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芽芽嗤笑一聲,真是高估了周青的戰鬥力了,瞧她這沒了三魂七魄的樣,周芽芽也懶得再跟她耗下去。
“周青你那點花花腸子以後少在秀兒身上使,你要是想繼續安生地過你經營出來的小日子就閉好嘴巴,如果哪一天你還是不老實,秀兒可不會像以前那樣隨便讓你欺負,當然連三叔三嬸也不行,畢竟她對象可是一名人民警察。”
周芽芽說完這話,周青整個臉都在抽搐似的,死死盯着她,周芽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嚇得僵住了,還以爲周芽芽要打她。
“別動,你們教導主任還看着我們呢,你這死皮賴臉跟我們拉關係,得好好配合啊,萬一我待會一不小心說漏嘴,不是我們帶你進場的,可就不好了,方纔我可是在臺下看到你那出鬧劇了,不想當小偷就忍住了。”
周芽芽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周青幾乎血色全無,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屈辱過!
周芽芽也就嚇嚇她沒有真的打下手,拍了幾下後,就笑眯眯地退開了。
“好好打工去吧,記住別亂說話。”
周芽芽走了,衝着教導主任笑了笑。
“小青待會還有事,不能一起和我們吃飯了,我們就先走了。”
教導主任還沒來得及說啥,周芽芽就走了,教導主任連忙走向周青那。
“周青同學你有沒有說,讓你妹妹他們多留下兩天?”
“……”周青那臉色,一時蒼白,一時面紅耳赤的,最後低下頭。
“我妹妹接下來還要其他行程,我不想難爲她,主任,我想走了。”
周青灰不溜秋地走了,讓那教導主任白白空歡喜一場,對周青那態度,也是十分氣急“真是沒有半分學校的集體榮譽感!”
……
晚上,姚家大院。
本來該是周秀兒主角的,再不濟還有符政偉這個大人物呢,周芽芽完全想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成了姚家人爭相打量優待的人。
周芽芽實在坐立難安,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
周秀兒也不明白,爲什麼姚家的人在熱情洋溢地接待自己後,又對周芽芽十分另眼相待。
姚家人對她們姐妹倆的態度儼然是不同的,周秀兒是熱絡,而周芽芽,是比符政偉還高一級的貴賓似的。
沒辦法,周芽芽只能藉機拉姚崢到旁邊。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家人不應該認識我吧,爲什麼一個個都用那種眼神看我?”
姚崢撓了撓頭,一看就有事,周芽芽想了想。
“你是不是江成東的託?這一年多來潛伏在我這的那個小人?難怪我消息立馬就能被江成東知道,看來你沒少從秀兒那裡打探我消息,是不是江成東交代你什麼了!”
其實不難想,能把她貼身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是她親近無比的人,周芽芽以前想過誰是那個臥底,她奶奶,她媽媽,秀兒,蔡紅郭通都想過,甚至連周晨陽,她都想過,姚崢到真沒有排的上號,畢竟不是天天相處在一塊的人,可她忽略了他跟秀兒的關係,如今恍然大悟。
姚崢投降認慫。
“芽芽,是我把你和你們家消息傳給東子的,但對天發誓,是東子逼我的,我也不想得罪我未來的大姨子啊,可是東子他……他喝醉酒跟我哭哭啼啼地說想你,又威逼利誘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軟,怎麼能見自己兄弟這樣呢,所以我就答應他了,芽芽你別生氣。”
“所以你們家人都知道我是江成東……退婚的媳婦?”
“當然不是,芽芽,你……你,我還想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呢,今天我是帶秀兒回家的大日子,我可是爲了這一天激動的睡不着呢,可下午突然來了一通電話,我爸爸專機電話,然後他們見到你,就跟見到了首領一樣,對天發誓,這次真不是東子交代的,我也莫名其妙誰打的電話來,讓我們一家好好照顧你。”
姚崢解釋完。
周芽芽懵逼了,秀兒其實也在一旁都聽見了,走過來白了姚崢一眼,拉着周芽芽背了過去。
周芽芽疑惑,周秀兒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周芽芽恍然大悟,她怎麼把她那親爸給忘了!
唉!還是沒能從心裡有觀念,她爸還活着。
這就說得通了,華國老的兒子給下面一個軍工處的部長打電話,讓人好好照顧自己閨女,這當然是要跟見首長一樣了。
“你們姐妹倆嘀嘀咕咕什麼呢?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姚崢問。
周秀兒沒好氣地回頭踩了他一腳,周鎮山這事,茲事體大,周芽芽之前特別囑咐誰都不能說,周秀兒當時考慮到關係太多人,又涉及華林峰那高層身份,也就不願讓姚崢知道,以免給他惹麻煩,萬萬沒想到。
“原來這一年多你不是關心我姐,關心我們廠子,而是內奸,姚崢,這筆賬等回到南伊,我會好好跟你算的。”
姚崢傻眼了。
“秀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姐跟東子他們倆早就有聯繫了,我就出賣了一會會……”
姚崢求饒着,周秀兒見他聲音如此大,擺明是故意想讓家裡人聽到,連忙捂着他嘴。
“你閉嘴,我……你再這樣我走了。”
“……”
小兩口完全不顧及周芽芽這孤家寡人的感受,讓她這個電燈泡當得挺亮的。
三人回到席上,這下子連符政偉看周芽芽的眼色都不同了。
周芽芽這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下來,託她親爸的福,她現在真有種高高在上,千金小姐的感覺了。
晚上,姚家人挽留入住,三人一致回絕了,姚崢還要賴着一起走,說是保護他們,被周秀兒一個眼神給滅了。
姚家人客氣地派車送他們回了招待所。
進門的時候,符政偉叫了周芽芽一聲,欲言又止的。
周芽芽只好開口“符老您別多想,我就是秀兒的姐姐,沒有其他身份。”
符老笑着點點頭鬆口氣,釋懷後,倔強地挺起胸膛,邁步大搖大擺地回了房。
這邊符老剛走,那邊招待所的負責人顫顫巍巍惶惶恐恐地來了。
“請問是周芽芽小姐?”
“我是。”
“是這樣,華先生有交代,讓我們……”
得了,周芽芽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