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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就像是一道閃電,將門口的衆人頓時就雷成了一個個紋絲不動連帶着目瞪口呆的雕塑體。
易樓看着不遠處一臉笑意地迎面走來的那個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隨即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來人身材修長,棱角極爲分明,白淨的臉上微微帶着些許笑意,但是眼神裡分明見到一絲極爲意外和欣喜的神色。
據他所知,眼前的年輕人在圈子裡可以說是極難打交道的,無關人品,反而是身上的光環實在是令人不敢小視,再加上在圈子裡他跟另外的一圈人玩得很開,那幾人現在在首都年輕一輩裡早就是一枝獨秀了,所以年紀小上一些的人基本上是很難融入那個圈子。
作爲首都軍區一號首長的長子,共和國前軍委首長的獨孫,可以說易樓的地位在首都圈子裡是極爲崇高的,一般人都要賣幾分面子,更不用說二叔易東平在那位身邊,層面上的人都知道這位將來鐵定是要入主大軍區首長的。
當年林家老二林衛民如今已經執掌了東南軍區便是最強的佐證,即使那位年歲已高,怕是易東平都能獲得一個不小的位置。
即使是這樣,在面對眼前這個性格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同齡人時,易樓都有些心虛,不爲其他的,就因爲這傢伙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在圈子裡是有名的難伺候,但是爲人卻聰敏異常,極爲難纏,不得不說在現如今的圈子裡就是一個十足的怪胎,除了有數的那幾號人能壓住這傢伙以外,自己還真不敢惹毛他。
但是如今那幾人一位遠在南方某省考察,準備迴歸的那件事,一位如今在北方的俄羅斯做山大王,還有一位今天本應該是會出席,但是到現在還沒影兒的主兒。
“志強,你來了?”
易樓定了定心神,眼裡掠過一絲無奈之色,便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花花轎子衆人擡,總不能當場打人臉,再說這傢伙跟自己易家也是來往頻繁的。
“哎,我說筒子,你今天咋就做門童了,你們家小陳陳真忍心,你這哥哥當得實在是太累了,真沒前途。”
戴志強邊說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站在身旁就那麼隨意站着的年輕身影,心裡微微有些傲嬌,其實他內心還是有那麼一絲優越感,儘管已經被張真一魔楞過一次,但是很顯然儘管過了這麼些年,心裡還是有些放不開。
易樓也覺得有些詭異,彷佛之前的那道聲音不是出自眼前人之口,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分明就是兩人完全不相識的模樣。
“志強,你就別打趣我了,不是說戴總去南方考察麼,你這就解放了?”
“呃-你這是哪壺開提哪壺啊,好不容易等到老爺子外出了,這好日子真的好好享受享受,本來今天是打算去北方找成老大蹭頓飯的,沒想到忘了這茬,要不是前天嬸子給我送了張請柬,這事我還真忘記了,這不,老成從俄羅斯也捎回了份禮物,讓陳陳看看滿不滿意。”
說完,就看到戴志強一臉壞笑地把手中拎着的兩個紙盒子遞給了易樓。
張真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裡有些發笑,戴志強這小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揍,臉上聲色不動半點,微笑地看着兩人的詭異的動作,如同看戲一般,場面越發地詭異起來。
“志強,這位是?”
終於易樓率先打破了眼前瘮人的場面。
“你不認識他?你確定你不認識他?這就奇了怪了,我說筒子,他是你請來的客人,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戴志強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得不說這小子的一顆腦袋瓜子就真是好使,隨即怪笑着一副極爲嚴肅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易樓,分明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待我就不客氣了的表情。
哪有主人請來客人竟然還不認識人家的,這不僅僅是失禮,如果傳了出去,在圈子裡怕是丟人要丟大發了。
“好了,志強,看到老朋友就是這麼接待的,到時候我倒想問問戴總他老人家,你們戴傢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待客方式了。”
午後的夕陽很美,美到極致便是一種詭異,在九七年的六月流光中,風輕雲淡,不沾染一絲煙火,少年的話就像平地的驚雷一般,將衆人從混沌驚醒。
“這小子是誰啊,口氣這麼大?”
