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幼萱撅了噘嘴回答道。
“你想啊,上一次我們酒廠和嘉士伯的工作人員洽談合作的時候,匯豐投資有限公司那邊還把那麼好的虎頭奔借給我們不是?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投資方對我們的重視嗎?”
楊洛也想了想,龍幼萱的理解倒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好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你在打理酒廠,我都快撐甩手掌櫃了。”
“那可不是得謝謝廠長你的栽培和信任嘛。正好,最近這段時間酒廠也沒什麼事兒,咱們去旅遊文化基地那邊看看唄?”
……
金陵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偌大的宅院內。
龍鎮國坐在藤椅上,雙目微閉,聞着花香聽着鳥語,享受着晚年無人打擾的天倫之樂。
“爺爺,小妹她又決定對那個南秋酒廠投資一千萬,您看我們要不要過問一下?”
昨天剛得知龍幼萱準備繼續對南秋酒廠加大投資力度的消息之後,龍幼林就坐不住了,馬上驅車趕了回來。
希望老爺子能夠幫自己說兩句話,畢竟名義上是龍幼萱投資的一千萬,可實際上那不得從他的腰包裡面給拿出來嗎?
龍鎮國緩緩睜開眼,斜斜的看了看龍幼林,起身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萱萱投資的那個酒廠,虧了?”
“怎麼可能虧損,現在南秋酒廠剛剛與嘉士伯建立合作關係,前途一片大好,雖然短時間之內還沒有盈利,不過已經引起了不小的市場反響,長此以往下去應該會有所成就。”
龍幼林如是說道,在老爺子面前他自然是不敢有所隱瞞,實際上他也知道,老爺子瞭解到的情況肯定比自己多。
“那你覺得,萱萱的這次投資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啊?”
龍鎮國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靠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要說從市場的反響,以及消費者的回饋,加上南秋酒廠自身的管理運營,不論哪個方面來看,南秋酒廠的成功都有目共睹。
“當然是成功的啊,而且敢爲天下先的製造啤酒,也着實有魄力,加上內地啤酒市場尚未開發,酒廠應該還會繼續成功下去。”
“既然投資是成功的,那就說明萱萱的眼光並沒有問題,既然沒有問題,你告訴我有什麼理由干涉她的繼續投資?”
這話直接噎得龍幼林說不出話來,好嘛,原來老爺子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是在袒護龍幼萱。
不過老爺子的話說得龍幼林又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
他總不至於現在在老爺子的面前邀功,說南秋酒廠之所以能夠和嘉士伯取得合作的關係,完全是因爲自己在背後疏通關係的結果吧?
“爺爺,小妹繼續投資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可知道她選擇的投資項目是什麼?白酒領域,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國內白酒市場的競爭究竟有多大,別說是她了,就連我都不覺得這樣的投資有什麼意義。”
實際上,龍幼林所說的倒是站在客觀角度的大實話。
如果是啤酒領域的話,龍幼林倒是還覺得存在市場前景,可是白酒領域誰也不敢保證。
“你覺得沒有投資的意義,你之前也說啤酒領域沒有投資意義呢?結果呢,現在南秋酒廠的成功不正是說明了,萱萱比你更有投資眼光嗎?”
好吧,龍幼林算是看出來了,甭管怎麼樣,龍幼萱在龍鎮國的眼中,那就是完美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事實龍幼林早就應該已經知道了纔對。
“哎呀,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放任小妹一個人在外面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有點兒不好啊?”
龍幼林算是看出來,唯有曲線才能救國,想要守住自己的腰包,就不能從龍幼萱投資不當上下手,而要從別的方面。
“怎麼不好了?以前她上學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這麼緊張?你老實說,是不是不願意拿這筆啓動資金,如果是的話這事兒以後就不用你管了。”
“而且,我看萱萱的這個白酒項目就挺不錯的,我嘗過那酒的品質絕對沒問題。我推薦給我的好多朋友,他們也沒說一個‘不’字。”
龍鎮國這算是袒護到底了,直接給龍幼林開門見山,這筆錢你不拿我拿。
龍幼林心裡苦啊,讓他拿這麼多錢會讓他覺得肉疼,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還是出於對龍幼萱的擔心。
“哎呀,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推薦給別人的東西,別人能說不好嗎?還是那個男人,楊洛,你應該還有點兒印象吧,我說的是小妹感情的事情。”
“之前你說時間尚短,可能是我感覺錯了,現在呢?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覺得沒問題嗎?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妹對一個外人這麼好?我所說的也不是我們要強加干預,我們支持小妹的自由戀愛,可是我們作爲家人,是不是應該幫忙把把關啊?總不至於讓小妹吃了虧吧?”
這一回,龍幼林算是說到了龍鎮國的心坎兒上,別說是他了,上一次龍鎮國也有同樣的擔憂。
同時上一次,他也對龍幼萱發出了委婉的忠告。
雖然他並不是一個頑固保守的人,可他也不能不爲龍幼萱的終身幸福考慮,因爲對方是有婦之夫,他可不希望龍幼萱到頭來沒名沒分。
看着龍鎮國重新眉頭微皺,龍幼林就知道有商量的餘地,於是接着道。
“最近這段時間,南秋酒廠的生意確實開展得很不錯,可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那個叫楊洛的男人其實根本就沒有過問酒廠的事情,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什麼麥克斯上面,酒廠的運營管理,全都是小妹一手抓。他這就是在利用小妹,而且現在又提出什麼白酒項目的計劃。”
“我擔心的是,現在小妹那麼信任他,到時候搞不好就會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龍鎮國狠狠一巴掌落在旁邊的茶几上。
“他敢,他要是敢傷害萱萱,我第一個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