓她根本找不到機會發火,最後只能認栽,和韓冰收拾桌子,刷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