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蘭恍然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經歷過那件事之後,大剛伯的情緒就特別敏感偏激,原來是傲氣,後來就變成古怪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
孫雨蘭眼珠滴溜溜一轉,八卦的追問下去:“那你爸你媽,到底誰先追誰的?”
邵木華笑起來,搖搖頭道:“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哪裡清楚啊,反正聽我姥爺說,是俺媽先追的俺爸。那時候俺爸年輕英俊又有文化,很招女孩子喜歡。”
“我看你媽年輕時候肯定也長得好,不然你爸也看不上不是。”孫雨蘭憋着笑道。
“對,我媽年輕時候也好看。”
邵木華爽朗笑起來,冷不防的小聲加了一句:“不過在我眼裡,誰都不如你好看。”
他這句話是故意壓低聲音說的,孫雨蘭自然沒聽清,疑惑的問:“你剛纔還說了啥?”
“沒啥,隨口說說。”邵木華忍着笑搖頭。
孫雨蘭來了勁兒,拿手就往他咯吱窩裡撓癢癢,笑着道:“看你說不說,看你說不說……”
邵木華最怕別人這樣撓他,自行車都騎不穩了,忍着笑連聲求饒:“我真沒說什麼,雨蘭,你快別鬧了,不然咱倆都得摔倒。”
“那你就趕緊說,說了我就不撓了。”孫雨蘭不依不撓的繼續撓他癢癢。
邵木華實在頂不住了,哈哈笑着道:“你別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孫雨蘭這才住手,催促道:“快點說。”
“我說,以後我要是能每天都這樣和你一起回家的話,真好。”邵木華停下自行車,回頭時目光中像是盛了滿天星辰,說不上來的動人。
孫雨蘭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心裡百感交集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想,有時候不說話纔是最好的表達方式。比如現在這樣的情景。
這時,陰沉沉不見一絲星光的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孫雨蘭眨了眨眼睛,感覺睫毛上有碎雪融化,溼涼溼涼的。
她擡起頭來,愣愣道:“怎麼就下雪了。”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別等會兒把你給凍壞了。”邵木華說着,取下自己的圍巾嚴嚴實實的把她的臉和嘴巴鼻子全都包起來,笑着道:“這樣一點都不會冷了。”
“不行啊,你沒有圍巾肯定冷的很。”孫雨蘭皺起眉頭,就要扯下圍巾還給他。
邵木華根本不給她機會,趕緊的騎好自行車,道:“坐穩了啊,我要加快速度了。”
“哎,木華。”孫雨蘭驚呼一聲,趕緊的抱緊他,生怕摔下去。
邵木華快速的蹬着腳蹬,在冬天的夜裡像是一陣風,眨眼之間就到了家屬院。
停好自行車,他牽住孫雨蘭的手噔噔噔上樓,喘着氣停在邵建華家門口敲門:“大哥,大嫂,我是木華,你們趕緊開下門。”
“是木華過來了。”樑月正和邵建華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到敲門聲,麻利的站起身去門口開了門。
邵木華和孫雨蘭進門,就看到邵建華也在客廳裡坐着,正扭頭看向他們。
見他們回來,邵建華不滿的皺眉,站起身就衝着邵木華責怪起來:“你說說你,自己回來晚就算了,還拉着雨蘭也陪你到這麼晚。我瞅着外面像是下雪了,不知道冷嗎?”
邵木華好脾氣的笑着,道:“哥,先不說那麼多了,給雨蘭安排一個房間,讓她趕緊的洗洗睡吧!”
“聽說你倆要過來,你嫂子早就啥都準備好了,剛好兩個空出來的房間,你跟雨蘭一人住一間,空間寬裕的很。”
邵建華也不再責怪他,嘆了口氣道:“天這麼冷,你也趕緊洗洗去睡。那個是你的房間,東西我都給你提過去了。”擡起手指,指了指左側的一個房間。
樑月就推着孫雨蘭往衛生間走,笑呵呵的催促着:“雨蘭,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先去洗吧!好好泡泡腳,睡覺也暖和。”
孫雨蘭聽話的應着聲,接過樑月遞給她的拖鞋,就進了衛生間刷牙洗臉,之後泡了一會兒腳,打開門走了出來。
剛出衛生間門口,就看到邵木華換上了一身寬鬆衣裳,剛巧拿着毛巾過來,倆人正巧打了照面。
說不清爲什麼,孫雨蘭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道:“你……也趕緊進去洗洗,早點休息。”
說完這一句,她總算意識到她臉紅的原因,倆人就這樣住在一個屋檐下,擡擡頭就能看到彼此。這種感覺,就像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一樣。
客廳裡站起身正準備關電視的樑月看到這一幕,意味深長的笑着打趣她:“喲,雨蘭,你這是臉紅啥呢?”
她這話一出,孫雨蘭頓時窘迫的無地自容,抿了抿嘴轉身就往樑月給她安排的房間跑,心亂如麻的關上門靠在門背面,心砰砰亂跳個不停。
樑月笑的止不住,對邵木華道:“雨蘭這閨女,平時看着大氣得體的很,沒想到到了你跟前,跟一般的小姑娘家家也沒啥區別。”
邵木華忍不住皺眉,提醒道:“嫂子,你別笑了,不管咋說雨蘭也是個沒出門的閨女,哪裡經得住你這樣說笑。”
樑月止住笑,臉色訕訕的,道:“你看你,媳婦兒沒娶進門兒就心疼上了,要是結了婚以後還得了。”
畢竟是自家嫂子,邵木華也不好說多了,無奈搖了搖頭進衛生間洗漱。
邵建華從房裡探出頭,沒好氣的睨了樑月一眼,道:“成天唱歌兒還不夠你磨嘴皮子的,你這張嘴這是越來越會取笑人了。雨蘭可是咱家未來的弟媳婦兒,不是給你取笑的。”
樑月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邊朝屋裡走邊道:“我可沒有取笑她的意思。就是沒想到雨蘭麪皮那麼薄,自己臉紅成那樣。”
“好了,時候不早了,咱趕緊睡覺吧!”邵建華打了個呵欠,轉身往牀邊兒走。
樑月也上了牀之後,故意把冰冰涼的手往邵建華肚子上貼。
邵建華給激的整個人身體猛地一僵,皺眉道:“我就知道你這人記仇,隨便兒說你兩句,又把涼手往我肚子上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