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長眼睛嗎?趕緊走遠點!”
幾人一看是個女孩,凶神惡煞地就朝着秦清月吼了起來。
“我真的找人去報警了,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聽到報警兩個字,幾人還是有些害怕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秦清月是騙他們的。
“報警?在警察來之前我能打死你你信不信?”
說着,爲首的男人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另外兩人拿着手裡的鋼棍就慢慢朝着秦清月走去。
沈西照看了不遠處的女孩一眼,顧不上別的,護着懷裡的東西飛起一腳就踹向了被分散注意力的其中一人。
“快走!”
沈西照朝着秦清月大吼一聲。
誰知他沒等到轉身逃跑的女孩,卻看見她抱着一堆水果朝着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也不是想要當英雄,是因爲已經插手了,現在跑也來不及了,他們兩個人湊在一塊勝算還能大一點。
懷裡是買的蘋果香蕉和橘子,秦清月也不管不顧了,摸到什麼就砸什麼。
憑着一股子勇猛之氣衝到了沈西照身後。
不管了,她不會打架,總得找個地方躲。
“沈西照,東西我替你拿着。”
看着慢慢圍上來的三人,秦清月朝沈西照伸手。
“你認識我?”忽然被喊出來名字,沈西照倒是有些詫異。
“當時作文競賽的時候,借你筆的那個,你先別管那麼多了,東西給我,你對付他們,實在打不過的話你給我打開一條血路,我帶着東西先跑!”
說起借筆,沈西照倒是想起來了。
想了想,沈西照把一直小心翼翼護在外套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貓?
這回輪到秦清月傻眼了。
她還以爲幾人是在搶什麼,結果只是只小奶貓?
雪白的小奶貓,此時氣息虛弱,白色的毛上還沾染着一絲血跡。
不過也只是愣怔了片刻,秦清月就趕緊小心地接過了這隻貓。
抱到懷裡的時候,小貓軟乎乎地叫了一聲,秦清月又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這時她忽然明白過來剛纔沈西照爲什麼受制於人了。
這麼小的貓崽,萬一再被碰着一下,估計就要沒命了。
接過小貓的秦清月十分知趣地退到了牆角。
沈西照沒了束縛,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着眼前三人邪肆一笑。
“你們要不一起上?”
站在後面的秦清月縮着腦袋觀察着,打算要是情況不對她就跑。
可是事實有些出人意料。
剛纔被人圍追堵截的沈西照沒用五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三人落荒而逃的同時還放着狠話。
“謝了。”
等人都跑了,沈西照才走到了秦清月跟前,朝她伸出手。
秦清月:......
“你這完全不用我幫忙。”
就他這身手,感覺再多來兩個都不是問題。
“抱着它,不方便。”
自從高考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要不是今天偶遇,或許兩人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你要帶它去看醫生嗎?”
秦清月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小貓遞給沈西照。
“嗯,你陪我一起去吧。”說着,沈西照看了一眼滾落一地的水果。“不遠,就在前面。”
想着反正自己也要往前走,秦清月答應了。
一路上閒聊着,秦清月才知道沈西照原來高考考上了西大醫學院,今天剛好去醫院找人,纔會在巷子裡遇上那幾個虐待動物泄憤的人。
“想不到你還挺有愛心的。”
爲了只貓差點挨一頓打。
“嗯,我進醫院一趟,你在這等我一下。”到了醫院大門口,沈西照對秦清月道。
“哦,不用了,我剛好也要去醫院看望病人。”
沈西照聽她這麼說,抿了抿脣:“你的水果......”
他這麼一說,秦清月纔想起來剛纔自己買的水果都被自己當武器用光了。
“哦,沒事,我再去買點就行,不用放在心上。”秦清月擺擺手:“你快去吧,小事,人......和貓沒事就好。”
說完,也不等沈西照再說什麼,道別之後她就往醫院旁邊的水果店走去。
這麼件小意外,秦清月並沒有放在心上。
重新買好水果之後,秦清月去了病房。
“囡囡來了?”
“嗯,怎麼樣?小姨好點了嗎?”
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秦清月看向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緊閉着眼的周敏。
“醫生說要多住幾天。”說起這,周茹就忍不住發火。
“等你小姨好了,非得把曲良那狗東西告上法庭!讓他去蹲大牢去!”
說到曲良,秦清月愣了一下:“曲良人呢?”
“他?還在派出所吧?”
急匆匆的把周敏送到醫院,當時誰有那功夫注意在旁邊的曲良啊?
忽然,秦清月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
“媽,我去一趟派出所。”
說完,不等周茹發問,秦清月匆忙就往外走去。
在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曲菱忽然擡起頭,看着她背影的眼神莫名帶着一種晦暗而奇異的光。
匆忙攔了一輛車趕到了昨天的派出所。
“你好,請問......”秦清月微喘着氣。
“哦,你說那個家暴的那人?”問着,那人翻了翻檔案擡起頭:“他昨晚上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秦清月連忙放低聲音:“當事人還在醫院,他怎麼能離開的?”
“哦,因爲昨晚上有人來保釋他了,所以我們只能放他走。”
這樣的案件還構不成刑事責任,所以有人來保釋他們自然得放人。
“如果你們之後要起訴的話,可以直接去法院申請。”那人好心提醒了一句。
秦清月道謝之後,有些恍惚。
曲良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到底會是誰來保釋他?
心裡隱約有些不安,她總覺得曲良這個人像一顆定時炸彈,只要不徹底解決,就有可能成爲隱患。
腦子裡思考着到底來保釋的是誰,問了警察局的人,人家就只知道是個女人,其他再多的線索也沒有了。
因爲曲良的消失,秦清月心裡有了一絲不安。
而第二天,去了漢江有一段時間的顧風白也回來了。
“查到了,當時那兩人在你離開後沒幾天,就被人保釋了,因爲沒有實質的證據,所以無法起訴。”
又被保釋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字忽然讓秦清月想到了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