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忙過來打圓場,“於所長也是爲了這個案子來的,這是他愛人陳萌,跟你也算是專業相同。”
樊毅琦這才把手收回來,可聽到陳萌倆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他瞪着眼張着嘴,看向二爺身邊的陳萌。
“你也叫陳萌?”
“你好。”陳萌對他點頭,她明白了。
當年在國外混不下去的小師弟,回國後已經高升了,併成爲領域的權威專家,這次應該是過來支援的。
職位變了,整個人也不一樣了,當初有多畏畏縮縮現在就有多張揚,這可以理解爲報復落難歲月嗎?
“專業相同——你也是學心理學的?”樊毅琦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萌,這個名字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一座山,在國外的時候倆人一直被做對比,陳萌就是那個爲國爭光的優秀份子,他就是考了好幾年才進去的吊車尾,回國後倆人所在領域不同,他也靠着關係和人脈到了陳萌到不了的高度,可心裡總是少點什麼。
陳萌聳肩,“我是業餘愛好者。”
“敢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師從何人?”樊毅琦的視線在陳萌和二爺身上來回遊,心裡警鈴大作。
就這麼幾秒的功夫,已經想了很多。
二爺的人脈背景,想要給她塞到自己這個部門來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到時候他這個歸國的專家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我是自學的,師傅是——”陳萌沒好意思說陳梓熙,雖然她也算是拜師了,但還沒學呢,人家名聲那麼大,她搬出來欺負一個學渣,不合適。
陳萌的遲疑在樊毅琦看來就是心虛,哦,自學的無名小卒?
就這一瞬間,樊毅琦的氣焰瞬時上來了,165的身高都有180的錯覺了,他就喜歡這些不專業的業餘愛好者,沒這些人怎麼襯托他的專業?
樊毅琦本來想伸出手拍拍陳萌的肩膀,做足前輩姿態,但看二爺那冷臉也不敢伸手,於是就變成了視線鼓勵,那倆死魚眼在鏡片的襯托下,迸射出前輩的自信之光,“我很欣慰我們這個行業有這麼多人關注,你好好努力,但是作爲前輩我得提前指導你一下。”
陳萌的嘴角抽抽。
他一個學渣,何來如此聖潔的大神之光——還是自己加上去的大神之光!
“我們這行,自學是不合適的,尤其是涉及到大量的專業運用,沒有經過專業指導,是非常容易學偏的!”
這些話說的陳萌是哭笑不得,她師弟回國這幾年,飄了啊。
心理學的確是不適合自學,沒病都能看出病來,但是這番“諄諄教誨”出自他的嘴裡,真是...惶恐啊。
陳萌的蔫吧壞又上來了,她做出崇拜的表情,雙手交握於胸前,二爺就在邊上看他老婆作妖,一臉寵溺。
“大師,您是留學回來的嗎?”
師弟一提這個,那腰桿更挺拔了,再次伸出手去順自己的大背頭,驕傲,“是的。”
“那您的...碩士學位證拿到了嗎?”
褲衩!
一盆冷水潑心,師弟的手停在大背頭上,擼不動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