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朝着姜秀荷微微的點了點頭。
姜秀荷趕緊的將頭給湊了過去，就聽到老人用氣聲說到：“我肚子餓了！”
姜秀荷眨了眨眼，然後看了一眼時間，才說道：“爺爺，您堅持一下，再過幾個小時就可以給您吃流食了，您年紀大了，腸胃功能沒那麼好，再堅持一下哈，您要是覺得難捱的話，那就再睡一覺，我保證等您睡醒了後，就可以吃流食了。”
對於姜秀荷叫他的是爺爺而不是首長，老人感覺有些新奇，不過他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老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姜秀荷已經給她準備好了一杯米湯，放在了旁邊。
看到老人醒來後，姜秀荷十分配合將老人給扶了起來，在他的身後放了個厚靠枕，讓老人的身體稍稍的擡起來了一點。
在一杯米湯下肚後，老人的精神明顯的好了起來。
他歇了一會兒後，就對姜秀荷問道：“丫頭，你叫什麼？”
聲音雖然還很小，但是對於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
“爺爺，我叫姜秀荷，是俞院長的學生。”姜秀荷笑吟吟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起身將老人身後的枕頭給拿了起來：“爺爺，怎麼樣，這會兒能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老人很滿意。
“您還得要多休息一下，畢竟是腦袋上的手術，以後您要用腦的地方可不少，您得要好好的保護它啊！”姜秀荷完全是用了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在跟老人說話。
人不是都說，老小老小麼？人越老，脾氣就越像小孩子。
老人瞪了姜秀荷一眼：“你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子呢？”
姜秀荷：“……”
老頭兒的脾氣不是特別好啊？虧得她剛纔還以爲是個好說話的老頭兒呢！
不過這聲音倒是越來也有力氣了。
“好好好，我錯了，爺爺您趕緊再多休息一會兒吧。”姜秀荷有點兒好笑的說到。
老人閉上了眼睛，不過，很快，他就把眼睛給睜開了：“我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
提起這一茬，姜秀荷立馬對老人敬佩了起來，語氣也恭順了很多：“爺爺您太了不起了，腦袋裡竟然有一粒子彈頭，您竟然能一直忍耐到現在。”
“子彈頭？跟我的眼睛有什麼關係？”這個時候，老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腦袋動了手術而不是眼睛？
姜秀荷耐心的解釋道：“嗯，是那一粒小子彈頭在您的腦袋裡，壓迫到了您的視神經，然後您就感覺視力越來越不好的。您那子彈頭都有些年頭了，您都沒感覺的嗎？總是會有頭疼什麼的症狀吧？”
老人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嗯，我是有時候覺得頭很疼，就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不過過一段時間就會好，我以爲是以前動手術了的後遺症，再加上也習慣了，所以就沒有來看它，子彈頭……”
他仔細的回憶了好久，纔想起來，自己大概是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參加對越戰爭的時候，曾經腦袋裡捱過槍子兒，當時做過手術，不過那個時候取出來的子彈殼，還差了一截子彈頭，但是由於技術的原因，只得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