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年的滬城在春節裡顯得尤其熱鬧,只因爲那位老人家在上海已經住下了,雖然沒有公佈,但是滬城的人民早就已經知道了老人家的確來了,滬城市政 fǔ最後只好安排了老人家走訪了一些地方,尤其是江東地區的建設情況,老人極爲關心。
張真一匆匆辭別擁擠的滬城車站就匆匆趕往了滬城市政 fǔ安排的住宿之地,迴歸了隊伍後,一大堆的事情讓他埋頭整整整理了兩天這才解脫出來,隨後跟着老人家匆匆度過了小半個月的時光後,再次回到了佳樂福超市的旗艦店。
整個二月期間,他幾乎都在幾個地方來回奔走,隨着老人北上後,張真一就慢慢地輕鬆了下來,頭上的那本記錄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後續的工作交給了辦公室的林主任,這在他看來其實是一件尤爲簡單的事情,因爲後來的一些走勢自己本身就已經經歷過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要跟着記憶中的情況,總結老人的談話就可以了。
隨着這一趟劃時代的行程的結束,張真一明白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將會迎來怎樣的光景,噴涌而出的建設熱情和大刀闊斧的經濟改革即將開啓,在這樣的大時代裡,自己應該做什麼迎接已經成爲他最爲記掛的事情。
在大時代的巨輪下,任何人現在都沒有力量阻止巨輪前進的浪潮,而只能順其而生,只有隨着時代的腳步同時前進,才能在未來的世界裡佔據強勢的有利地位,否則必將被拋棄在時代的縮影裡,永遠都沒有機會迎頭趕上。
“爲了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佔據國內市場,還要進攻世界市場,不要以爲我們國家的企業就比別的國家弱,其實他們也很軟弱,只不過我們更軟弱而已,如果你們能一如既往地堅持下,每一步都做得更好,更有創造力,那我們就是未來的世界之王。”
張真一在佳樂福滬城總經理會議上這樣道。
隨着九二年裡大時代的全面展開,張真一已經知道在即將召開的大會裡國家會從根本上解決發展zì yóu市場經濟的障礙,在貨幣的流通和企業的改革,市場的改革上會做出極大的進步,正是這一次回憶,開啓了國內民營企業井噴式的發展和擴張,自己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
二月的流光易逝,張真一匆匆結束了滬城之行,便返回了皖南,這一次回來帶回的唯一一件東西就是整整一車廂的小,交大出版社終於在年後將這本書付諸發行了,首版印刷了整整一百萬冊,定價十五元人民幣,張真一能分到百分之四十的利潤,這一次回來便坐了運輸公司的便車,從自己的利潤分成中扣除了整整三千冊的費用。
這是當初答應實驗初中的學生一旦出版了中文版就一人送一本,這一次回來就順便拉了回來,而且自己還有一些數人要送,實驗初中學生加上老師就有近兩千五百多人。
對於皖南實驗初中的學生來講,張真一無疑是大部分人的偶像,不僅僅是因爲他寫書,也不是家裡的大人他能被xp爺爺看上,更多的卻是這傢伙講義氣啊,整整一卡車的書就堆在學校的紅旗下面,凡是學校的學生,只要籤個名就能從初二一班的學生上拿到一本嶄新的《哈里波特》。
張真一已經整整半個學期沒有呆在學校了,可以整個初二的上學幾乎上都在處於打醬油的狀態,當然這個詞語還是二零一的班長大人自己的。
現在佳樂福的事情已經有人在打理了,張真一不擔心林齊輝會完全推翻自己建立的制度,憑藉那個年輕人的眼光,定然會知道自己的深意,其實在林齊輝看來,張真一的做法不僅僅是具有深意,而且至少領先了美國的同類行業十年以來。
這對他既是一種打擊也是一種激勵,有着先進的制度和理念,越來越放開的國內市場和貨幣市場,充足的資金支持,他沒有理由不想相信自己駕馭的這艘巨輪在不久之後就會站在世界之巔。
饒文娟已經有數個月沒有看見自己學生的人影了,在三月的課堂上,饒文娟已經得知了張真一回來的消息,走進教室後便發現自己面前的講臺上已經端正的放了一本素描封面的書,很明顯就是自己的學生送給自己的那本。
在全班學生面前,輕輕揭開書頁,她一眼就看到扉頁上寫着一行非常漂亮的行楷“學生張真一贈給敬愛的饒文娟老師書。”
緊接着就是少年獨樹一幟的簽名,饒文娟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即往教室角落裡那個平日裡空着的座位上一掃,就發現張真一正埋頭在寫着什麼。
再次回到課堂上,張真一已經暗自按捺住了心中的不平靜,但是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課堂上來,隨就在紙上書寫着未來的幾年內會發生的事情。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打斷了少年的思緒,略微扭了扭頭,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張真一看着窗外有些綠意的樟木樹,心裡大部時間都難以平復的心緒漸漸沉澱成一幕幕的回憶,存儲在內心的深處。
“大時代!呵呵呵!”
