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很重要。
但溫柳還是忍不住地笑:“自然不會,我自始至終都是這片土地的人,和你一樣熱愛這片土地。”
“那就行了。”蕭敬年說完,看着她:“趕緊吃飯去學校。”
就這?就沒問題了?
溫柳迴避過這個事情很多次,但看着蕭敬年起身去廚房的背影,心裡突然安定了。
快速把飯吃了,依舊是蕭敬年騎車,溫柳在後面抱着他的腰身,兩人沒有任何隔閡。
溫柳抓住他襯衫的衣服:“你就不好奇以後是什麼模樣的?”
“好奇。”
她的事情太過於奇特,若不是,蕭敬年早已經察覺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在兩人相處之間,他也對她的性格有所瞭解。
不會是什麼間諜,要是平白無故聽到昨夜的話,他肯定會把人移交給公安局。
昨晚聽說那些,他幾乎沒有猶豫地便相信她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轉變這麼大,可信了她說的話,蕭敬年就是成熟穩重,對未來也有些好奇。
他想了想道:“除了好奇這些,我更好奇,你。”
溫柳茫然一瞬間,未來和現在相比變化很大,但她本人的經歷乏善可陳也沒什麼好講的。
蕭敬年倒是生出了不一樣的興趣:“柳兒,我想了解你。”
真正的那個你。
男人的聲音帶着絲絲的暗啞,像是拖着羽毛一樣撩撥着人的心,溫柳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生出了漣漪。
“我爸媽在我七歲離婚了,我和我妹跟着我媽。”溫柳又補充了一句:“他愛喝酒,喝酒了就發酒瘋,然後打罵我媽。”
“後來和我媽生活在一起,她工作忙,稍微大一點,我就自己住校了,再後來高考,和我想考的大學失之交臂……”
“再後來工作了,每天上班,我做得還算不錯,工資也還可以,在滬市買了一個小公寓,但是那個地方也就是我偶爾睡覺的地方,大部分的時候我在各處出差,睡在各種酒店裡。”
“再往後就是我體檢的時候,醫生問了一下我的工作情況,最後說我如果再這個工作強度,隨時可能猝死,再加上手機給我推送新聞,二十歲的小夥猝死,二十二的姑娘猝死,爲了我還能活着我就辭職了……再然後我一覺醒來,就到這裡了。”
溫柳莫名其妙的進了一本三十年前的書裡,她很少去回憶上輩子的事情,扯了扯嘴角:“就是乏善可陳的一生。”
蕭敬年見過溫柳給孩子們講故事,她講得總是很生動,說起自己的事情卻是以一種極其平靜和單薄的字眼。
蕭敬年莫名的心裡有一抹疼,心疼。
他想安慰她一下,但是這會還在騎車,一隻手摸到後背,在她手心輕輕握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上有薄薄的一層繭,手心裡癢癢的,溫柳忍不住的想笑。
村裡距離學校不遠,騎車很快就到了,一到學校,人多起來兩個人也不聊這些了。
並排走在一起,快速回教室。
大部分人已經早早的在學習了,蕭冰看到溫柳他們來了,衝着她擠眉弄眼的露出來一個笑。
“你昨天弄的辣椒太好吃了,我比平時多吃了半個饅頭。”
她一說話班裡的人也回頭:“我昨天多吃了一個饅頭,那辣椒裡還有肉,可真香。”
……
溫柳昨天炸了不少的辣椒醬分給班裡從家帶饅頭的人了。
班裡的人對溫柳都很喜歡,她學習好,還不吝嗇,給他們講課,還帶吃的分給他們,這兩種多麼珍稀的東西。
再加上她長得好看,幾乎沒用力氣,就得到了全班人的喜愛。
溫柳笑道:“等吃完我再做些,趕緊學習吧,我也要看書了。”
大家一聽說學習,也都開始重新看書。
溫柳清早着重背一些政治。
在學校只需要專心看書就行,溫柳把其他的一切都摒棄出腦海,倒是過的也快。
傍晚回家,溫柳又去派出所給江陵打了電話。
江陵接到電話的時候,先重重地呼吸兩聲:“溫柳,昨天又有人被搶了,差點被殺了,受傷了。”
“正是我落腳的那個旅社,若不是你,可能就是我……”
即使已經過了許久了,江陵接聽了電話聲音還是喘的。
想一想,脊背就發冷。
溫柳平靜:“別怕,報警了嗎?”
“報了,你說過我就報了,那個受傷的人也報了,現在他們正抓人呢,我暫時也沒辦法離開這裡。”
江陵本來是出差工作的,藉着那報紙的熱度也定下了不少,但是現在因爲這個事情全耽誤了。
溫柳和江陵打了一通電話,得知他現在借住在一個警察家裡,也放心了。
她已經給蕭敬年說了小院的存在,回到家裡,從小院裡拿東西也不再偷偷摸摸了。
從小院裡拿出來一堆的肉蛋奶,又把電飯煲,空氣炸鍋,微波爐各種小電器拿出來。
蕭敬年看着她拿出來的東西,低頭研究一番,溫柳看到給他講每種東西的用處。
蕭敬年自己試了試,就連他也忍不住地感嘆:“以後的生活…方便許多。”
溫柳道:“那是,剛開始我還不習慣,現在其他的都習慣了,就是信息傳遞不方便,像我聯繫江陵,打個電話要去村委那,長途還要經過轉播臺,報出來江陵的詳細信息,即使這樣還不一定聯繫上。”
蕭敬年看着空氣炸鍋裡烤的炸雞,聽着她的話:“你是怎麼聯繫人的。”
“幾乎人人都有手機,可以打電話,微信……”溫柳又要詳細地講這些軟件的作用。
蕭敬年聽得很認真,那是一個他一點不瞭解的世界,但在未來都會成爲現實,他不由得期待。
溫柳晚上熬了個粥,炒了兩個菜,給炸雞擠上醬料,這已經夠他們兩個吃了。
晚上,蕭敬年也不放過她,溫柳累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在耳邊問:“你在未來,有沒有結婚?有喜歡的人?”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敬年暗自想着自己問多了,可他沒忍住。
昏昏欲睡的溫柳聽到這話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