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寒的腳步簡直能帶起一路的風,將所有人都隔絕到一旁,直朝着那邊殺去。
展顏一轉頭便瞧見慕時寒這幅興師問罪的模樣,嘴角不由一抽,站起了身來。
隨着慕時寒的到來,好像周圍都帶起了一陣陰冷的寒意,他將她攬了攬,一把摟到自己身旁。
展顏:“.……”
她真心覺得,慕時寒這自帶冷凍室效果的氣場,都可以去當黑無常了,一生起氣來,周圍都是陰風陣陣,七月的天也能冰凍成十二月,讓人心中打顫。
而且重點是,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的,整天活在他身邊的人真不容易!
“三少。”裴煜非也站起了身,自然熟的朝他打着招呼,並且伸出了一隻手。
今天這裡都是上流圈子的權貴人物,要是大家瞧見三少和他握手交好,那身價都會無形中漲上去。
只可惜,裴煜非有這個如意算盤,慕時寒卻並沒打算給面子。
直接無視了裴煜非伸出來的手,慕時寒目光冷冷的盯着他,道:“裴先生最好注意下身份。”
裴煜非尷尬的笑笑,收回了手,周圍都有人看着,慕時寒不給面子,他也只能儘量說了一堆恭維的話。
然而他以爲慕時寒至少也會謙虛一下,誰知對方只是理所當然的“嗯”了一聲,便再不看他一眼,冷着臉,直接攬着展顏便離開了。
“.……”裴煜非微微愣了一下,當瞧見周圍的目光和議論時,他微微皺了皺眉。
慕時寒這個人,真是越接觸越發現難揣測。
本以爲只要接近了展顏就能趁機巴結到他,可每次見面,對方總是一丁點面子不給他留,很多話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
裴煜非自認爲在展顏身上也算是花了不少功夫,如果到頭來還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那怎麼對得起他花費的那些金錢和精力?
展顏被慕時寒拉着走遠,她看了眼這個滿身寒氣的男人,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爲他不會來呢。
慕時寒臉色沉沉的看着她,冷冷問道:“怎麼,你不希望我來?”
展顏:“.……”
簡直無語,她特麼不就是和裴煜非面對面坐了一會麼,再說了,又不是她主動的,對方要坐過來,難不成她還得在這種場所趕走客人不成?
慕時寒這醋吃的,她真是醉了。
臺上,展燁豪一臉笑容的說了一大堆感謝衆人來爲他慶生云云之類的官方話,之後,又是一片祝賀聲響起。
展夢雅依舊不忘在這個時候出風頭,特意抱着禮物上臺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展燁豪送去,說着孝順溫柔的祝福語,將千金楷模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
展顏在下面看着冷笑,展燁豪接過禮物,目光卻是朝她這裡望來。
展燁豪的意思她清楚得很,不就是想讓她上臺也表現表現,重點是要把慕時寒也給一併拉上臺,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慕時寒是他的準女婿,還親自上臺給他送祝福,多風光啊,再搞出個新聞來,明天就能上頭條了,正好令展燁豪身價大漲。
看出展顏眼底的反感和不悅,慕時寒問道:“你不想待在這裡?”
展顏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廢話,你不是也不感興趣麼?”
慕時寒脣角忽然勾勒出一抹笑意來,道:“不喜歡,那就走吧。”
“去哪?”
他的嘴角笑意意味深長,“去做點感興趣的事情。”
展顏:“.……”
她怎麼嗅出了一絲老司機的問道?
不過最後展顏還是上臺給展燁豪送了祝福,說了幾句話意思意思,如果展夢雅都上臺高調給父親送祝福了,她這個大女兒卻什麼都不表示,別人不知道又得怎麼說。
至於禮物,她沒準備,只說在家,反正大家也不關心禮物是什麼。
說完之後展顏正準備下臺,展燁豪忽然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句,“三少怎麼不一起上來?”
展顏低聲道:“他不喜歡這麼高調。”
之後,不再理會展燁豪變色的臉,展顏直接走下了臺。
剛找了杯紅酒喝下,周圍竟是有不少人朝她這裡靠近,頗有些要搭訕的意思。
只是還不等任何一人開口,一個身影就先殺了過來,一把抓起展顏朝着外面走去。
展顏:“.……”
總是這麼殺氣騰騰的,真的好麼?
一路拉着展顏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慕時寒瞥了眼展顏身上單薄的禮服,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又繼續拉着她往外面走。
裡面有暖氣,所以不覺的冷,一走出外面,即便披着外套,展顏仍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不過很快就被慕時寒拉到了車子上。
被他推倒副駕駛坐好又給她繫上安全帶後,慕時寒才上車。
“去哪?”展顏看着他,皺眉問道。
“回家。” 男人回了兩個字,已經發動了引擎。
展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你自己回吧,我一會回展家,不然那些人又得說我不回家什麼的。”
慕時寒神色陡然一冷,“他們敢對我有意見?”
展顏:“.…..”
對慕時寒自然沒人敢有意見,可人家都把不滿往她身上撒啊!
唉,做個人真難!
路上的時候,展燁豪來了個電話,展顏只能說慕時寒不喜熱鬧帶着她先走了,展燁豪雖然有些不悅,但終是不能說什麼,沒兩句便掛了電話。
回到別墅洗完澡就之後,展顏正想着明天穿什麼,門忽然就被推了開來。
展顏一驚,看着同樣洗完了澡的慕時寒,問道:“我鎖了門的,你怎麼進來的?”
慕時寒邪邪一笑,道:“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麼不能進來?”
展顏:“.……”
這個老司機,他肯定留了備份鑰匙!
把門反鎖就是爲了防慕時寒,結果在他看來還是形同虛設。
“你、你要幹嘛?”瞧着男人朝她步步逼近,展顏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安的問道。
慕時寒眯了眯眼眸,“你說呢?”
聲音剛落,他忽然伸手,猛地拉開了她睡袍的帶子,將她扔上牀。
臥槽!
展顏心裡簡直就是一陣草泥馬,剛想起身,一個身影便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