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老頭,軒轅珍和皇甫少厲兩人根本形容地太客氣了。這老頭的臉,徹底被人劃破了,眼睛上都有兩道傷疤,他坐在大缸裡,只漏了一個頭在外面,整個人的頭髮就和稻草一樣滋長着。
怪老頭一聽有人進來,立刻很警覺。
“臭小子、野丫頭,是你們兩人嗎?”但是,怪老頭眉頭深皺,“不對,爲何今天還多一個人的氣息?”
怪老頭歪着腦袋,側着耳朵仔細聽着。
“怪老頭,你好耳力啊!今天本公主帶着自己的表姐姐來了。”
“表姐姐?誰?”老頭突然眉頭一皺。
佟非涼說道:“我是佟非涼,是公主的二表姐。”
“佟......”怪老頭那已經被刀疤劃滿的臉上還是能看到呈現出痛苦之色。
佟非涼眉頭一簇:“莫非老先生認識我們佟家。”
“不認識!”怪老頭立刻把自己的頭晃倒大缸的另一次,“姓佟的小丫頭,你走近一點!靠着我近一些。”
佟非涼、軒轅珍和皇甫少厲都互相看了一眼,很明顯這個怪老頭對佟非涼很感興趣。
半天不見佟非涼走過去,怪老頭大喊一聲:“怎麼還不過來!”
軒轅珍都有些不放心了,這個怪老頭髮起脾氣來,每次都挺可怕的,若是這個時候表姐姐過去,他不會拿自己頭撞表姐姐吧。打量他,好像現在也只能用頭攻擊別人。
佟非涼淡定地笑了笑,摸了摸軒轅珍的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走了過去。
“請問老人家怎麼稱呼?”
“靠近一點。”
佟非涼將身子輕輕湊近,發現這個老頭子的右眼似乎還有一點點視覺,輕輕地睜開,打量着自己。當看清佟非涼長相的時候,老頭子往缸後面退了一下,吸了一口氣,好似識得佟非涼的相貌似得,靠在缸後面,半天沒有說話。
許久,老頭子才緩過勁來,大喊了一聲:“你們倆個偷什麼懶?還不趕緊練功,我教你們的這套雙人劍法,你們連三層的功力都還沒有發揮出來,笨死了!都學了半個月了,趕緊練功!”
軒轅珍和皇甫少厲兩人聳聳肩膀,開始練功,怪老頭將頭靠在缸上,聽着兩人練劍。佟非涼索性坐在了老頭子的身邊的稻草上,也沒有多說話。
“你不嫌我髒?”怪老頭竟然自己先說話了。
佟非涼看了一眼怪老頭:“比你髒的健康人更多,我都活在她們周邊了,你,我反而不覺得髒了。”
“哈哈哈,有意思!你這丫頭不像佟家人。”
“老爺子認識我們佟家?”
“剛剛我不就說過了嗎?不認識!”
“但是老爺子你的語氣中好似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這些官家大戶不都一樣嗎?有幾個能像你這丫頭這樣坐在我身邊和我說話的?”
佟非涼看這個老爺子執意不說,於是也不多問了,但還是繼續追問自己剛剛那個問題:“老爺子,您貴姓?”
“丫頭,少給我整這些虛的,不就是想打聽我頭子是誰嗎?老頭子我姓宣,和你們佟家沒有半點關係!”
雖然這個怪老頭還能控制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卻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那張臉,臉上還是閃過一絲傷痛。佟非涼皺了皺眉頭,這個老爺子到底是誰?
佟非涼本還想問一些什麼的,可是缸中人又在一旁喊道:“你們倆個的力度不對!劍要舞,可是不能太過用勁,要用心去體會你們手上的劍,再來!”
缸中老頭的眼睛無法看到很遠的地方,但能用耳朵分辨,好厲害的老頭。
“一個人的武功好與壞,除了要用功,更要看自己的悟性。拿到一套劍法也不能盲目地練下去。每一招每一式,你都必須要去琢磨,要用心去感受,越是高深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故意而爲的。”
缸中老頭聲音很輕,似乎是說過佟非涼聽的。佟非涼側目,難不成這個宣老頭知道自己會武功。
佟非涼還未開口,宣老頭已經自己問了:“你這丫頭會武功,對吧?從你一坐到我的身邊,我就能感受到你氣息的穩定!”
“會。”佟非涼也沒有什麼必要騙一個缸中的老頭。
“臭小子、野丫頭,用你們倆的劍法一起對付這個佟姑娘!我要看看你們倆的武功進步了多少,也想看看野丫頭這個表姐姐的武功有多高?”
