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罄鳴和夏小語一看見這老者,就連忙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蕭罄鳴拿出師父和師母的照片,給他看,問道:“請問您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兩個人呢?他們是之前過來這邊找人的。”
那老者仔細看過那照片,凝神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回答道:“你們說的這兩個人,我沒什麼印象。不過,他們是來這裡找人的?找什麼人?”
蕭罄鳴把照片放好,接着把他師父過來找師弟的事情說給他聽。
要是能找到師叔的話,對於找到師父他們就有了更大的助力。
畢竟師叔在這裡已經住了很長時間,算是半個土著了,對這裡的地理環境更加清楚。要是他還活着的話,就可以讓他幫忙找人了,就算不能讓他親自去找,應該也能提供方法。
“他的師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我們也許會見過。”那老者說道。
蕭罄鳴對他這個師叔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只是從他師父口中知道些許資料,更是沒有照片。
他仔細回想起師父過去提起他師弟時說過的話,組織了一下之後,便說給這位老者聽。
“陽一?這個名字,我倒是有一點印象,在那邊,我在十年前曾經見過其中一個,也是叫陽一,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但是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沒再進去過。至於那人是不是還活着,我就不知道了。”那老者說道。
他說完,指了指北邊的一個地方。
“您爲什麼沒再進去過呢?”夏小語問他說。
按理說,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會把這附近都轉悠遍了的。
那老者搖了搖頭,“那裡比較難進去,而且,我也很少過來這邊。這一次是爲了尋這邊纔有的一種草藥,這纔過來的。”
“您不是住在這附近嗎?”夏小語問他說。
“不是,我是住在另一邊的。”那老者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蕭罄鳴連忙拿出地圖,讓他指出那個陽一所在的地圖具體位置。
老者欣然應允,在仔細看過那地圖後,就指給他看。
“大約是這裡,雖然好多年沒去過了,我還是對那裡的情況記得很清楚。”那老者說道。
蕭罄鳴用鉛筆認真地標記了一下。
在離開這裡之前,那老者叮囑了一些去那邊要注意的一些事項,讓他們儘量避免發生危險。
蕭罄鳴和夏小語向他道過謝後,他就告辭了。
看着老者遠去的身影,蕭罄鳴舉目遠眺,只想一眼看到那盡頭。
夏小語觀察着他的表情,說道:“我們快點出發去看看吧。”
蕭罄鳴點了點頭,“今天我們再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出發。”
“我應該可以的……不如現在我們就出發吧?”夏小語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現在有了一點線索,相信他的心裡早就心急如焚了,因爲夏小語自己也是如此。
蕭罄鳴握住她的手,深情凝視着她,說道:“不只是你,我也需要休息。太急太累了,做事反而沒有效率。休息好了,趕起路來才更快。”
夏小語知道蕭罄鳴這是在照顧和安慰自己,感覺心裡暖暖的。
“來,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路線。”蕭罄鳴把夏小語拉到帳篷前的平臺,平臺有幾塊平整的石塊,剛好可以用來當凳子和桌子。
他們坐下後,蕭罄鳴從揹包裡拿出了地圖和本子,開始畫線路圖。
“我們從這邊走過去,繞過這裡……”蕭罄鳴一邊畫,一邊說着:“你覺得怎麼樣?”
夏小語認真地聽着,在這時,她回答道:“你這樣設計線路已經很完美了。等到了路上,要是走不通的話,我們再進行修改吧。”
蕭罄鳴點了點頭,“好的,就這樣吧。”
就這樣,夏小語和蕭罄鳴在山間度過了很是悠閒的大半天,除了吃東西和休息,就是在附近轉悠,欣賞山裡的鳥語花香。
次日早上,當夏小語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休息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了。
兩人煮過飯吃了,就開始沿着蕭罄鳴設計的路線前進。
一路走走停停,一個路人也沒再碰見,可見這裡比之前路過的地方更偏僻。
看起來應該很快走得到的地方,他們走到快天黑,還遠遠沒到。
接着,就是繼續找個合適的地方紮營。
晚上,夏小語在火堆旁喝着雞湯,蕭罄鳴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這裡比我們過去紮營的地方都要冷,你注意一些,別冷感冒了。”
“嗯,這裡應該更高了吧。”夏小語喝下熱熱的雞湯,再加上披上這件外套,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喝完雞湯,夏小語轉身從揹包裡拿出一小包艾絨,想了想,把它放回去,而是取出了一根艾條。
等她坐回到火堆旁的時候,蕭罄鳴問她說:“你把艾條取出來幹嘛?艾灸不是用艾絨最好嗎?”
夏小語一邊把艾條小心地放在火苗上點燃,一邊答道:“我那艾絨可是陳艾,等有急用的時候再用它,平時還是薰艾用這艾條吧。”
這艾條並不是她自己做的,而是從藥店買回來的。
至於艾絨,則是她上次去她母親那裡做客時問她要的。
每年,林芷雲在端午節的時候都會去採五月艾,然後製成艾絨。
剛開始時,村裡只有一兩個人知道她懂艾灸,每每在遇到急症發作的時候讓她給艾灸,很快就見效。
這名聲一傳十,十傳百,遠遠近近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一手好艾灸,就有更多的人會請她去,每次給的紅包都不少。
既然有這麼多人信任她,她在製作艾絨的時候,就更加細心了,儘量用最好的艾絨去幫人急救。
夏小語先是幫蕭罄鳴薰了幾個穴位,是保健祛溼的,然後給自己薰了一下,然後躺下睡覺。
平時她不輕易薰穴位,怕會養成依賴性。但是現在出門在外,這裡太過潮溼,要是得個風溼,落下病根,那就麻煩了。
她對小時候的風溼痛還記憶猶新,雖然這輩子調理得當,並沒有再發病,但是“治未病”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飽飽地睡了一覺之後,他們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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