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抉一下忘了動,他愣愣的看着宮以沫,最近她越來越主動,但是這樣的親密,還是會讓他不知所措,只是他壓下了喜悅和甜蜜,想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點,可他一半紅豆糕含在嘴裡,最後咬都沒咬吞了下去,看得宮以沫暗暗發笑。
宮抉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學着宮以沫的樣子,也拿了一塊點心給她,讓她吃一口,他也要在她嘴邊搶點心吃!
這些小點心設計得都很精緻,一塊也兩小口,平時宮以沫吃大概兩三口一個,但是宮抉將點心遞到她嘴邊,她嗷嗚一大口全吃掉了!
一雙眼睛頗爲得意的看着他,意思是看他怎麼搶!
她兩頰鼓起來,好像貪吃的小松鼠,偏偏那膚色晶瑩粉嫩,她吃下去的雪玉糕還要細嫩。
宮抉受到蠱惑低頭,咬住了她的脣,微微摩擦,曖昧又斷斷續續的告訴她。
“既然你不給我點心,我只好吃你了,皇姐……”
宮以沫被他親着,嘴巴還是一鼓一鼓的,說不了話,還有些小委屈的看着他!
真是讓人,每時每刻都想吃掉啊!
宮抉心癢難耐,連宮以沫都感覺到他憋得慌,可是她仗着傷勢未愈,肆意妄爲,真是要人命……宮抉覺得,這些涵是看不下去了,他現在只想抱着她吃東西!
白啓攸回到廚房時,還有些懵懵的,他沒想到,他一進去會看到那樣的畫面,即便尚明希的話讓他早有準備,可是真看到時,他不由捏緊了手,所以纔不小心打翻了碗。
她怎麼可以這樣!她到底知不知道齊王是她什麼人!她真是……不知廉恥,不通事故!
白啓攸盯着眼前還在沸騰的藥鍋,手握成拳!
方纔的畫面實在太刺眼!她怎麼能大庭廣衆之下,當着外人的面做那種事?!羞恥!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羞恥麼?!
白啓攸突然想到宮抉冷冷看他的眼神,他承認,宮抉……有權有勢,長得也好,那又如何,他是她血親,再好又如何……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一道疤觸目驚心,宮以沫曾問他要不要祛疤,要的話,到時候她找司無顏做一點生肌膏來,當時他拒絕了,因爲不想她爲了這點事去找司無顏,那司無顏也不是好人,他的眼神總是侵略性的落在她身,明顯不懷好意!
可是現在,他摸着這道疤,想起當初她逼着他把鬍子掛掉,初見他真容時,眼閃過的驚豔,他突然覺得,若是沒有這道疤,她會不會多看自己幾眼?而不是這樣,把他當做一個普通朋友,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如果方纔在衆人面前,抱着她,親吻她的人是自己,他還會覺得礙眼麼?還會覺得羞恥,難以接受麼?
白啓攸一驚!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從小最守禮教,別人都說他刻板!他怎麼會想這樣羞恥的事!他怎麼會想……親吻那個女人……他最討厭女人了!
可是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想象那個畫面,他抱着宮以沫,而宮以沫睜着一雙水潤的眼睛癱軟在他懷裡,他莫名有些口乾舌燥,渾身酥麻,整個人陷在幻想,突然有些難以自拔……
要是……他能代替宮抉好了!
這個念頭讓他覺得羞愧,他這樣,和司無顏等流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又是那麼期盼……心的緊張和渴望幾乎要溢出來。
宮以沫說要他做她的男寵,他……他願意的……
此時他全然忘了,這只是當初,宮以沫爲了救他父親,而使出來的幌子。
他那樣一個恪守禮教的人,如今竟然在認真思考,成爲她面首的可能性。
公主有面首,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這時,一個突兀的女聲插進來,“公子,你的藥煎糊了……”
白啓攸猛地一驚,發現自己身邊竟然站了一個女人,他直覺皺眉,後退兩步,這完全是身體下意識的舉動,他還是討厭女人,只是他自己並沒發現而已。
黎繡也只是好心提醒,再看那藥鍋,還真的發出一股糊焦味,他連忙將藥鍋端了下來,不冷不熱的說道,“多謝姑娘提醒!”
黎繡卻好的打量他。
她認得這個人,他是公主身邊的人,會照顧公主的小猴子,有時候也會奉公主之命去照顧陛下。
所以她仿若隨意的說道,“沒想到王爺的心人竟然是公主……雖然身份有礙,但是他們看去,還真是很般配……”
這句話好像刺,扎得白啓攸心裡很不舒服,他倒的藥一下溢了出來,讓他更加煩躁的皺眉。
黎繡好像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般,嘆息一聲,“聽說近親不能有孩子呢……王爺那麼好的人,莫非要絕後?”
白啓攸也不是傻子,這人對宮抉有些心思,卻來刺激他,他纔不會當!
所以當下有些好沒氣的說道。
“姑娘對齊王有心,直接去找齊王是,想必他爲了延續香火,會納你爲妾也說不定!”
說着,冷笑着離開了。
留着黎繡在原地憤憤的跺腳!
她想不明白了,爲什麼那些男人都那麼護着宮以沫?在她看來,一個連自己弟弟都不放過的女人能是什麼好女人?不過命好,不僅能有個好出生,又有個相貌罷了,便哄得那些男人圍着她團團轉!
可憐她,對齊王一見鍾情,他卻不曾看她一眼……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爲什麼那麼大?黎繡捧着自己的臉,幽幽嘆息。
再說宮以沫那邊,兩人情意濃濃,點心都快吃飽了!宮以沫喝了口水,突然拉攏下臉來。
“怎麼了?”宮抉一見她神情不對,急切的問。
“漲……吃撐了。”
宮抉原本緊皺的眉一下鬆開,好氣又好笑,但是手還是下意識的伸過來,給她揉肚子……
她不由眯起了眼睛,舒服的直哼哼,好像一隻露出肚皮給主人蹂躪的貓,渾身下都是懶洋洋的。
原來“戀愛”的皇姐是這個模樣?真的好可愛怎麼辦……好想抱回家嬌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