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麼!
他一句話衝破了宮以沫所有心防,她被逼的差一點要仰躺在石桌,而宮抉再一次逼近,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糾纏。
什麼叫……他的慾望已經忍耐到了極致?要不要這麼羞恥啊!
等等,現在是考慮羞恥不羞恥的時候麼?她要先想想怎麼給眼前隨時要爆發的兇獸順毛好麼?!
宮以沫腳尖點地,已經半邊屁股坐在了石桌,雙手反撐在桌面,半身往後倒,而宮抉寸步不讓,伸手彎腰撐在了她方,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
此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以清晰的聽到蟬鳴鳥叫的聲音,而頭頂是茂盛的藤蘿架子,斑駁的陽光照下來,落在他臉竟然有種靜諡的感覺,如果忽略他眼愈演愈烈的瘋狂,此情此景還真是溫馨曖昧了。
他擡起一隻手落在了宮以沫的髮鬢,將她一縷青絲輕輕的挽在耳後,很溫和的跟她商量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皇姐,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留下,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我。一個,我將你綁在我牀,從此以後,你我夜夜糾纏,你選?”
“有……有第三條路麼?”宮以沫弱弱的問。
宮抉有些嗜血的笑了,他的皇姐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
宮以沫問出口後悔了,剛想說些什麼挽救一下,結果宮抉一下抽走了她的腰帶,等等!他要幹嘛?露天捆綁?!
不等她說什麼,下一秒,她的腰帶落在了她的臉,宮抉……將她的眼睛給蒙起來了!
這……是什麼羞恥的姿勢?
不等她反應,宮抉低沉特質的聲音,輕輕地響在她的耳邊。
“皇姐,你知道麼?”
知道什麼?
宮以沫蒙着眼睛懵懵的擡頭,卻不知道,與她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此時有多麼的妖嬈魅惑,當他不再剋制自己的慾望時,那張冷清的臉忽然生動燃燒,好像妖孽一般勾人蝕骨!
鮮豔的薄脣輕觸宮以沫那白如玉脂的耳垂,他用那種很低很曖昧的語氣告訴她。
“每次我看到你,都在想象你沒有穿衣服的模樣……”
“宮抉!”
宮以沫聞言臉頰爆紅,惱羞成怒!
她伸手去扯臉的腰帶,但是宮抉她更加憤怒,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她身後的石桌,身子更是壓了去,讓宮以沫直接躺在了石桌,她雙腿懸空,而宮抉站在她雙腿間,雙手壓着她的雙手,這個姿勢簡直羞恥度爆表!
“皇姐,看來你並不知道我有多生氣,所以一而再的撩撥我的底線!”
宮以沫腿動了動,發現整個人都被宮抉卡在桌子,她也不敢亂動了,什麼都看不到,又反抗不了,還有那麼多事要解決,宮以沫癟癟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怪我啦?我也很無奈啊!”
宮以沫心裡委屈的不行,什麼叫禍從天降,這是禍從天降!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父皇都要殺我了,難道因爲如此,我要反殺了他?他爲什麼要殺我,還不是因爲你?因爲宮澈?!”
宮以沫嘟了嘟嘴,“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父皇不想我跟你們之間任何一個有糾纏,宮澈明明說放手了結果還是沒放手,而你要殺了父皇,太子讓大煜大亂我也不能接受!我還能這麼辦?”
她除了一走了之還能怎麼辦?看着宮抉和太子決裂嗎?
她越說越委屈,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此時一定是煙雨濛濛,可憐巴巴的,讓人看一眼心軟了。
見宮抉不說話,宮以沫無可憐,忍着淚啞聲道。
“……我也想和你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啊……”
“別說了。”
宮抉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她根本不知道,她這一句話,已經足夠抹平他身所有的不甘和戾氣了!
似乎爲了她一句‘我想和你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他甘願一直等下去,願意放棄一切,只要能和她相戀。
宮抉的身體很熾熱,也很僵硬,但他的吻很放肆,深深糾纏,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纏綿之下,宮以沫原本委屈的心一下更委屈了,她也想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愛情啊,可是她不敢,尤其對象是他。
可是放下他又做不到,爲了這兒女私情造成血流成河她更不想看到,她也很難過,很無辜,很痛!很委屈!
宮抉的手漸漸鬆了,宮以沫也順勢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她的順從讓宮抉心裡覺得既痛苦,又甜蜜,他實在不想做什麼,讓她好不容易融化一半的心防再次豎起,但不做什麼,她又要離他而去,這感情,太痛,又太讓人沉淪了!
一吻過後,宮抉擡頭看她,此時她紅脣微張着,如缺氧的魚兒一半喘息着,雙眼被蒙着,那墨綠色的腰帶襯着她的臉白如玉,那淡淡的紅更是要命,美得驚心動魄又恰到好處!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怕他現在忍不住要了她!
他不想再忍了!既然皇姐不肯做出選擇,那麼他來給她選!
這樣想着,他轉身想走,他要想辦法,讓太子和皇帝一個都跑不掉!如果皇姐不想他殺了他們,可以!那軟禁起來吧,什麼血流成河,什麼內戰內亂,有什麼關係?他已經要瘋了!而且早該這麼做了!
感覺到宮抉要走,宮以沫連忙雙腿一勾,將他給勾住了,手一拉,硬是讓宮抉再一次回到了方纔的姿勢,只是宮以沫兩腿纏在他腰,這姿勢方纔更加惹火!
這下,宮以沫能更加直接的感受到他刻意避開的身體變化了,臉更加紅。
宮抉咬牙切齒,“皇姐……你要做什麼?!”這是在勾引他吧,這是在勾引他!
宮以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腦子是亂的,心也是亂的,但是她很清楚,不能讓宮抉這麼走!
可是有些話,她要怎麼說?
宮抉喉結微動,她此時的模樣太過撩人,讓他的制止力寸寸瓦解,終於,她動了,將左手擡了起來,橫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