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男孩拿起鐵棍的那一刻,陳圓圓就識趣的跟他融合在了一起。
她這時感受他的內心很平靜,雖然疲憊和睏意一直在侵蝕着他,但這些反而讓他的意志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圓圓心裡這樣想着。
天完全黑了下來,一輪大大的圓月掛在了天空,男孩在一處水源附近,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他很熟悉這裡的軍隊佈防,男孩很快就潛進了營地當中。
在距離最大的營帳不遠時,他無意間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頓時就驚動了這裡的守衛。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他沒費吹灰之力的就將他們擊敗了,繼續向前走去。
接着出現的士兵,跟之前有所不同。靠前的都拿着盾牌,靠後的則拿着特質的長矛,它的矛頭上都帶着不少的倒鉤。
男孩見此,笑了,拿着鐵棍迎了上去。
他以前在此事上吃過虧,因此下過不少工夫在這方面。
不過這些士兵顯然受過很長時間的訓練,配合很是默契,還是拖住了他一段時間。
“這就是你所謂的忠誠麼!!”老國王穿着一身鎧甲,在他人的攙扶下,站在男孩不算遠的地方怒吼道。
“......”男孩沒有任何迴應,依舊向着老國王的方向打去。
“你太讓我失望了!”老國王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向旁邊的人吩咐道,“不用留手了。”
手下聽罷,就給那些士兵打了信號,使得攻勢立刻變猛了很多,不過男孩依舊從容淡定,遊刃有餘的揮動着鐵棒,打倒着一個個士兵。
見到這種情況,領頭人一揮手,只見兩排穿着另類服裝的人迎了上來,他們手裡都拿着特製的吹管,接着前排的人蹲下,兩排人一齊吹着細細的小針。
這針上塗得就僅僅是麻藥而已,所以並沒有避開拖着男孩的那些士兵。
一些士兵中了幾針後,就倒下了,男孩則利用躲閃格擋避開了大部分,不過還是有不少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雖然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了,但他依舊前進着,期間他終於被長矛擊中了,帶走了一大片血肉,本應該疼痛難忍的他,可能是因爲麻藥的緣故,讓他依舊笑的‘很開心’。
融入其中的陳圓圓,感覺到了他的死志,傷心之餘,竟然再次與他產生了同步,每一個動作變得是那麼的協調,麻藥的藥效竟然也出現了短暫的失效。
不過他依舊有着流血傷害的,再加上體力並不是無限的,男孩只能會變得越來越無力。
他可能是覺察到了這種情況,進攻的速度變得更快了,也更加瘋狂了,不停的用自己的傷勢換取着前進的進度。
“國王,您快走吧,他馬上就要打到這來了!”國王身邊的一個侍衛,在看到滿身是血的‘神之鬥士’時,雙腿都在打顫。
“混賬,竟然讓我退!”老國王一腳將侍衛踢到了一邊,抽出了隨身的單手劍,面無表情的看着男孩逐漸靠近着自己。
“啊!”男孩在看到自己距離老國王沒幾步後,就大吼了一聲,不再管來自各方的攻擊,向着國王揮出了自己的兇器。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老國王一跳,本能的就將劍刺向了男孩的胸膛。
可能是刺的並不是很準,男孩在頓了一下後,就想要再次動作,不過後面緊隨其來的長矛可沒有手軟,紛紛刺進了他身體各處的要害。
儘管如此,他還是完成了剛纔想要做的動作。他單膝下跪,鐵棍支撐着另一邊,笑着低下了頭顱。他其實很想說出:“這就是我的忠誠。”但...很顯然,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男孩在之前想過,因爲自己的背叛會給太多太多人帶來傷痛,所以他必須要逝去才能保住國家的威望,才能給老國王留下顏面,才能讓那些受到自己牽連的人減少些罪責。
妹妹可能也會一定程度上安全,或許...他還能保留住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榮譽。
當老國王回過神來,看着男孩的這種姿態時,雙脣不住的抖動,之後不發一言的邁步向自己的大帳走去。
周圍那些剛纔還在哀嚎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並沒有流露出想象中的喜悅,反而紛紛對男孩行了一個禮,默默的打掃起了‘戰場’。
陳圓圓以爲隨着男孩的逝去,就是這次經歷的終結,但很顯然...她想錯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入目的是黃昏一樣的陽光和滿目瘡痍的大地。
這裡遍佈着各式各樣的劍,它們或是完整的,或是殘缺的,無不代表着這裡的特殊。
“這種場景...跟某些漫畫中的很像。”陳圓圓看着旁邊的男孩,依舊保持着逝去時的動作,低頭思考了起來,“難道他成了英靈?”
“好狗血的樣子...”陳圓圓習慣性的摸向了身旁插着的劍,發現手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穿過,而是像碰到了實體。
“......”她嘴角抽了抽,盤腿坐在了地上,思考起了人生。
“你妹,我不會也跟着領便當了吧?!”陳圓圓心裡抓狂的想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不對,不對,我來這裡,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說城堡,再比如說男孩、劍術......”
“這會不會是所謂的關底總結?”陳圓圓腦袋裡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之後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這樣的話,我下來應該幹什麼呢?”
她觀察起了四周,很自然的就被這些劍所吸引。
“練劍?”陳圓圓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在這裡轉悠了起來。
這裡好像並沒有所謂的時間流逝,陽光從來都沒有變過。
還有就是即使她走出了很遠,到了再也看不到男孩的地方,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轉移回去。
放心的她,開始了尋劍的旅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圓圓終於在一堆爛劍當中,找到了一把,無論是重量,還是長短都很適合她的雙手劍。
它的劍刃並不寬,並且還有着不少缺口,“湊合吧,這裡還真沒幾把是好的。”
就這樣,她清出了一片空地,就漸漸自己掌控起了那種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