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毅琦哼唧着醒來,躺在牀上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先是雙目無焦距地看了一會天花板,到底發生啥了,他咋這麼難受呢?
對了,被打了!
趕緊起來,領導~你得給人家做主啊~
這地方實在是太野蠻了,沒法兒待了!
樊毅琦憋了一肚子的狀,滿招待所打聽他領導去哪兒了,那誰能說啊。
他領導跟陳萌正從女權討論到工作,相談甚歡。
樊毅琦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給甘初判回來了,站在冷風凜冽的門口直揮手,領導,看這裡啊~
甘初的好心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垮了,川子紋一深,直接把他當空氣忽略,擦肩而過視而不見。
樊毅琦拖着被揍的“病體”已經在這戳了很久了,沒等到領導深刻的慰問,卻得到了徹頭徹尾的diss,一顆小心心碎在了寒風裡。
眼看着甘初已經走進了招待所,樊毅琦厚着臉皮追過去,“領導,你等我下!”
甘初停下,冷冷地看着他,“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額,還沒有,但是我已經——”
甘初橫眉冷對,“沒有?!沒有還不想辦法去解決,哪來那麼多廢話!”
廢話?!
領導,人家捱打了啊...
樊毅琦捂着自己被踹的肚子,眼看着領導再一次把他當成空氣,剛拼起來的小心心又碎了。
“完不成任務,回去燒鍋爐。”甘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轉角,聲音順着樓梯飄下來,把樊毅琦已經碎的沾不起來的心踩了好幾腳。
陳萌以爲她只是順手解決了一點小問題,結果當天晚上吃了飯,二爺接過圍裙刷碗,陳萌順勢拍了下他線條明朗的腰,
“謝啦~我去看孩子。”
二爺偶爾也會幫着做家務,陳萌習慣地說了聲謝,二爺平時還會趁機要點福利什麼的。
“不用謝,刷碗不是你應該做的。”
咣噹,陳萌差點撞門框上。
“二哥?!”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二爺低頭跟泡沫和油污作戰,下午萌萌說的他也聽到了。
之前覺得這些家務活都應該是女人的,他偶爾幫幫忙,等同分擔她的工作,現在換種思路,雖然做的活什麼的似乎沒變化,但是本質不同了。
從幫助到平等,尊重的體現正在於此。
陳萌好像有點明白了,勾起嘴角。
改變世界,從改變自家氪金直男開始,每天進步一點,未來還是大有希望的。
樊毅琦告狀不成還被領導鄙視了,他憋足了勁兒想要從跟陳萌的筆試裡找找場子,於是第二天使勁賣力給人做治療,結果...
被他治療的那個人失眠更嚴重了,聲稱接受他治療後,從每晚睡倆小時變成整宿睡不着了。
樊毅琦愁壞了。
時間已經進行過半了,眼看比試就結束了,他這是一點沒進展——甚至情況更糟糕了。
也不知道陳萌那邊怎樣了,樊毅琦找人一打聽,人家陳萌今天根本沒直接見那孩子,只是把她治療的小孩交給大寶,大寶帶着孩子下山看展覽。
而陳萌自己,跟着二爺進城了,據說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