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現在可以個人辦廠子嗎?”溫柳問出來這句話。
村長也反應過來了,拍拍腦袋:“你看,我把這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現在的廠子都是國家辦理的。
溫柳道:“羊城那邊就是試驗點,過幾年,他們實驗的好,我們這邊說不準也讓做了。”
“而且,我和敬年這會掙的錢也不多,就是讓辦,也是有心無力啊。”
兩個人聊了許久,一直到蕭敬年端着一份炒雞出來:“邊吃邊說吧。”
村長一看那肉菜:“哎呦,不行我得回去吃飯了,就不在這打擾你們吃飯了。”
這會過的都不容易,即使溫柳和蕭敬年賺了點錢,村長也沒吃別人飯的習慣,說不準他吃了,其他人就吃不飽了。
他今日過來也不是全沒收穫,就他做村長這幾年觀察下來,這村子裡也有溫柳和蕭敬年這夫妻倆,敢拼敢闖,說不準真的像是溫柳剛說的,人家地方試驗好了,就到他們這了,就像這分地到每家每戶,不也是這樣的嘛,別人那實驗好了,就開始推廣了。
雖然這心情是跌宕起伏的,但是離開的時候,村長心裡也是真的高興。
溫柳和蕭敬年留了又留,也沒把村長人留下。
送着他出了門,還沒回去呢,就看到小月兒和二娃三娃放學跑回來。
“娘,你在家啊,今天是什麼飯?”
“好香,還沒到家,我就聞着香味了。”
溫柳看着一個個像是小炮彈一樣撲過來的孩子:“炒雞,趕緊去洗手,洗乾淨了吃飯。”
二娃三娃到院子裡把書包一脫,放好就積極的去洗手。
看着桌子上的炒雞肉,吞了吞口水。
蕭敬年還蒸了米,依次給每個人盛了一份。
溫柳則是去廚房又把剩下的雞塊盛出來一碗,端給劉晴:“我今天恰好在家,你回去吧,這會回去還能給孩子做個飯,不晚。”
劉晴也知道推辭不過她,謝過她端着肉離開。
雞肉被大火炒了,放了辣椒和溫柳配的醬料,味道濃香,雞肉也是農家養的小笨雞,肉咬上去,鮮嫩彈牙,又嫩又勁道,好吃的停不下來。
有孩子吃,溫柳放的辣椒不多,她吃着一點不辣,但小孩子吃着還是有點辣的,但這個辣度又沒上次他們蘸餃子料辣,嘴裡麻絲絲的,但還是停不下來的想吃。
還是溫柳提醒道:“別忘了吃米飯。”
“娘,我想你每天都給我們做飯。”二娃吃的滿嘴是油,眼睛還看着溫柳。
溫柳想笑:“那不行,娘今天在家休息有時間給你們做飯,明天娘又要出去賣東西了,讓你爹給你們做飯。”
一直沉默吃飯的蕭敬年聞言擡眸:“我和你娘一起去賣東西。”
二娃臉瞬間垮了。
溫柳看着他那模樣:“趁着今天我做飯,趕緊吃吧,明天清早娘早起給你們做飯行了吧。”
餐桌上一陣小孩子的歡呼,那院子裡的笑聲,站在外面路上都能聽得到。
蕭三嫂走到這邊,腳步便不由的放慢了,往裡面偷偷看了一眼,看不見蕭敬年的臉,只能看到他寬寬的肩膀,一看就比蕭老三讓人有安全感。
坐在他對面的溫柳笑的那麼開心,難道這一切不是本應該屬於她的?
是溫柳搶了她的幸福,蕭老三和蕭敬年差遠了。
溫柳察覺到一道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的去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看到,微微皺眉,難道是她的錯覺?
難得休息一日。
下午等孩子一上學,溫柳又去了溫家給溫母送了衣服。
溫母拿着那花衣服,拿着都怕自己粗糙的手把料子給弄花了,小心翼翼的無比珍視,高興的嘴角都勾上天了,嘴裡還說着:“你掙個錢不容易,這麼破費做什麼啊?下次可不準買了。”
溫柳中午炒了兩隻雞,給了劉晴一碗把鍋裡剩下的都提過來給溫母了,還拿了不少雞蛋。
溫母看她從自行車上弄下來不少吃的。
“你這是給我拿這麼東西做什麼?我和你爹才能吃多少,你帶回去,給小月兒還有二娃三娃他們吃。”
這都是溫柳小院裡的,自從蕭敬年和她賣東西之後,她拿這些東西,每次都要找理由。
不拿出來,小院這功能簡直是浪費了,其他熟悉的人也就那幾家,也不適合送太多,升米仇鬥米恩,送的多了,不免讓別人把她當作冤大頭。
只能拿給原主的娘了,就當是替原主盡孝了,畢竟用了人家的身體。
“就是專門給你和爹拿的,孩子們家裡都有。”溫柳還刻意的叮囑道:“我這是拿給你和爹的,你可別亂給,不然,我可是要和你生氣的。”
溫母倒是真的有給別人的心思,她這兩個媳婦還懷孕呢,聽到溫柳這話,看着女兒沉下的臉色,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
“不給別人,你拿的,我和你爹吃。”
溫柳隨手拿了兩個蘋果去洗了:“娘,你去試試衣服大小合適不合適。”
溫母這輩子生育了五個孩子,有兩個沒站住,她和老頭子忙活了大半輩子,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只能保證不餓死的把幾個孩子拉扯大。
只有新衣服,那更是沒買過,她這輩子,和老頭子結婚的時候扯了幾尺布,幾個孩子結婚的時候,扯了布做衣服,算來算去,一把指頭都數得清。
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穿上了自己女兒買的衣服了,心裡別提多熨帖了,又去洗了洗手,纔去換衣服。
穿好,整理頭髮褲子,出來的時候還有點躊躇。
一直聽到溫柳在外面喊:“娘,換好了嗎?”
溫母這才侷促的出來,看着溫柳:“娘穿這個,是不是太新了啊?”
“不合適,要不然你還是退了嗎。”
溫柳趕緊拉住她:“沒有,你穿挺好看的,人看着都年輕了,也精神了,再說,這是我在羊城買的,往哪裡給你退啊?”
溫母聽的又高興又心酸,笑着笑着竟然掉眼淚了。
“一件衣服而已,怎麼還哭了。”溫柳趕緊拿紙巾擦。
溫柳過來的動靜還挺大的,溫二嫂看着外面母女兩個其樂融融的也就沒出來打擾,在屋裡養胎的溫大嫂,隔着窗戶那眼神就盯在那一堆吃的上,又看着溫母一身新衣服,實在在屋裡憋不住了,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