“你妹的,戴哥竟然被人批了還不帶火氣的。”
戴志強聞言心裡一頓立馬就頹廢了,這小子尼瑪還是這麼妖孽,任你千刀萬戟,仍舊站如青松,風輕雲淡無招勝有招啊,不得不說,自己被他這麼一說,不但沒有火氣反而還透漏出一絲親切感來,真是尼瑪的犯賤。
“嘿嘿嘿,這個,張少爺,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我說你來首都了怎麼也不去我那裡轉轉,咱們京裡十數口人可就指望着你早日出山啊,這一天天眼巴巴地瞧着愣是不來,今兒個好了,趕明兒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你可得跟我回家好好說說,上次老爺子還讓領人回家看看,只可惜這次你來的不是時候。”
戴志強自顧自的說着,絲毫沒有意識到周邊的一大羣人都是一臉癡呆的模樣,原來屋子裡的衆人等了老半天都沒見一個人進屋,便紛紛跑出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剛好出來看見戴志強來時的那一幕。
此時衆人紛紛一副好奇的模樣,一道道狐疑的目光落在那張並不出色的臉上,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張真一恐怕已經死過了無數次再加上原地復活無數加一次了。
易樓的腦袋也有些短路,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拿到了自己妹妹的生日請柬不說,更意想不到的是還認識戴志強這位頂尖的紅頂太子,人人都知道那位老爺子明年恐怕就會成爲政 fǔ一號,未來的二號首長的能量可不是說笑的,作爲大國首長在全世界的權威甚至都不可小覷。
更讓他吃驚的是,戴志強這傢伙偏偏還就吃這小子的,那句不溫不火的話倘若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即使戴志強當場不會發作,事後恐怕也會罵娘,但是這小子卻分明用一種居上的口吻,而且從戴志強的話裡還能聽出這小子似乎是入了戴總的眼。
作爲後來的鐵腕總理,戴總的眼光何等犀利,更不用說自身的能力了,爲人正直的程度雖說不是死板,但是卻也不會輕易讓孫子往家裡領人的,這小子竟然有這種待遇,不得不說自己實在是走眼了,不過幸好沒有過分,要不然今天就真要栽了。
“好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我們一羣人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先進去再說,待會有的是時間,這幾年沒來首都還指望着你給我介紹介紹這大國dì dū的改變不是。”
張真一其實並不想喧賓奪主的,但是眼前這情形,自己要是再不找個由頭進屋,恐怕待會人會越來越多,這纔多長時間外面就已經聚集了數十人快近百人了,看這規模,今天怕是不會低於百人,總不能就這麼站在門口。
“恩,對對對,咱們先進去再說!哎,筒子,我們就先進去了,你繼續接客,哈哈哈!”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真一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句話,戴志強只好白了他一眼。
酒上三巡,微醉的紅潤之色吐露着少女的芬芳,這裡的客人儘管很盡興地玩樂,但是張真一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帶着一絲拘禁,不僅僅是因爲主人的好客讓他們難以感激,更重要的是因爲開席時,那位面目和善但透露着威嚴的中年男子對來客的致謝。
作爲大軍區的一號首長,能在百忙之中抽身來爲自己的小女生辰致辭已經是極爲難能可貴了,若不是易陳從小的地位就極爲特殊的話,恐怕這位也不會耽誤哪怕是一丁點的時間在這個無聊得只剩下滿嘴胡言亂語和阿諛奉承的聚會上。
在客廳靠近壁爐的位置,一圈人正坐在沙發上就着桌子上的飲料和酒品閒聊,張真一和戴志強分明就是佔據了中心位置,二人也沒有在乎其餘客人狐疑的目光,而是一直在角落裡輕聲說着什麼,就是剛纔易司令致辭的時候也只是放下酒杯聽了幾句後隨即又說開了。
周邊的人有意無意地總會朝着兩人的方向看一眼,張真一也不在乎這些異樣的目光,他知道對於自己來說,這些人只不過是人生中衆多過客中的一個,儘管他們中的一些人權勢滔天,身份超然,但是卻與自己沒有半點交集,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不刻意地結交強權人物纔是正道,有那位的庇護,想必沒人敢拿自己當槍使。
“志強,你現在在幹什麼?上次聽齊輝說你小子畢業了竟然打算去國外留學可差點沒把我嚇出病來,你這幅樣子不像是熱愛學習的?”
“噗!”
戴志強一口噴出嘴裡的紅酒,也不知道是酒的味道太差還是張真一這句話實在是太雷人了。
“張大少,你就別噁心我了,我什麼時候要去留學了?你看我這身板,能扛得住洋妞麼?哈哈哈!只不過是噁心噁心我老頭子!”
張真一看着肆意大笑起來的的年輕人,心裡微微有些觸動,其實他們這些頭戴紅星的二代們並不像外界認爲的那樣要風得風,人生總有種種的不堪。
真正的太子並不是沒事開車撞撞人,隨時找幾個女孩子調戲一下,也不是裝逼噁心一下幾個平頭百姓,他們的思想已經超出了平常人的界限,更多地是被考慮家族的延續,勝者扛旗敗則淪落爲嬉戲人生的落魄者,有時候他們更多的卻是渴望成爲一個平凡的只用上學追求心愛女孩的2B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