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花在心裡想着這些,心情都越來越好了。
只要看見張大勇過的不好她就放心。
不過,整個村子裡最得意的人要屬李月梅了。
李月梅一邊咀嚼着豬肉,一邊津津有味的盯着張大勇那狼狽的身影。
李倩倩會嫁給張建國,是她一手的傑作,李月梅能不得意嗎?
到處看了一眼,李月梅又看到李冬菊滿眼哀傷的站在不遠處,似乎是想要拉住張大勇,但是張大勇走的太急了,她伸出雙手,根本就拉不住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李月梅勾起嘴角,笑的春風得意——當初李冬菊勾搭趙國雄的那口惡氣,終於消了不少!
“倩倩……”
張大勇衝到李倩倩面前,試圖要抱住李倩倩。
張建成一個閃身將李倩倩拉到了他的身後,所以張大勇堪堪將張建成死死的抱住。
然後還半閉着眼睛將張建成越抱越緊,嘴裡不停的喃喃着李倩倩的名字:“倩倩,我想你了,我真的很想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不要跟張建成結婚好不好?”
“哈哈哈……”
村子裡的人看見張大勇抱着張建成在表白,立馬發出一陣鬨笑聲。
那陣刺耳的鬨笑聲拉回了張大勇的思緒,讓他驟然睜開眼睛。
卻看見他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李倩倩。
他也是糊塗了,面前的人腰子都粗了一圈,他竟然沒反應過來。
在張大勇嫌棄張建成之前,張建成率先伸出手將張大勇給推開了。
張大勇現在都不怎麼吃飯,就是靠酒水養着,張建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張大勇給推倒在地面上。
此時的張大勇,在酒精的麻醉下,完全顧不上形象和麪子,反應過來就往李倩倩的身邊爬了過去。
那模樣,像極了一隻狗。
他還沒爬到李倩倩的身邊,李倩倩便一臉嫌棄的對他說道:“張大勇,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說完,後退了幾步,直接就躲在了張建成的身後。
張大勇卻不管不顧的繼續朝李倩倩爬去,一邊爬還一邊質問她:“倩倩,我問你,我哪一點比不上張建成,我沒他有錢嗎?還是長的沒他好看,你爲啥選擇他都不跟我在一塊?”
聽了張大勇的話,張建成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論有錢,和長相,他的確是比不上張大勇的,張建成自己都不知道李倩倩看上了他哪裡。
正尷尬,李倩倩突然開口了:“張大勇,你知道我看上建成哪裡了嗎?”
李倩倩這麼一問,張大勇和張建成的目光都紛紛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看上建成有兩個原因,其一,他沒有你那麼豐富多彩的風流歷史,其二,他心地善良,用人品打動了我,而你這種人,大概一輩子都體會不到一個人的人格魅力究竟有多重要,它完全可以超越皮囊的吸引力,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張大勇很激動,突然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不就是人格魅力嗎?你說,我改就好了,你喜歡我咋樣,我以後就咋樣,不成嗎?”
“晚了張大勇,就算你可以改,但是你的風流歷史能抹去嗎?”
李倩倩一句話,說的張大勇啞口無言。
所以說,李倩倩還是嫌棄他。
今天是張建成和李倩倩大婚的日子,張建成不想讓張大勇破壞了他婚禮的氣氛,趕緊招呼了幾個親戚朋友將張大勇給拉走了。
而且,張大勇當着他的面,想要搶走他的媳婦,實在是讓張建成不爽!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家大勇!”李冬菊看見張大勇被幾個人駕着,急忙走過去要把張大勇搶過來。
“李冬菊,帶着你家張大勇趕緊離開,否則我會叫人打他!”
張建成平常脾氣是挺好,可今天遇上了他結婚的大日子。
他不允許張大勇來破壞氣氛。
李冬菊從來都沒見過張建成這麼兇。
現在張大勇也爛醉如泥,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
於是趕緊扶着張大勇一聲聲的說道:“大勇,咱回去吧,以後你肯定能找到比李倩倩更好的姑娘。”
李冬菊這話一說,周圍的村民們一個個都竊笑了起來。
這李冬菊還真是不死心,張大勇都這幅德行了,竟然還指望他以後能找到更好的。
然而,李冬菊以爲,她攙扶着張大勇離開,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
“李冬菊,這倩倩是個好姑娘,建成能娶到倩倩這麼好的媳婦,多虧了你們家大勇,你可得把你們家大勇給照顧好來,咱們村子裡的單身漢,以後就指望着你們家大勇帶好姑娘回來了!”
“啊哈哈哈……”
李月梅這話一說,村子裡的人笑的直拍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掀起了一陣高潮。
李冬菊心情本來就不好,聽了李月梅這句話之後扭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李冬梅的一雙眼睛,帶着濃濃的殺氣。
要不是因爲她家沒人,就衝李月梅的這番話,她一定會抓着李月梅往死裡打。
張大勇帶回來一個李倩倩,卻被張建成給拐跑了,這對她和張大勇來說,是沉重的打擊。
誰知道,李月梅嘴巴如此缺德,竟然說村子裡的單身漢以後都指望張大勇帶姑娘回來。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已經讓她家大勇承受不住,多來幾次,她這個兒子豈不是要毀了。
李冬菊盯着李月梅的同時,目光還落在李月梅的肚子上——李月梅,你就嘚瑟吧,等你再生個女兒下來,我看你嘚瑟啥,等到我給趙國雄生個兒子,你就等着離婚吧。
總而言之,她李冬菊跟李月梅的樑子已經結下了!
可她現在不敢吭聲,因爲時機未到。
張大勇雖然有些醉,但是也聽懂了李月梅的話,自行慚愧的他,突然低着頭,不敢去看周圍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李冬菊剛收起目光,準備扶着張大勇離開,突然就聽到吳桂花心情極好的吹着口哨。
那響亮的口哨聲,對李冬菊來說,根本就是一種無情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