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發生崩塌,他受了很嚴重的摔傷,現已經送回到軍區醫院救治……”
陳香琴身子一晃,臉色慘白打斷他們的話,催促道,“快,快帶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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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琴跟着兩個軍人,慌里慌張的來到醫院,一路上,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停的祈禱着張宸毅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剛走到醫院門口,陳香琴就聽到有人喊她,擡眼看過去,意外的發現竟然是龔宇,還有他父親龔世山。
“在這裡!你男人沒事,放心吧,他剛動完手術,就在303病房,醫生也說他身體素質很好,只要後期修養好,做好保健,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陳香琴吊在半空中的心終於鬆了鬆,她也沒心思問他們怎麼也在這,聽他說完,就腳步慌張的衝上了樓,一口氣的推開了 303的門。
“毅哥?!”
走進去,就只見張宸毅躺在病牀上,頭上,胳膊等好幾個地方都纏着繃帶,尤其是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半吊在空中,整個人看起來慘兮兮的。
陳香琴走到他面前,想要碰觸他,可是,伸了伸手又趕緊的縮了回來,他身上都是繃帶,她都不敢去碰,就怕將他給碰疼碰壞了。
張宸毅剛做完手術,因爲有麻醉,還有些昏睡,聽到她叫自己,才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看見是她,眼睛立刻變的晶亮有神,盛滿了喜悅,“香琴。”
“恩,是我。”陳香琴微微傾身,身子彆扭的懸在半空中,就怕會碰到他,“毅哥,你是不是……很疼?”
張宸毅見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碰自己的樣子,不禁笑了笑,聲音虛弱的說道,“沒事,不疼的。”
“你都被包成木乃伊了,還不疼,盡瞎說!”陳香琴紅着眼瞪他,“聽到消息的時候,快嚇死我了,就怕你昏迷不醒……甚至以後都醒不過來。”
張宸毅失笑,眼底深處充滿了柔情,“我哪裡捨得你。”
陳香琴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拉過來一旁的凳子坐下後,心疼的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傷成這樣,看來咱們這個年要在醫院過了。”
“對不起。”
“傻樣!你說什麼對不起啊!我聽說你救了好幾個人,還救了軍長呢。你可是英雄!”陳香琴笑着說道。
“你湊過來一點。”張宸毅說。
陳香琴趕緊湊近了,就聽他小聲的說道,“親我一下吧。”
陳香琴,“……”
都成木乃伊不能動了,這人腦子裡還儘想着耍流氓的事情,簡直是有病,沒治了!
“就親一下?”張宸毅可憐兮兮的說道,“其實可疼了,渾身都疼……”
陳香琴見他居然還撒起嬌了,好笑又無語的朝天上翻了個白眼,不過,她還是低下頭,吻在他的脣上,本想一觸就分開的,可是,張宸毅卻是不讓她離開,伸出舌尖,進入她的小嘴,與她勾纏……
“嘎吱……”
就這時,龔宇從外面推開了門,“喂,我說……”
一擡頭,看見正吻的難捨難分的兩人,龔宇頓時間愣在了那裡,失了聲音,心底漸漸的透出一點點的酸意。
他咬咬牙,忍着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吊兒郎當的輕嘖一聲,“呦,親熱呢!”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啊!”陳香琴窘迫的轉身,惱羞成怒的說道。
被人看見親吻,簡直太囧了!
“嘖嘖,誰說我沒敲門的,我敲了好幾聲的,是你們濃情蜜意的,沒有聽見,還怪我嘍!”龔宇撇了撇嘴的說道。
“你是?”張宸毅擰眉,審視的看着龔宇。
看意思,很顯然香琴認識他,甚至,還很熟悉。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香琴以前不該認識這樣的人,那就是昨天自己走後?
就只有一天的時間,兩人就這麼熟悉了,還會拌嘴,張宸毅稍微一想,這心底也開始冒醋泡泡。
“你好,我是龔宇,是龔昱山,龔軍長的侄子。我過來,是想要謝謝你救了我大伯。”龔宇走過來,站在牀邊,卻是衝張宸毅微微一鞠躬,很有禮貌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龔軍長的親人。沒事。不用謝,這是我的責任。”張宸毅也很有風度的笑笑,“龔軍長呢?他的腰沒事吧?”
“沒事,做完手術也已經醒了。”龔宇說道,“聽說,倒塌時,若沒你擋着,我大伯會凶多吉少。再次感謝!”
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很正經,絲毫看不出彼此心中其實早就酸透了。
“毅哥,他是你們那龔政委的兒子,昨天我先是陪玥姨去了醫院檢查,回軍區的時候,是他送的我。我們那房子,什麼都沒有,也是他帶我去買的東西。等你好了,我做上一桌菜,咱們好好謝謝他。”陳香琴說道。
“好。應該的。”張宸毅頓時不酸了,媳婦話裡話外的都是以他爲主,還說咱們,他們是夫妻纔是一體的。
這般想想,他也覺得自己剛纔吃醋太沒有必要,便笑着看向龔宇,“謝謝你了。香琴剛到這裡,什麼也不熟悉,我又不在身邊,這次還真多虧了你幫忙。”
龔宇被這兩人接二連三的喂狗糧,真是牙酸死了,身體各處都酸!
“不用客氣,你還對我大伯有救命之恩呢。真要論,也是我們家請你。對了,醫藥費你們不用擔心,好好養傷,我走了。”龔宇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陳香琴卻是叫住了他,從兜裡掏出鑰匙,“我昨天訂的傢俱,人家說上午就會送到,你幫我收一下吧。毅哥這樣,我也不能離開他。”
龔宇,“……”
他都想掏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好意思的麻煩他!
這臉也太大了吧!
他是龔小爺,又不是搬運工!
“昨天是你和我一起買的,老闆認識你,其他人我擔心不行,最後一次麻煩你了!”陳香琴對他投以最真誠的笑意,“拜託了!謝謝……”
龔宇接過來鑰匙,走出病房的老遠,氣惱的低咒一聲,“操!”
他這是圖啥啊!怎麼就這麼賤呢?難道還真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不成?
呸呸呸!龔宇不信,他也就是對陳香琴有那麼一點好感,算個屁的喜歡,他可是瀟灑的龔小爺,纔不會爲了什麼女人駐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