暗自有些毫無頭緒地笑了兩聲,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張真一扭頭看着坐在身邊的王胖子,瞪了兩眼。
王明浩心裡被少年看得一陣發毛,使勁把弄了自己身上一圈,這才發現張真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頭,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是這傢伙幫助張真一履行班長的指責,現在回來自然就解脫了,卻沒想到昨天這傢伙才一回來就向班主任饒文娟辭了班長的職務,現在王胖子早在兩節課之前就加冕了。
“一哥,那個那個--”
瞥了王胖子一眼,張真一心裡很想發笑,隨即把申請書包了,掏弄了老半天啪嗒地一本書就砸了過。
“胖子,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完就趴桌子上夢遊了。
王胖子根本就沒聽到張真一的這句話,拿到書就欣喜若狂地朝教室外奔了出,一口氣爬到三樓,要是張真一看見肯定要在心裡咒罵,這胖子平時沒見他這麼能跑,給妹子獻殷勤倒是挺麻利的。
果然,王胖子徑直找到初二六班的教室,這纔在教室門口一晃,就看到一個瘦瘦的女孩子一臉羞澀地走出教室。
“哎,表妹,這可是我九死一生才從一哥那裡拿到的,喏,別忘了給我介紹你們班的美女啊。”
那女孩子接過書都沒搭理他就回來教室,留下可憐的王胖子看着六班的妹子們仰天長嘆,不知道張真一要是知道這傢伙竟然在美女面前把自己形容成這麼一個惡魔形象會是什麼想法。
遣卷的時光在指間輕輕流淌着書寫一頁頁的人生,總在不經意間想起當初懵懂的少年,你我相伴在燭光盪漾的人生裡,在每一個季節裡,總找不到自己走來的路,只有前進的道路依然陽光明媚。
少年的記憶裡總是充滿了重重新奇,每個人的童年都足以寫出一本厚厚的紀念冊,但是在張真一看來,自己似乎漸漸遠離了童年的樂趣,也許只是夢裡的一個掠影,在九二年的藍色天空裡,當然拾起中的筆墨時,已經匆匆發現自己早就忘記了童年的回憶。
“真一,電話!”
在這個“疲勞的星期一戰鬥的星期天”的歲月裡,張真一在星期天的早上很爽快地抄完了作業,便打算外面走上一圈,卻不料還未出門,就被老爺子給叫了回來,隨架好自行車,便走回屋子裡,抄起桌子上的電話機。
“你好,我是張真一。”
“呵呵,真一啊,我是劉雲清!”
“劉叔,早上好啊,嘿嘿嘿,您老人家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打電話找我一毛孩子了。”
自從上次見過面之後,張真一倒還真的沒有見過劉雲清,只是聽家裡的老爺子過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劉雲清似乎是來家裡拜訪過,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正在滬城陪老爺子視察,這會兒已經猜到了對方打這個電話的意圖了,無非就是事情落幕了,想跟自己項一下。
“哈哈哈,你小子的心思我可是清楚得很,這麼久也不到劉叔這裡坐坐,我只好親自打電話邀請了,能請到你可是不容易啊。怎麼樣,今天是星期天沒有事情吧,別我你在做作業,我可是知道這難不倒你。”
嘴角微微一揚,少年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稍作沉思便道:
“劉叔叔笑了,那我馬上就縣委找您,剛好我這裡還有件事正想跟您彙報彙報。”
掛上電話,張真一隻好苦惱的埋怨了幾句,便重新上樓拎起那個破舊得讓老奶奶直皺眉頭的布包,這包其實也算不得很破舊,但是就是有些土氣,劉萍微幾次讓他換掉都被少年拒絕了,他們並不知道張真一已經把這個包當做提醒自己勿忘困境的物事了。
“奶奶,我出一下,中午別等我吃飯。”
“中午還不會來吃飯,又哪裡瘋!”
老***話還未落下便不見了外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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