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恨不得向着他哥哥手上的雞腿咬一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溫柳。
溫柳被他倆看的也挺無奈的:“還有一個,本來想着留給你爹,乾脆你和你姐一塊吃了吧。”
說着起身去廚房,把剩下的那個雞腿一分爲二切了。
一人拿了一半,原本還在不開心的人,瞬間滿足了。
劉晴笑道:“剛還打的嘰哩哇啦的,這會又好了,小孩子的脾氣也就一陣子。”
鍋裡原本的菜已經被劉晴弄出來的,溫柳笑道:“你出去帶着孩子玩吧,我繼續做飯,要不是他們,這飯就做好了。”
蕭敬年回來的時候,抱過來一個小狗崽。
二娃三娃早已經把打架的事情忘了,紛紛去逗小狗玩。
蕭敬年叮囑一聲:“不準欺負小狗。”
然後洗把手便去廚房幫忙,由他燒火,溫柳做飯的速度也快一些,吃飯的時候在餐桌前溫柳才提他們打架的事情。
原本埋頭吃飯的蕭敬年擡頭看向對面的幾個娃,犀利的眼神在幾個娃身上掃了一眼。
幾個娃怕蕭敬年比怕溫柳多一些,拿着筷子的小手握的緊緊的,提心吊膽的。
一直到蕭敬年開口:“打贏了沒?”
小月兒才鬆口氣,脆生道:“打贏了。”
三娃也趕緊說道:“打贏了,雖然我和姐姐還有哥哥也受傷了,但他傷的比我們嚴重。”
二娃還不忘討好蕭敬年:“是爹每天清早訓練我們,我們比他厲害!”
蕭敬年臉色沒什麼變化:“打贏了就行。”
說完低頭繼續吃飯,溫柳原本還想着蕭敬年能說一說幾個孩子呢,沒想到這人比她還放縱孩子。
不僅僅超出她的意料。
三個娃互相看一眼,滿眼都是“這就行了?這一關就過了?”
小孩還藏不住心事,溫柳咳嗽一聲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先找我和你爸,如果來不及,不能輸,下手也不能太狠知道不。”
萬一沒個分寸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溫柳還在說:“我還等你到家教育他們一下呢,你倒是好,也不怕他們三個把人傷個好歹。”
蕭敬年接受着自己媳婦的吐槽,大手落在她的腰身上,那眼神幽深意思不過太明顯。
溫柳抓住他不老實的手:“我和你說正事呢。”
蕭敬年低聲道:“我平時教他們心裡都有數,不會出大問題。”
說着,靠她更近,暗啞的低音在她耳邊:“說完了,現在應該做點我們的正事了吧。”
正事兩個字咬的極重。
溫柳聽的心神一蕩,低聲吐槽道:“這算什麼正事。”
蕭敬年低笑一聲:“成年人的…正事?”
他的聲音不高,那笑勾着人心。
從羊城走一遭,昨天回來都太累了,今天緩過來一些,他不會放過她的。
外面寒風一吹,還能聽到樹的嚎叫,屋內,比任何時候都熱……
溫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疲憊。
往旁邊一摸,已經沒人了,今天不能再閒着了,必須去把進的貨賣一賣,不然,天氣再冷的很了就不好賣了。
撐着還發酸的身子起牀。
蕭敬年已經做好吃的了,他做飯一貫簡單,溫柳醃的鹹蘿蔔丁外加炒了一個青菜,煮了大米粥,把她蒸好的饅頭包子熱了一下,又煮了幾個雞蛋,一頓早餐就算好了。
幾個孩子也已經吃習慣了,她們現在已經清楚了,娘清早起不來,也不期待她起來做飯了,只要晚上能吃到娘做的飯就好了。
溫柳不知道孩子怎麼想的,吃飽孩子去上學,她把進的貨全部弄好,和蕭敬年一起去縣城。
今天兩人去的早,工廠裡的人還沒下班,只有零星的人在看。
旁邊賣雞蛋的大姐看到溫柳來了:“你們來了?”
“你們不在這幾天,那羣小姑娘來的次數都少了,連帶着,我的生意都變差了一些。”
縣城裡賣東西的地方不只是這一條街。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除了紡織廠女工會過來,縣城裡在其他地方上班的人也會過來逛,大多是女人來逛,直接衝着溫柳擺攤的位置來,買過她的東西,然後也會在其他的攤位上逛一逛。
她們原本眼紅溫柳的生意,可溫柳一不在這,她們的生意反倒是不好了。
時間一長,也顧不得眼紅溫柳了,巴不得她早點來呢。
溫柳笑道:“我這次進的貨多,應該可以賣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你都是怎麼進貨的,前面的老李,他知道你們在羊城進的貨,也跑到羊城進了一批貨,賣的也不快,我看着,他沒你進的貨好,你這擺出來,比他那看着可好看多了。”
溫柳的攤子從最開始一條格子布料,到現在的掛衣架,木板打造的放護膚品和一些小的髮飾,首飾的臺子,小框,放着鏡子,試用裝,就連掛衣服的地方,也有個立體的穿衣鏡,還有做的簡易的試衣服的地方。
每件衣服怎麼擺放搭配,她都是精心研究過的。
每次來光收拾攤子都需要一段時間,保證是整條街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有人照着她進貨溫柳也不怕,她的服務可比大多數的人都好。
溫柳整理着東西隨口還和身邊的人說着話。
這會生意都不忙,旁邊的大姐往溫柳的攤子上看了看,摸着細膩顏色顯眼的妮子大衣:“這不便宜吧?挺厚實的,適合這個季節穿。”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了幾年的藏藍外套,眼神更是捨不得。
溫柳笑道:“你先試試,合適不合適,咱們都是鄰居,給你的價格肯定不貴。”
不僅僅旁邊的大姐來看,就連,大姐剛提的那個老李和他媳婦也一起過來看了。
打量着溫柳的攤位,手拖着下巴,沒忍住道:“你進的這些貨,有的我也有。”
溫柳把試用的口紅拿出來,研究擺放在那裡。
聽到這聲,回頭看清楚人笑道:“這些羊城市場挺多的,有一樣的也不稀奇。”
老李想說,東西看着他是有一樣的,可擺出來,怎麼看,都沒溫柳這高大上,不過他也沒說話,眼睛盯在溫柳的攤子上,看着她的衣服是怎麼擺的,這架子又是怎麼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