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君成功挑起了大家的怒火,現在又開始裝好人安慰她們不要衝動。
好人壞人都讓她做了,今天第一天過來上班的顏嘉木,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被傳成了這樣。
更不知道趙秀君背後給他穿了這麼多小鞋,這也真是讓人生氣的!
顧雲微從早上開始,一直忙到中午十二點多,這才匆匆忙忙地煮了碗麪條吃下。
顏嘉木早上離去之前跟她說過,因爲自己現在剛剛上任,手頭上的事情肯定會很多,短期內中午不會回來,顧雲微心裡也表示理解。
她手頭上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顏嘉木新官上任,無人敢掠其鋒芒,她自然也不需要去操心他的事情。
顏嘉木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顧建剛已經命人給他在隔壁的辦公室單獨隔了一間。
小小的一間辦公室,顯示出來的就是他在這個廠裡的地位。
顏嘉木跟設計部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又笑着對李大山說道。
“李哥,我好久沒來上班了,現在對設計部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瞭解。
你把最近這段時間上面排下來的設計需求拿到我的辦公室,再簡單跟我彙報一下最近的情況。”
顏嘉木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那些盼着他好的人自然是眼睛裡亮閃閃的,看起來非常興奮。
那些之前就羨慕嫉妒恨的,現在就更加羨慕嫉妒恨了。顏嘉木一個無權無勢的瘸子,不過是取了一個潑辣的老婆,就能走上人生的巔峰。
不管外面的光榮榜上寫着什麼,這些心理陰暗的人就是不願意相信,甚至還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暗箱操作。
顏嘉木惹下這麼大的禍事,還讓自己的親家母呂玉麗憤怒之中親手處置了他。
結果現在搖身一變,他去外面轉了一圈,就成了設計部的總監,這些自付能力很強的人,自然心裡不是個滋味。
“好的,顏總監,我把工作內容稍微總結一下,然後就給你送過來。”
比顏嘉木年長的李大山,十分客氣的跟他說到,還笑容滿面地把他送了出去,給足了顏嘉木面子。
顏嘉木直到李大山這是故意貶低自己擡高他,他在離去之時,轉過頭來,對他有些感激的一笑。
李大山也回了他一個笑容,兩人雖然沒有對話,不過各自的笑容裡,已經包含了很多含義。
顏嘉木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辦公室的皮椅上,擡頭看着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
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到現在完成完美的逆襲,他重新回到欣旺服裝廠,不僅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後更是不需要受制於人。
李大山正在認真收集資料,立刻有幾個人走上前來挑撥離間。
“顏嘉木算是個什麼東西呀,闖了那麼大的禍,差點給我們欣旺服裝廠造成滅頂之災,現在憑什麼大搖大擺的回來?”
“就是,甲方那邊的事情,肯定是我們顧廠長親自去幫他說好話,對方纔終於改口,不然事情怎麼可能反轉的這麼快?”
“就他這樣的人,年紀還這麼輕,身上更是劣跡斑斑,憑什麼做你的頂頭上司!”
衆人還在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李大山突然狠狠地一拍桌子,他板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甲方親自打電話過來,當時是由我接的電話,人家那邊說了,以後他們怡美服裝公司的所有訂單,全部都要顏嘉木親自設計。
你們這些人不懂的就不要亂嚼舌根,顏總監有多大的實力,自然能得到多大的重視,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指手劃腳的,明白嗎?”
李大山這話已經說得相當不客氣,這些試圖挑撥離間的人壓根沒有想到李大山原來是設計部最大的官。
現在突然被人壓了一頭,不僅不感到憤怒,居然還主動站在顏嘉木這邊替他說話。
他的這番操作,讓衆人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當李大山把整理好的資料拿到隔壁顏嘉木的辦公室時,這幾個人不好好做事,又開始忍不住討論。
“這李大山莫不是個榆木腦袋吧?就這樣被人壓在頭頂上,居然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怎麼會有這麼沒上進心的人?”
“這要是有人這樣騎在我腦袋上作威作福,我肯定是不幹的。有些人就是膽子小,我可跟這些人不一樣。”
“就是,李大山在我們設計不當主任當的好好的,這麼久以來都沒犯過什麼錯誤,憑什麼讓劣跡斑斑的顏嘉木騎在他腦袋上?”
這些人還在說着什麼,實在是聽不下去的楊建民,突然重重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這幾個原本就做賊心虛的人這時候被嚇了一跳。
楊建民直接在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怒目對着那幾個嚼舌根的人。
“你們又不是長舌婦,那麼多話做什麼?而且以你們的本事,設計部的領導位置,怎麼輪都輪不到你們,你們在這瞎操什麼心呢?”
“輪不到我們也輪不到你,你在這激動什麼?”
這些人覺得,楊建民只是年齡比他們大一點,又沒多大的本事,大家都是平輩論交,他憑什麼指責他們?
“不是我激動,而是你們太過激動。本來就跟你們不相干的事情,卻非要橫插一腳,以爲你們有什麼本事嗎?
李大山願意輔佐顏嘉木,自然是因爲顏嘉木有他的本事,能帶着大家過上好日子。
你們幾個陰陽怪氣的一直在背後挑撥離間,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要是真不想在我們欣旺服裝廠做了,我幫你們去跟廠長說一聲也未嘗不可。”
楊建民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直接就是想讓他們滾蛋,這幾個人抿緊了嘴巴,瞬間一句屁話都不敢多說。
李大山送完資料回來時,整個設計部的辦公室鴉雀無聲,他腦子裡有些疑惑。
不過當他把目光停留在因爲發怒還紅着臉的楊建民身上時,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