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咋死心眼呢,再有能力有趙老闆有能力嗎?又還沒過門呢,那女孩子見你不在,要是跟了別人好了,你這就虧死了。”
楊嫂子是覺得的江成東一個偏遠地方來的農村人,就算心上人再好再有能力,那也是比不過趙茹煙的。
偏偏後來周芽芽來這裡視察,還真碾壓了羣芳了。
一月底如期而至,早在展銷會前三天,廠子裡就去縣裡專門調用了一輛封閉式的運貨車。
因爲在H市舉行,吳衛國特地提前了一天去,順便探探路子。
周芽芽沒帶黃霞去,思前想後,帶了周秀兒,周秀兒有點退縮。
“讓蔡紅姐陪你去吧。”
蔡紅倒是想呢,可是心裡也清楚,自己在記錄上還有知識上都不比周秀兒,重點是,周秀兒還是周芽芽家裡人,她也就沒主動去爭取。
“蔡紅有人帶呢,你這次跟我去,是幫我做秘書的。”
“蔡紅也去?”
“郭通可是傢俱廠大師傅,一把手,他要帶個人去,還不好說,H市可是大城市,這不是年後就結婚了嗎,郭通當然要帶媳婦出去玩玩。”
周芽芽笑說道,蔡紅紅了一臉“小老闆你別亂說啦,我……我纔不跟着去呢。”
最後蔡紅還是請了假,跟着大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H市,就算是三十年前,那也是大陸最繁華的城市,這個地理位置,註定了它在歷史長河中繁華不敗。
作爲市代表之一的企業,市裡安排的住處那也是相當的奢華。
一等一的大酒店,就連吳衛國都有點兒面容不自在。
反倒是周芽芽有一點點親切感,這裡的酒店是純歐式的,三十年這家酒店建築都還在,她可是曾經在這住過的,雖然裝修很不同,但竟然有種回家的錯覺。
“小嫂子你怎麼這麼熟悉這酒店的結構。”
周芽芽領着一堆人走,被郭通一問,頓時覺得自己過頭了。
“那邊不是有指示牌嗎?”周芽芽笑着說道,然後衆人看向了她說的指示牌。
好半晌。
“小嫂子你看得懂英文?”
那指示牌就是給老外用的,一箇中文都沒有。
周芽芽被問的啞然了,尷尬地笑笑“好歹我也是念了初中的人,簡單的單詞還是記得的。”
“小嫂子你也太厲害了吧。”
“姐,我現在都一個都不記得了,你真的很厲害。”周秀兒跟着起鬨!
周芽芽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臺走,她總不能說自己前世的專業……是英語專業,一個十分沒有用的專業。
“您好,我們是來參加展銷會的,草垛木材傢俱廠的人,麻煩您看一下,我們住在哪一層。”周芽芽詢問。
前臺查詢,沒等查詢完,旁邊的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外着急說話,前臺迎賓員一直在安撫,“請稍等一下,您們說的那個東西,我們沒有聽過,我們正在聯繫專業的人員和安保過來,一定幫您們尋找。”
前臺用着還算流利地英文向着兩位老外夫妻解釋着,老外急得冒火。
周芽芽在旁邊聽着着急。
“他們應該找得是蘇繡,是他們在蘇州購買的工藝品,他們口中的brocade應該指的是Suzhou embroidery,蘇繡,不是錦緞。”
周芽芽快速地跟旁邊那個迎賓員說道,那迎賓員一震,遲疑地開口問向老夫婦,並把前臺的展覽圖冊拿出來指給老夫婦認識,老夫婦頓時笑逐顏開,連連點頭,那前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經理在一旁都釋然一臉,隨機叫人去找老人家丟得蘇繡。
前臺向周芽芽表示感謝,周芽芽連連說不用。
“你們的住房都在七樓,請跟我來。”
接待員邀請,周芽芽邁出步子,結果後面一堆人矇蔽。
“小嫂子,你不但認識,你還會說啊?你剛纔說的好牛逼,跟那些人說的一樣啊!”
“是呀,芽芽,你還會外語啊,你這孩子真是太了不起了。”吳衛國都忍不住誇獎了。
周芽芽百口莫辯,“我念書時候特別喜歡英語。”
“怎麼可能,還有人喜歡英語,能把英語學好,那都得是大學生了。”
這年代,英語確實難,但三十年後,走在大馬路上,別說英語了,簡單的日語韓語,那也是有人會說一兩句的。
“可惜沒條件唸書,不然我們老周家也不會就秀兒姐姐一個大學生了。”
周芽芽自我調侃道。
吳衛國頓時惋惜,這麼好的苗子啊,有頭腦,有能力,還刻苦認真學習,這怎麼就耽誤呢!
“芽芽你放心,這下次縣裡學習,再有什麼交換派遣學習晉升學歷的機會,我一定把你舉薦去。”
吳衛國下保證,那是一副說到做到的模樣,周芽芽汗顏。
她不想再上學啊,她對學習真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重點是她都念過大學了,何必再去聽唸經呢,她又不考鐵飯碗,要哪名頭沒用,她看不上。
“其實我對大學生沒啥嚮往,現在挺好,能幫助我媽,幫助廠裡挺好。”上電梯,人都不說話了,各個都不敢動,就周芽芽在這十分凡爾賽學地說道。
等電梯到達,人都走出去。
“芽芽你要是個大學生,那得多了不得啊,我們木材廠都還沒大學生呢。”
吳衛國還把話接了回來。
周芽芽算是怕了他了,連忙拉着周秀兒和蔡紅回屋。
郭通是想着疼媳婦呢,但是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看周芽芽把自己媳婦帶走,關鍵自個媳婦還特別的情願跟着周芽芽,滿眼裡對周芽芽都是那種崇拜和迷戀。
“東哥啊,你啥時候回來啊,再不回來,我老婆都要被你媳婦勾魂了。”
江成東這邊,勤勤懇懇做出來的一批貨,卻被人毀的一塌糊塗。
早晨來開店。
江成東看着滿屋瘡痍,嘆息。
楊嫂緊跟而來,見狀大喊!
最終,商城管理員來了,警察來了。
但是商城管理說沒有動靜,巡邏人都不清楚這是怎麼發生的,找不到這個賊。
楊嫂着急都快哭了。
“那看貨的人過兩天來咱們這,這可能辦啊!”
江成東坐在一旁被刀砍得裂開的沙發上,沉默半天。
“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