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越獄帶來的巨大的壓力都沒有讓陳萌倒下,諾諾反常的情緒卻摧垮了陳萌,讓她哭成了淚人。
好想快點結束這個案子,然後好好地陪伴孩子。
諾諾這般聰明的孩子很少鑽牛角尖,一定是她最近太忽略孩子了。
這邊是當母親的陳萌心疼女兒諾諾,那邊看着的倪娃娃也是心疼女兒,萌萌是個偉大的母親,她對孩子的責任感太強了,當孃的看着女兒這樣自責也很難受。
“你先冷靜下情緒,聽我給你講個事兒。也是困擾我很久的事。”倪娃娃爲了女兒,不惜拿自己當年的創傷出來做反面教材。
她回憶起陳年舊痛依然難以釋懷,爲了安撫女兒卻甘願揭開傷疤。
倪娃娃跟陳梓熙還有個大女兒,非常的聰慧活潑,學什麼都一點就透,可惜後來出的事成爲這對夫妻半世難以釋懷的陰影,只能把所有的情感轉移到小女兒身上。
當年陳梓熙接到國內的求助,特意不遠萬里的回來,本的就是醫者仁心,卻不曾想在工作與父親這倆角色之間轉換失敗,讓那孩子葬身火海,也帶來了萌萌兩世不一樣的情緣。
“萌萌,你不是問過我嗎,說我爲什麼身爲一個餐飲企業的老總,在家卻從來沒見過我做飯,家裡的飯菜都是你父親做的?”
陳萌點頭,對,這個事兒她也好奇來着。
她關注過母親,倪娃娃可以背誦出很多菜的步驟,陳梓熙做飯的時候,她都會在邊上打下手,切切菜洗洗菜什麼的,偶爾陳梓熙哪個流程做錯了,她還會指點。
這樣的水平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會做飯的人,但是倪娃娃真正掌勺的次數是零。
陳萌以前好奇問過,倪娃娃笑而不語,陳萌只當她是有家庭地位,以及老爸心疼愛妻不願讓她下廚。
但現在看,好像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不想給你們做一頓飯,但我是不能,你父親做菜好吃吧?但我客觀評價,當年我做飯比他還要好很多,好到我可以代表華人街出去參加廚王爭霸。”
這段歷史從來沒對人講過,陳萌也是第一次聽。
雖然不知道這個廚王爭霸賽是什麼,但是聽起來就是非常厲害的樣子。
“我第一任丈夫是我的老闆,雖然我們有名無實,但是他也給我很多的幫助,我無以回報就只能用廚藝幫他,當時他擴張的非常快,有很大一塊是取決於我跟人出去賭菜。”
“賭菜?”那是個神馬鬼?
“就是雙方各自出一個廚師,以菜定輸贏,然後輸的要把產業交出來,不交就剁手——你也知道,他那個餐飲帶有一定的黑色彩。”
早些年是這樣的,江湖氣十足。
“任何財富創業的初級階段,都少不了暴力和血腥,嗯,說的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我們社會主義不這樣。”陳萌時刻不忘把愛國銘記在心。
“當然,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之所以現在不能做飯,就跟我第一個死去的女兒有關,她被火燒死的時候,我正在燒菜,從那以後心裡有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