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把車停在吳池家門前,對陳萌的稱呼都變了。
“姐,到地方了。”
蘇月每天義務給陳萌一家當牛做馬,並且保持了對陳萌高度地崇拜,就是偶爾會魔性地回憶起二爺那句小妖精,後遺症嚴重啊...
對陳萌他是真不敢有別的想法,被陳萌忽悠的已經成超級迷弟,對自己的偶像不敢有一丁點的褻瀆,早已看穿這一切的二爺一邊幫着自己老婆忽悠蘇月,一邊各種翻書趁機佔便宜。
吃了東家吃西家,可以說非常不要臉了。
蘇月不知道人家兩口子這些彎彎繞繞,他就保持着對偶像陳大神的崇拜,謙遜地問道。
“姐,他能說出幕後主謀嗎?”
陳萌比人家還小好幾歲呢,硬是忽悠得人家叫姐。
“他一定會說。”陳萌沒什麼表情地說。
蘇月拎着罐頭跟陳萌進了院兒,倆人來到了吳池的家,此時的吳池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媳婦聽到他有病就扔下兒子跑了,他躺在牀上去醫院的錢都沒有,哪裡還有前些日子堵門鬧事兒要錢的精神頭。
他幾歲的兒子穿得髒兮兮的,在家裡四處亂跑,吳池罵他,孩子也不聽,似乎是被罵皮了。
見到陳萌和蘇月來了,吳池眼裡流出複雜的光,他沒臉見陳萌。
兒子見到罐頭,立刻倆眼放光,鬧着要吃,陳萌示意蘇月給孩子開了一罐,那孩子也不管自己躺在牀上的父親,大口大口地吃。
這時就能看出家教來。
蘇月想到陳萌家的諾諾。
比這孩子還要小,但無論吃到什麼好吃的,第一反應就是拿給陳萌,不好吃的都拿給二爺...
家教對娃的影響是如此明顯,吳池這個不孝子在生命即將走到頭的時候,也感受了一把被兒子漠視的滋味。
他躺在這全靠妹妹有一頓沒一頓的接濟,聞到罐頭饞了,想要跟孩子要一口,那孩子就怕他搶,抱着罐頭往外跑,罐頭汁都迸濺出來了。
吳池氣得直罵,陳萌又開了一瓶,放在吳池枕頭前。
“想吃嗎?”
“你給我五百塊錢,我告訴你誰坑你家!”吳池躺在牀上動不了還不忘自己地痞無賴的本色。
陳萌從兜裡掏出一張五十。
“就這麼多,說不說?”
吳池舔舔嘴角,“太少了。”
陳萌站起身,拿着罐頭準備走,吳池趕緊招呼她。
“俺說俺說!”
從吳家出來,蘇月問陳萌。
“姐,你從一開始就想着用錢收買?”
陳萌回他一個神棍臉,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蘇月再次崇拜眼,不愧是姐啊,太牛了!
陳萌把蘇月忽悠了,轉頭在心裡就呸呸呸,什麼錢收買啊,她也沒想到這麼沒有技術含量啊!
她來的時候想了一堆,什麼從人倫的角度說服吳池啊,比如安排他兒子什麼的,結果不孝子生了個小不孝子,一個罐頭引發出五十塊錢的真相。
那孩子若知道,他爲了一罐罐頭失去了本應該有的好條件,不知道會不會腸子都毀綠了,這可能就是“祖傳”不孝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