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項鴻傑就已經有意思要跟二爺提結婚申請了。
他們這個崗位,結婚必須要打報告,交由自己的上級簽字還得由專門的人進行審覈,項鴻傑想結婚就不能越過二爺。
那次項鴻傑沒說,是因爲二暖席間跟衆人坦白她有恐懼症,當時氣氛極度尷尬,老項把結婚的事兒給壓下去了。
過了幾天,沙百田爲愛打結婚報告,項鴻傑一看,也跟着一起交給二爺了。
現在那兩份結婚報告都在二爺手裡,他只會給其中的一個簽字。
於公於私,二爺都有不同意的理由。
項鴻傑和沙百田,這都是二爺重點培養的。
鴻傑性格穩定,技術全面,未來做技術主管是絕對沒問題的,而百田心思更單純一些,性格也更純粹,適合在科研的路上繼續走。
倆人培養的方向不同,但卻是同樣的重要,二爺決不允許在家庭問題上拖他看中的人後腿。
雖然在二爺認爲,天下女人都不如他媳婦,但做不到他媳婦這樣,也得達到萌萌的百分之六十水平才及格,萌萌雖然平時鬧騰,大是大非問題上從來沒一次犯渾。
再看那個野豬佩琦...
二爺一想到那個女人,就更加堅定了死活不批准的信念。
而陳萌回去後的抑鬱寡歡,也讓二爺對野豬佩琦的偏見到了極點。
這種拎不清的女人,根本不配做科研人員的助手,回頭讓境外人稍微勾搭下,豈不是要惹出大亂子?
倆人相擁而眠,各懷心思,想的卻不約而同的是同一個人。
天亮後,陳萌和二爺的思想同步了。
她想不明白石佩琦爲什麼前世今生判若兩人,但她想,或許是時候走出這段友誼的死局了。
她想要找石佩琦做最後一次談話,若琦琦還是那個態度,朋友緣就盡了。
陳萌本想在等回島船之前找石佩琦聊一次,衣服剛穿好,電話頂過來了。
是二暖的母親,想要感謝陳萌幫她尋到故友,邀請陳萌在回島之前,到她家裡吃一頓便飯。
也是想好好看看她女兒這個好友。
這種邀請是不能拒絕的,陳萌只能是把找石佩琦攤牌的時間往後挪,把二爺拋下自己單獨赴宴。
二爺對這種女人扎堆的聚會是一毛錢興趣也沒有,剛好沙百田亢奮,拽二爺喝酒,二爺就給萌萌送到二暖家,跟兄弟浪去了。
二暖的母親也在學校教書,平時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陳萌跟她接觸也不是太多,不是一個學院的,也沒什麼交流的機會。
對她的瞭解都是從二暖那得到的,什麼動不動就病倒了,天天欺負耿直老boy,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沙母說,陳萌真不敢相信她能在危難之時替朋友挺身而出。
嚴肅嚴謹的中年人,也許幾十年也是熱血少年,歲月磨平了棱角,但初心還在。
陳萌是抱着友好交流的目的過去的,她也有點小好奇,當年情況到底咋回事兒啊,結果吃飯間問起來,得到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