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冰箱裡還有。”就是不知道這冰箱被她弄在外面了,裡面的東西還會不會自動補足了,如果不會,吃完這些可就沒了。
溫柳胡思亂想,準備觀察一下。
冰淇淋綿密細滑,不過分的甜,奶味很足,和小豆冰棍不是一個味道,劉晴吃得很珍惜。
溫柳想說這就是她從超市拿一般的雪糕,不是那種冰箱裡幾十塊錢一支的雪糕刺客,但很明顯,即使最普通的,也不一樣,劉晴平時買的沒這麼重的奶味。
溫柳和蕭敬年回臥室吹着風扇,吃了一個冰淇淋。
報社那邊下午上班。
互相通知了一聲:“王主編開會。”
大家看一眼:“王主編下午開什麼會?”
“好像是一篇稿子拿不定主意,要大家看看。”
辦公室很快坐滿了人,王主編手邊拿着大茶缸喝了一口茶,把溫柳拿來的稿子傳下去:“你們看看,是什麼意見。”
坐在王主編身邊的也是個上了年紀的編輯,看到裡面的內容微微皺眉。
“這是什麼資本主義大小姐的做派。”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覷,還沒拿到那稿子,就對稿子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等傳下去,往下的人稍微年輕一些,和上了年紀的觀點不同,但是資歷不行,大家看看稿子再看看王主編,還挺猶豫的。
王主編把茶缸放下:“都說說是什麼想法?”
一個年輕的女人站起來:“剛剛周編輯說這是資本主義大小姐做派我是不贊同的,溫柳女士和她丈夫我是知道的,一個之前是保家衛國的,溫柳則是帶着孩子,在鄉下,現在在城裡開店也是響應咱們國家的政策。”
“大家都有愛美之心,她教一些技巧,哪能扣得上這麼大的帽子。”
周編輯上了年紀被一個小年輕懟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有些掛不住。
拿着自己的茶缸:“這種我不贊同,這種怎麼能登報,我走了。”
其他人互相看幾眼。
王主編按了按頭:“照理說,我也是不贊同的。”
這下一羣年輕人搞不懂這是做什麼了,不贊同還拿過來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在猶豫。
其他老編輯不如周編輯激進的,看着王主編:“老王,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現在各處都在變,咱們的報紙,我想着是不是也要變一變?”王主編皺眉:“現在的年輕人,看電影,看電視,聽唱片,那買報紙看的,沒之前那麼多了。”
“城裡也不是咱們一家報社,我想把內容變得更有吸引力一些,但是一直沒想到什麼好的內容足夠吸引人。”
王主編話說到這裡,大家也都懂了。
年長一點的看看屋子裡的小輩:“那時代是他們的,讓他們說。”
“我對這些也不關注,倒是我媳婦那天拿着報紙,還把這個溫柳寫的內容剪下來夾在書中了。”
“我贊同試一試,上期有溫柳的一期讀者多活躍啊,給我們來了不少信。”
“我也贊同,王主編,你沒發現,咱們報社不少年輕人都在溫柳那裡買東西嘛。”
“我不贊同,這和我們報紙的基調不符合。”
……
報社的辦公室內討論激烈。
路過的人聽到吵鬧聲音都忍不住地往裡面看一眼。
*
報社那邊說第二天出結果,溫柳一整天都在店裡守着。
中午也沒回家做飯,讓孩子在學校吃,她則是拿出來肉夾饃給怪老頭送過去,自己和蕭敬年也吃了肉夾饃,配上怪老頭熬的消暑氣的酸梅湯簡單吃了點。
然後又去店裡等,蕭敬年則是找找店裡什麼需要修的,忙來忙去的。
溫柳店裡的店員比較多,是她故意讓多招人的,爲以後分店培養人。
平時客人多,大家也都有的忙,這幾天那邊活動,店裡的人明顯閒了許多。
有時候還要對客人解釋,沒開分店的事情。
溫柳把店裡的情況都看在眼裡,報紙那邊是一個方案,如果不行,她也只能換別的方案了。
起身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去找蕭敬年的時候他正在給休息室的屋子裡換燈泡。
他人高大,又踩在凳子上,察覺到溫柳的腳步聲低頭,幾乎是俯視着她。
快速把燈泡擰上:手指觸碰她的臉:“怎麼,還在發愁?”
“沒有,我已經不發愁了,要真的過不了,我就換別的報社唄,或者再做別的活動提升店鋪流量。”
“再說,模仿就是模範,現在在我眼皮子底下呢,大的風浪掀不起來。”
她說的斬釘截鐵,忽略她微蹙的眉頭就更可靠了。
蕭敬年指腹按在她的額頭上,一點一點地撫平。
他的手要忙重活,不細膩,溫柳的肌膚嬌嫩,還有點刺的慌,但她沒有推開他。
休息室的電閘剛被蕭敬年拉下來了,這會光線不好,這種環境,兩個人距離近了,呼吸交織,莫名其妙的氣氛就奇怪起來。
溫柳原本是想來找蕭敬年說什麼的也忘了。
男人的手擦過她的臉,經過她的脖頸肩膀,最後一寸寸地落在她的腰身上。
溫柳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一分,他低頭的時候,溫柳抓住他的襯衫,白襯衫被抓出褶皺。
鼻尖相觸。
脣瓣就要貼上來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溫柳姐,你在裡面嗎?”
溫柳剛想回頭應聲。
頭被人扣着,以一種迎合的姿勢面對他,要說的話也化成了一聲嗚咽。
溫柳抓着他襯衫的手更緊了。
“不在嗎?”
“王靜,你見沒見溫柳姐。”
……
門外的聲音依舊在繼續,溫柳戳了戳蕭敬年的腹肌想讓他鬆開自己。
這人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似乎高考結束完就格外的粘她。
溫柳退了兩下沒推開,還是他稍微鬆開一點,溫柳喘一口氣:“還在店裡呢,別亂來。”
“溫柳姐能去哪裡,報社的人來了。”
休息室的門板薄,溫柳聽到這個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打開門出去。
許樂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休息室門口的人,疑惑道:“溫柳姐,你在啊,我剛叫你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