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展顏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身體除了特別的渴,似乎也並沒什麼不適,力氣也恢復了過來,她下牀,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喝。
一連喝完兩瓶礦泉水後,她才終於覺得乾涸的喉嚨舒服了許多,就連身體都暢通了。
摸了摸腰,只是覺得之前被那個人踹的地方還有些疼,拉起衣服一看,果然都青了一塊。
到底是誰,要那樣害她,還穿着消防員的衣服。
慕遇陸?
展顏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對方只是想利用她逼慕時寒交出慕氏的權利,跟本沒有要殺她的打算,而且那時候他還在二十六層蒸桑拿呢,自己逃命都來不及,哪有功夫管她。
可會是誰呢?
對了,是誰救的她!
展顏似乎現在纔想起這個重要問題,腦子裡隱隱的有些印象,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病房的門在這時被打了開來,進來的人是葉航。
一看見他,展顏就像是被瞬間喚醒了什麼記憶,她一把激動的走上前問道:“葉航,最後救我的是不是慕時寒,我聽到你叫他了……”
葉航臉色複雜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三少把你救出來的。”
“那他呢?”展顏又急忙問道,怎麼沒見他人。
葉航的臉色卻有些難看,一副糾結於開口的樣子。
見他這模樣,展顏也猜到了什麼,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膽顫的問道:“他,他不會是爲了救我出什麼事了……”
他好像聽見葉航說他受傷了,傷的多嚴重,都不能來看她了,是不是很重?
心裡一下子又亂糟糟的,接着展顏看見葉航點了點頭,道:“三少是受了點傷,不過已經無大礙了,是救你出來的時候,三少爲了護着你,被火柱給砸到了後背,現在在別的病房休息。”
“那我現在去看他!”
“還是等三少醒來再去吧。”葉航說道,卻是皺了皺眉,“少夫人,我有些疑問要問你。”
“什、什麼疑問?”展顏看着他不解問道。
葉航表情帶着一抹嚴肅,道:“您不是被困在了二十七樓的房間出不去嗎,爲什麼三少去找你的時候,發現你那個房間門是打開的,你根本不在裡面,後來還是在二十六層的電梯口找到的你。”
“而且當時發生火災,您應該不會不知道不能乘坐電梯,爲什麼不走安全通道?”葉航覺得無比奇怪。
一提起這個,展顏的臉色也變了。
回想起先前的情形,她道:“應該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想讓我死在那場火災中。”
頓了頓,她又道:“我怎麼忽然覺得,這場火災也是有人蓄意而爲的。”
那酒店開了這麼多年,從來沒發生什麼事,防火設施十分的完善合格,怎麼偏偏今天她一進去就着火了,然後又有人穿着消防衣把她救出去,卻是想將她困死在電梯裡,或者說是想讓她坐到二十六層被直接燒死,因爲二十六層的電梯肯定是壞了的根本下不去,所以她一進電梯如果不能及時得救,必死無疑。
“有人想害你,誰?”葉航問道。
展顏搖了搖頭頭,回憶着說道:“一開始是慕遇陸把我關在房間裡出不來,他自己去下去汗蒸了,後來沒多久我就發現樓下着火了,只是我拍門求助了很久都沒人理會,我就從窗戶扔下了求救紙條,等二十七層其他的住客都已經全部離去之後,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有個穿消防衣的人來到了我房間,我以爲他是來救我的,可是我沒想到他把我扔進了電梯,後來…….就是這樣了。”
葉航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道:“如果是消防員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爲,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對少夫人不利。”
展顏想說,何止是不利,這根本就是要她死啊!
她特麼到底得罪誰了,至於這麼要她命麼!
“那個,慕遇陸呢?”展顏忽然想到。
葉航卻是嘆了口氣,道:“消防員救出他的時候人已經重度燒傷了,現在好像還在搶救。”
就算活過來了,那人也差不多廢了,身體上的傷還不知道得多長時間才能修復過來。
當時慕遇陸還在汗蒸,而着火的地方就是從他隔壁房間開始的,偏偏當時慕遇陸還睡着了,後來等他醒來發現着火的時候門都被火勢被封住了,要不然也不會傷的這麼重。
“那這麼看來,後面那個想要害我我的消防員應該和他的確無關了。”展顏淡淡道,對於慕遇陸會有這種結局她一點都不同情,要不是他,她今天才不會差點死在裡面,慕遇陸會中毒燒傷,那也是他活該。
她現在心裡還氣憤的很。
葉航點點頭,道:“他應該只想用您去威脅三少,沒有要殺你的打算,畢竟那對他也沒任何好處。”
不過現在,慕遇陸的計劃還是徹底的落敗了,還把自己給整成了個廢人,他想要的慕家權勢,這輩子都註定與他無關。
沒多久的時間,護士便走進來告訴他們慕時寒已經醒了。
展顏問了病房就連忙的出去看望。
慕時寒坐在房間裡,身上穿着整潔,除了臉色比較沉,根本看不出是受了傷的樣子。
見到她進來,他的目光彷彿又深了深,問道:“怎麼樣,身體沒事了嗎?”
展顏搖搖頭,卻是來到他的身前,看着她打量了許久,才說道:“你受傷了。”
慕時寒不在意的道:“小傷而已,你的身體沒事就行了。”
展顏說道:“我沒事,就是你怎麼會進來救我,要是當時……”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慕時寒打斷道:“我不去救你,誰救你,難道要我看着自己老婆沒了嗎?”
“可是,很危險啊…….”她小聲的嘟囔道。
其實一開始她還挺委屈想吐槽的,畢竟她是因爲他大伯和他之間的鬥爭才被牽扯進去當炮灰的,但是當知道他衝進火堆裡爲了救她還受了傷後,內心就埋怨不起來了,就算還沒看見他的傷勢,她內心都覺得無比心疼。
似乎從他們認識以後,他的每次受傷,都是爲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