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想了一下,蕭敬年說的倒是還真的是個法子。
“叔,就按照敬年說的算吧。”溫柳道:“我那的工作,要一個月上手,這一個月就是三十塊錢的工資,過了一個月的,留下來的,五十加績效。”
村長不像是別的村民,一聽說五十就激動地回去通知了。
問了溫柳績效是什麼,弄明白後,又打聽了一下:“這是你們店裡現在的員工,工資加上績效,能拿多少錢?”
溫柳那個店,生意好的是在省城裡的獨一份,短時間內上了兩次報紙。
溫柳想了想道:“一般的員工拿二百多一些,管事的能拿到三百多。”
村長一輩子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連鬼子他都打過,也經歷過混亂的時候,當上這蕭家莊的村長,他比大多數的人的日子好許多,但他的工資,也不過一個月幾十塊。
溫柳剛說跟着她的人,一個月能拿二百多,他都想把這村長的工作辭了,跟着溫柳去幹了。
不過這只是個念頭,他經歷得多,也知道世事無常,這要放在前幾年,溫柳和敬年這做的事情,那是要蹲大牢的。
還是他這個村長的工作穩妥,也體面,有威望。
溫柳詳細的解釋了一下:“您也知道,報紙的事情,這個店人流量高,我招咱們村裡的人,是想開新店,那邊流量肯定沒這邊高,這加上績效,肯定也沒有這邊高。”
“不過現在的政策好了,有錢人多了,不出什麼大的岔子,生意肯定是越來越好的。”
村長一聽說她這工資,當下就提筆寫字,還在村裡的大喇叭裡吆喝了幾遍。
溫柳要招工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蕭家莊。
原本村裡都是在說她賺大錢了,對蕭家不孝順,不給錢,這會,也沒人說了。
大家都在考慮自己孩子符合不符合要求,不符合的,就從自己親戚家扒拉扒拉,萬一要成功了,那不得是個人情嘛。
溫柳家裡也安穩了,開始回家做飯,摘菜。
蓋這個房子的時候,她專門還弄了個小魚塘,她們回家備考的時候也沒時間收拾,這次來的人多。
蕭敬年和怪老頭兩個人把小魚塘裡的雜物清理一遍,幾個娃也都在池塘旁邊。
池塘水不深,有蕭敬年在溫柳也不擔心出什麼意外,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到外面喊。
“娘,小魚!”
“魚!大魚。”
幾個娃提着小水桶跑過來,一個比一個激動,倒是小星兒沒人帶了,肅寧拉着她。
一窩蜂地擠進來廚房。
就連小星兒嘴裡也喊着:“魚!”
溫柳看着,她還以爲那魚塘裡的魚都死了,沒想到生命力還挺頑強,還有好幾條都活着呢。
不過都是她從帶回來的小院裡撈出來的品種魚,不能吃。
“看看可以,不準拿手玩。”小孩子下手沒輕重,溫柳可不想看到這幾條小魚被玩死了。
“一會你爹弄好池子,還讓放進去。”
溫柳把幾個娃都趕出來廚房,自從她把冰箱搬到外面,冰箱可不會再生什麼東西,但好在廚房還有個她用來儲存肉的冰櫃,還可以再生。
從裡面拿出來凍成冰塊的酸奶和飲料化凍。
晚上一大家子人圍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吃飯,他們都是在農村長大了,回來也沒多大的感觸。
倒是怪老頭感嘆道:“這小日子真不錯,這院子也比城裡寬敞,雞鴨魚樣樣都有,舒服。”
“比在城裡還舒服。”
溫柳笑道:“有錢在哪都舒服,要是我不和敬年在城裡做生意,這會天不亮就起來去拔草,天黑了說不準還在地裡忙,回到家別說吃這些肉了,二合面饅頭都不能吃飽,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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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農村真好,哪有那麼多人打破頭想去城裡的?”
劉晴深有體會:“這兩年把地分給個人還好了一點,吃大鍋飯的時候,和盛飯的人關係好點,哪能撈着稠的吃,勉強吃飽,這關係不好的,吃飯和喝水沒多大區別。”
“一到季節,那路上的野菜都被拔得乾乾淨淨的,回家炒了吃。”
田園生活的樂趣就是城裡人想象出來的,溫柳上輩子決定回農村,那是她的錢吃利息吃房租也夠她生活一段時間,再加上有技能,一些工作可以在電腦上處理。
要是本本分分種地,後世需要錢的地方也多,房貸車貸,養娃,那樣不要錢,壓力很大也很累,不過要比起來現在,那是天堂一樣的日子,大家最起碼都能吃飽穿暖,壓力大也是有別的追求。
自從溫柳說招工,這村裡原本和張小翠一起說溫柳不孝順的也沒有了,再加上溫母沒事就來蕭家莊,和那些上了年齡的人聊天,提着瓜子糖,聚了許多人。
把蕭敬年怎麼給錢的,分家的時候蕭家是怎麼說的通通學了一遍。
溫母推着:“吃瓜子,這瓜子是我專門給大傢伙帶的,從省城帶到這裡,大家對柳兒都多有關注。”
“我們柳兒前幾年過得是真苦啊,敬年匯到家的錢都被那個老虔婆全部弄走,我女兒,外孫外孫女都沒得吃,那時候,我女兒和幾個孩子多慘,大家也知道。”
溫母一說大家就想到溫柳之前瘦得像是一根棍的模樣,那幾個孩子也瘦瘦的,身上臉上都沒肉,只剩下一雙大大的眼睛,可憐得很。
“要是快被逼死了,柳兒一個女人家,怎麼會冒着風險去做生意。”溫母說着抹了一把淚。
因爲找工作和溫母的訴苦,大家的腦子也活泛起來,沒人再說溫柳的壞話。
就是張小翠想煽風點火,也煽動不起來什麼。
畢竟,一面是能給五十塊錢一個工作的溫柳,一個是在村裡天天搬弄是非的老婆子,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以後說不準還有用到溫柳的時候,不能鬧僵了。
溫柳在村裡的日子安穩下來,一直到郵局送信的來了。
郵遞員在村口一問蕭敬年家在哪裡,大家都猜到是來送通知書,幾個人給他指路,湊熱鬧地跟上前。
“剛只喊了敬年的名字,也不知道溫柳考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