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佩琦差點嫁的那人是地頭蛇,若是找鴻傑尋仇怎麼辦?
石佩琦已經在蘇宇柒的保護下轉移了,但鴻傑一人在那,終究是不放心。
二爺看她傻fufu的表情控制不住收,在陳萌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下。
“傻瓜。若不來便也罷。若來...正好。”
陳萌瞬間就明白了。
社會我二爺,心狠主意多,挖好坑,時刻準備着請君入甕啊!
陳萌看二爺胸有成竹,便知道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由得佩服起二爺的大局觀。
她看到的是一個點,二爺看到的是一大片,打擊面顯然更廣一些。
“老公,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你想的怎麼那麼遠?”
陳萌很努力地狗腿,然而二爺並不買賬。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二爺冷冷道。
這女人一定是十分不信任自己,所以才挺着肚子搞事情,這筆賬——先拿小本記上。
陳萌尷尬,“我那不是...”
她光想着二爺討厭石佩琦,卻把二爺不會不管他的兄弟這一茬給拋在腦後了。
陳萌一本正經地看着二爺,還煞有其事地伸出手指彈了下。
“忘掉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二爺鄙夷。
“...”諾諾也鄙夷。
媽媽的催眠術連自己都催不到,還想糊弄老爸?
小娃的眼變成了一條線,果不其然,老爸慢條斯理卻又不失腹黑地對她說道。
“你——”
諾諾馬上識趣地接話。
“我消失!”
人家回房間還不行麼,真不想承認這一對已經結婚很久卻依然膩膩呼呼的夫妻是她爸媽!
陳萌一看盟軍撤了,馬上捂着自己的大西瓜,“二哥!這裡還倆呢!”
二爺呵挑眉,“放心,不做——完。”
陳萌倆眼一翻,感到了無限地黑暗,這三字分開說,那意思可就是相差甚遠了,可怕!
...
項鴻傑躺在醫院裡,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前一片白,心也是空的。
他失戀了。
這一次是真的。
不會再回頭,也不會再有未來。
他攤開手,糾纏的掌紋不知哪一條代表了感情,他突然對手相感興趣起來。
人的手紋每天都在變,一如人生。
有的人以爲可以一起走一輩子,但走着走着就散了,若早能預料到曲終人散後的蕭條,當初那花紅柳綠的美好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項鴻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靜下來,他的時間靜止,他的一切都停了。
也說不出來此刻的感受是什麼,也不是很傷心,也不是很難過,沒有任何反應,就是空。
他想到了自己剛進入研究所時的場景,曾經他是那麼摯愛他的工作,直到某一刻,某個女孩侵入他的心中,他甚至決定爲了她放棄自己的事業,但事到如今一場空。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鴻傑以爲自己此刻應該多想想石佩琦,懷念下倆人的感情,但他此刻最大的感受,是對不起兄弟,對不起二爺,對不起陳萌,對不起一切他身邊的人。
走廊裡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吵吵鬧鬧的進來了,夾雜着護士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