宣老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軒轅珍和皇甫少厲互看了一眼。軒轅珍也想找人試試,所以又和佟非涼對視了一下,覺得比試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於是,三人比試了起來。
佟非涼從未與雙人劍法比試過,一開始確實覺得步步爲營,對付起來很是吃力。不禁心中暗道,這纔是這套劍法的三成,若是,他們兩個好好練習這套劍法,將來必然在武功上成爲頂尖高手。
三人專心在打鬥之中,宣老頭一直趴在缸上聽着這三個人的比試,誰也沒有發現此刻宣老頭的嘴角不停地上揚。他的心中突然感嘆道,等了,忍了,熬了,這數十年,終於自己一切的忍耐都值得了。
佟非涼專心下來,細心地看着軒轅珍和皇甫少厲兩人之間的劍法。這兩人的劍法不同於其他雙人劍法,這套雙人劍法,即使彼此拆開也可以各成一套,完全將軒轅珍和皇甫少厲兩人的優點發揮出來,合併起來後,招數就從一變成了二,再加上兩人自己的變化,二就能變成四,如此累加,非常了不起。
突然,佟非涼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想起剛剛老頭子給自己的提點,任何劍法都是根據心來的,索性,佟非涼放棄了自己的這雙眼睛,用心感受軒轅珍和皇甫少厲的劍法中的變化。
局勢瞬間改變,剛剛還是佟非涼處處落在下風,可此刻佟非涼的改變,使得她每一次都能提前將軒轅珍和皇甫少厲的劍法阻擋住,逼着他們兩人根據自己的步驟來舞動劍法。
“好丫頭!”宣老頭也不禁讚歎道,“沒想到佟家竟然能出這樣的丫頭,看來老天不想亡我!”
一陣風,佟非涼的手中的玉笛橫掃軒轅珍的手肘,軒轅珍劍落,而一個轉頭,玉笛直指皇甫少厲的眉心。
皇甫少厲笑了笑,抱拳:“二姑娘的武功幾天不見,竟然進步如此神速!讓人佩服。”
佟非涼淡淡一笑,大仇未報,軒轅澈練習魔功的事情又被她發現了,她如何能對自己放鬆?
“好,很好!你們仨個老夫都很滿意。你們兩個孩子,勤奮有佳,可是比起這個佟姑娘天分差了點。不過沒有關係,放心吧,只要你們倆好好練習這套雙人劍法,總有一天,你們會成爲這個龍靈大陸的頂尖高手。你們倆人各有優缺點,而且正好互補,這套劍法正好能幫助你們倆補長取短!佟姑娘,你過來,你給我跪下!”
這話一出,軒轅珍、皇甫少厲都一愣,這老頭子什麼意思?爲何要讓表姐姐下跪?
佟非涼站在那裡沒有動,她的膝下雖無黃金,可是卻也不能隨便與人就跪。
宣老頭在缸中繼續說道:“我老頭子一身的武藝絕學,但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害我至此。可是,之所以只斷我手筋腳筋,毀我容顏,只是不希望我能逃出去,也不希望我能被人認出來。那是因爲我老頭子身上有一個無價之寶,故而,我的舌頭和耳朵還能保住。讓你跪我,是因爲老頭子我要把這個無價之寶,今天送給你這丫頭!”
佟非涼深吸一口氣,軒轅珍和皇甫少厲也驚住了。這個怪老頭,他們都來了這麼多次,他從未開口說過自己的身世,更加沒有告訴過他們什麼無價之寶,沒想到竟然會對佟非涼如此不同。
軒轅珍有些不高興,可是她是個坦蕩的人,於是開口就說了出來:“怪老頭,你也太偏心了,我表姐姐,纔來這麼一次,我們都來了這麼多次,還給你帶了這麼多吃的,卻從未聽說過什麼無價之寶!”
軒轅珍小嘴也撅了起來。
“野丫頭,武功不能貪心,你們倆的內功沒有佟姑娘的深厚,所以不能練習更高一層的劍法。強行練習,只能使你們七筋八脈逆行,到時候反而失去了全身的功夫。我教你們倆的這套雙人劍法,若是你們倆好好練習下去,放心吧,絕不會比這個佟姑娘的武功差的。但一定要努力!野丫頭,做人切記貪!聽到嗎?”宣老頭難得的嚴肅,軒轅珍雖然沒太聽懂,可是她也信了,比起武功,他們確實不如表姐姐。
“丫頭,我無價之寶都要給你了,難不成,還換不得你一個下跪嗎?”宣老頭皺了皺眉頭。
“無價之寶,我不一定要要,天大地大,佟非涼爲何要爲一個別人的寶貝而下跪求得?”佟非涼站在那裡,還是淡淡的,她總覺得人生在世,很多東西不能太貪,否則自己和軒轅澈又有和分別?
“哈哈哈,不愧是佟巖鬆的孫女!”終於宣老頭承認自己認識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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