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給二爺打電話時,那口吻幾乎要上天了。
就是得意的迎着風就飛,俯瞰這世界有多美的那種,大隊長的領導也是差不多的情緒。
領導有多得意,樊毅琦的上級就有多惱火,兩撥boss的情緒是截然相反的。
昨晚的審訊對陳萌來說,就是爲了爭一口螃蟹,但對幾個領導來說,就是置一口氣。
尤其是大隊長的領導,平時他手下的這些人啊,總是會被那狂躁更年期噴,什麼辦事兒效率不行啊,哪兒做不夠好啥的,總是得讓她手裡的精兵強將出馬什麼的,窩火啊。
這次是徹底打臉了。
樊毅琦的上級是怎麼也想不到,歸國空降高知手下,竟然被一個沒受過科班教育的“婦女”給完虐。
二爺的領導護犢子啊,趁機在上級面前鼓吹了下陳萌,把她之前做的那兩票戰績出色的事蹟一說,着重強調陳萌不是一般人,且不說她老公是史上最年輕學歷最高的技術軍官,就說她師傅,那也是得罪不起的。
世界級權威帶出來的學生,水平高一點這很奇怪嗎?
這也是給樊毅琦領導一個臺階,但在大boss眼裡看,什麼學歷不重要,重要的事兒搞定了,趁機讓這些人跟陳萌學學,提高業務的同時,也算是給樊毅琦爲代表混日子的人一點警示。
對高層之間而言,不過是一點點小事兒罷了,日理萬機也沒空管這些一線的事兒,一句話交代下完事兒了。
但對一線以陳萌爲表率的兩撥人來說,這等同扔了個原子彈。
陳萌是一百個抗拒。
“那傢伙廢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當初我們一個老師,別人都輕鬆的過論文,就他過不去,這人要是笨點也沒事兒,後天勤奮勤能補拙,可你瞅他這膨脹的樣子,什麼都不會就敢掛個歸國專家身份四處招搖撞騙的,馬列毛鄧學了這麼多年都沒教育好他,我能行?”
這一連串說得快如機關槍,噠噠噠,把樊毅琦嫌棄個遍。
二爺等她說完了,纔好整以暇道。
“領導說,這件事你完成了,上面會給你一個特許身份,讓你以後有機會接觸更多案例...有償外聘顧問。”
“哈!老狐狸,難道我還要感謝他?這不就是抓我當壯丁嗎?不幹!”
“他還說給你一筐大閘蟹,他家鄉特供品,滿黃的。”
“不——啥?!”陳萌吞吞口水。
二爺一臉關愛表情,眼神裡充滿了對他媳婦淡淡的不屑,吃貨!
這眼神刺激了陳萌,陳萌勉強把自制力嘩啦到一起,口是心非道。
“不就是個大閘蟹嗎?好像誰沒吃過似得,我有錢!我可以自己買!”
不過海邊似乎沒有大閘蟹啊,現在的物流也不發達,從外地過來雖然不死,也不好吃了...
二爺繼續看着她,那眼神裡的戲謔更重了,陳萌挺起腰,“我是有原則的女人啊,特供螃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專門給那誰們吃的,精心養殖的,外面有錢也買不到的,個個滿黃——真滿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