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景不知道該不該把心中那個掩藏的極大的秘密給說出來,可是如果要說的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一連想了幾天,折磨的她一點精神都沒有,索性不想了。她想好了,就順其自然,什麼時候能說了再說,再不然,她就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
顧明遠回東安了,東安的招商部通過了周文卿的玉米深加工項目,崔同禾委派他盯着項目,他跟着一起去虞城縣選地了。聽說周文卿很挑,非要好的地塊,一些偏鹼的地方不要,低窪的地方不要,從前有過殺戮戰場的也不要,這樣一來,那就難選了。
虞城縣雖是平原,可難免有坑坑窪窪的,他這樣的選法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來。
顧明遠帶着他們幾乎踏遍了虞城縣的每一塊角落,一直到第四天才選中了一塊地,在虞城縣城郊大橋鎮上,而且還有一部分是耕地,這樣就涉及到了農戶的利益。
唐春景擔心虞城縣政府要稅收,而損害到農戶的利益,特意在這件事情囑咐顧明遠,一定要讓他盯着虞城縣政府切實的將農戶的利益落實好了之後,再離開。否則的話,引起羣衆的不滿,顧明遠肯定是要被罵的,畢竟周文卿的這個玉米深加工的項目是顧明遠引着過來的。
隔了兩天,顧明遠打電話過來,說耕地賠償的事情已經落實了是周文卿那邊出的方案,先讓村裡重新替他們劃分耕地,然後工廠另外每畝多出一千元的價格進行補償,另外,工廠優先錄用大橋鎮的居民。
每畝一千元,按照現在的價格,差不多是一畝兩年的收入了。
唐春景當然驚訝,因爲她沒有想到周文卿這麼仁義,竟然主動賠償農戶,這件事,如果他不插手,只是冷眼旁觀,政府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周文卿是個要口碑的人,如此一來,她就放心了許多!
顧明遠忙,她也在忙,忙着敲定快捷酒店方案的事情。
孕吐漸漸地過去了,她的胃口也跟着好了起來,並未因爲懷孕的事情而耽誤一點的工作。
興華二期的主體已經封頂,外牆正在施工,內部裝修可以同時進行了。
快捷酒店用的二至四層,因爲一樓是商鋪。
根本就不用找裝修公司,劉海濤就是做內裝的,反正有唐春景在,裝修的材料由她負責採購,其他的由劉海濤帶人負責就好了。
先是硬裝,牆面、地板、浴室、衛生間.......唐春景儘量都是在當地採購,或者讓當地的代理商幫忙從廠家進貨,大到木地板、馬桶,小到插座、掛鉤,唐春景的要求很高。
樑志剛一直跟着唐春景,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他是個聰明人做什麼都是一點就透,唐春景也不過是帶他去過幾次,漸漸地就是他在前面跟賣家交談了。
雖然很難,但是唐春景還是力爭做成一個有着現代化的元素的快捷酒店。
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牆面粉刷了,地板鋪好了,浴室隔好了,熱水器裝上了,馬桶也裝上了,木工開始入住了……
當盛夏來臨,興華主體完工了,快捷酒店的內裝也完工了,彼時,唐春景已經懷孕快六個月了。
因爲經常運動又沒用停下來工作,她的四肢依舊纖細,後面的腰身也是細的,就是從前面看,像直接在衣服裡揣了個球似的,鼓鼓的。
顧明遠已經減少了工作量,一週至少有四天的時間陪着唐春景。
這個時候,周文卿的工廠也已經在建了,他們的施工進度很快,三五個月的功夫除了設備還沒有完全到位,廠房已經起了個七七八八!
快捷酒店的內裝完成,其他樓層的內裝也可以了,其他的簡單,就是刷一下牆面,鋪上地磚,然後再簡單的裝一下廁所。
除了在清理建築垃圾,再略微打掃打掃衛生,晾上一段時間就可以招租了。
但是一樓的商鋪已經在招租了,當然了,唐春景沒忘記給郭江河的女朋友留一間。
眼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在十一層建好的公寓房,可以分給股東們居住了!
在一個陰雨的下午,趁着顧明遠不在南齊,唐春景撐着散傘,拿着老黃曆去找了吳慧中。
吳慧中早就聽說興華二期的工程竣工了,一直想要去看,可惜她手頭上的事情多,一直都沒得空,這會不忙了,外面卻又下雨了。
她尋思下雨,春景也不一定在,所以去還是不去,她也猶豫了。
正在猶豫之間,助理卻說唐春景來了,她嚇了一跳,趕緊出去看,果不其然,唐春景穿着碎花的連衣裙,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開衫,腳上穿着了一雙軟底皮鞋,一手拿着溼漉漉的雨傘,一手拎着包,挺着肚子正往她這邊走來。
吳慧中看到唐春景嚇了一大跳,連忙過去接了她手中的傘,急道,“你怎麼來了,還下着雨,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就行啊。”
“我是閒着沒事所以過來,司機送我過來的,小心着呢,”唐春景又道,“才六個月呢,又不是快生了,用不着這麼小心啊。”
“無論幾個月了,懷孕了就得小心,”吳慧中一邊說着一邊圍着她轉了一圈,摸着她的肚子笑道,“一準是個男孩,從後面都看不出來你懷孕。”
“我婆婆說應該是個女孩,因爲我總想吃辣椒,吃口味重的東西。”
吳慧中又道,“這又算不了數,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我也是這麼想的。”唐春景說着手伸進包裡,拿出了那本老黃曆,一邊打開一邊道,“之前說的公寓建好了,咱們找個黃道吉日,把鑰匙給你們然後咱們再聚聚。”
“過來坐,”吳慧中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笑道,“我正在想什麼時候能進去看看呢,你都想在前面了。”
“十二層的辦公區現在正在開始裝修了,我尋思着,我們的公寓也趕緊開始裝,晾上半年明年一開春就能住了。”
饒是吳慧中再剋制,此刻的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每次打那過,看着那棟樓,我就心裡癢癢,終於等來了。你看日子了沒有,哪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