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時候我會做出更加漂亮的款式,如果你們穿的好,希望你們能夠去班級裡面幫我多多宣傳。”
顧雲微笑容滿面地收起了東西,她時不時的回頭朝着女孩子們揮手,女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雖然今天買了襪子就沒錢買零食了,可是心裡還是高興。
“姐姐再見,姐姐再見。”
顧雲微聽着身後女孩子們甜甜的聲音,心裡覺得暖暖的。
顧雲微回去的路上,去農貿市場買了半邊豬蹄和一些青菜。
顏嘉木交了三百塊錢伙食費,他爲了省錢中午捨不得吃肉,顧雲微特意買些好菜,給她補充補充營養。
顧雲微回去之後,立刻洗鍋做飯,豬蹄切塊醃製。顏嘉木回來的時候,香噴噴的滷豬蹄已經做好。
顏嘉木拉開客廳的大門,就聞到整個屋子裡都是好聞的香味。
他放下手上的黑色公文包,輕手輕腳地走到顧雲微的身後。
顧雲微正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嘗試滷豬蹄湯頭的味道,腰上猛地搭了一隻手,她嚇的扔下手上的勺子,上次正好掉回鍋裡,她人卻差點要跳起來。
“雲微,是我。”
顧雲微捏緊了拳頭正想動手,顏嘉木也及時報上姓名,顧雲微重新鬆開了拳頭。
她手上的動作之所以慢了一拍,主要是突然之間聞到了顏嘉木身上好聞的青草香味。
若是換做別人,顧雲微這時候恐怕一個巴掌已經扇了過去。
“你屬貓的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輕手輕腳地回來,你是想嚇死我嗎?”
顧雲微低頭看着他扣住自己腰身的雙手,她微微彎着嘴角,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鍋裡做的什麼?怎麼味道這麼香啊?”
顏嘉木伸長脖子好奇的問道,顧雲微重新拿起勺子柄,在沸騰的鍋裡輕輕地攪了兩下。
“是滷豬肘,我今天新發明的,貌似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做我的小白鼠,過來吃吃看?”
“聞起來挺香的,你這麼會做滷蛋,做的滷豬肘味道應該也不會差。”
“去把米飯盛一下,馬上準備吃飯了,吃完飯還有事情要做呢。”
顏嘉木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他在洗手檯洗乾淨的雙手,這才主動幫忙盛飯。
“好,都聽媳婦的。”
顧雲微拿了個大碗,把鍋裡的滷豬肘全部裝在碗裡,又隨意地炒了個蔬菜,畢竟葷素搭配才能保證營養健康。
顏嘉木主動過來端菜,顧雲微趁着這個時間刷過,不需要過多的話語,兩人好像配合過千百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的默契。
兩人坐在餐桌前,顧雲微夾了一塊肥肉,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顏嘉木指了指自己的碗。
“不想吃肥的就夾到我碗裡,只要有肉吃,我一點都不嫌棄。”
顧雲微聽罷照做,她又夾了一筷子,結果還是肥肉。
顧雲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顏嘉木已經主動把自己的碗推了過去。
“沒事,你吃瘦的我吃肥的,不用不好意思。”
顧雲微輕輕地點了點頭,後面就沒怎麼夾到肥肉了。
顏嘉木夾到瘦肉的時候也會主動給他,兩人吃肉吃菜,半個小時之後,戰鬥力十分強的兩人,把兩盤菜吃了個精光。
顏嘉木站起身主動收拾碗筷,他輕輕地拍了拍吃得飽飽的肚子,那美味的味道縈繞在舌尖,顏嘉木看向顧雲微的目光更加柔和。
這就是自己娶回來的姑娘,以前外界盛傳,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是個什麼都不會做的小祖宗。
現在才發現,她不是不會做,而是要看她願不願意做,只要她願意做,什麼事情都能做好。
顧雲微洗乾淨手坐回到縫紉機前,她開始畫圖剪樣子,今天的成功,讓她更加增添了信心。
自己對市場的潮流把握沒有錯,不管是哪個年代的姑娘,其實都是愛美的,只要是好看的有新鮮感的襪子,加上價格實惠,怎麼樣都賣得出去的。
顏嘉木洗完碗,還擦好了竈臺,他洗乾淨手擦乾後來到顧雲微身後。
看到她正在認真的做事,顏嘉木覺得自己就這樣閒着似乎也不太好。
“需要幫忙嗎?我會用縫紉機,但我做不出你想要的那種效果,要不裁剪樣式的事情交給我吧?這個事情我可以做好的。”
顏嘉木想要跟她分擔工作,掙錢養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自己的工資水平雖然大漲,可是跟雲微每個月賺的錢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那好吧,咱們分工合作,你幫我裁剪布料,我來用縫紉機縫合。”
顧雲微知道一個人能做的事情有限,所以她把一些簡單的雜事交給顏嘉木,這樣一來自己的效率可以大幅度提升。
而顏嘉木,就好像拿着手工回家做,既不耽誤上班,也能額外的賺一些零花錢。
顧雲微每次看到他走路時強行繃着,這纔不至於一瘸一拐,顧雲微就覺得他這樣十分難受。
她心裡有個想法,等到以後盤下服裝廠,如果手頭上還有多餘的錢,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帶到醫院,該做手術做手術。
臉上和腿上的燙傷,全部都要花錢治好。她不是嫌棄他的長相,更不會因爲這些小細節對他這個人有意見。
顧雲微只是覺得,如果他治好了這些小毛病,不僅會變得更加完美,還會更加有自信。
他以後終究要站在舞臺之上,成爲萬衆矚目之人,這樣的人身上怎麼能夠有缺陷呢?
哪怕是這些不傷大雅的缺陷,顧雲微都要幫他去除乾淨,讓他變成一個從內而外真正自信的人。
顧雲微因爲腦子裡想着事情,心神有些恍惚,一不小心首推的太快,直接推到鋒利的縫衣針下。
“啊——”
顧雲微驚呼了一聲,要不是腳上的動作收得快,這一針要是全力紮下去,恐怕她的手指頭都會被洞穿。
眼下的情況雖然還好,不過右手的食指,還是被一小部分的針頭貫穿,頓時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