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雨。”他的不安,傳遞給了她,端木凌雪手覆蓋在他手背上。
“雪兒......”不知甘力雨俯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只見端木凌雪臉頰轟的紅了一片。
還沒開口輕斥他,便見他一臉疲憊的風塵僕僕,不用想他肯定是快馬加鞭趕回來,推了推他的臉膛,溫柔的道:“你這一路上勞累,應當看好好休息。”
“見到你,就不累了。”甘力雨下巴搭在她圓滑的肩頭上,那氣息噴在端木凌雪頸間又暖又癢。
“力雨,別鬧了。”端木凌雪說道,他們是夫妻,履行妻子的義務是她的職責,他們又分離了數月,他見到她難免會衝動,只是她不想做。
甘力雨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嗅着她的髮香,不濃烈,清淡卻暖洋洋的讓人睏倦,只讓他忘了初衷,閉着眼享受着這一刻,良久,溫潤的嗓音響起:“留下來陪我。”
“好,我去鋪牀。”端木凌雪一口答應,正要從他懷中退了出來,他已經擡起她下巴,俯下頭吻住她的紅脣。
那吻柔軟的像是能讓人無法自拔的溺進去,帶着溺愛,帶着憐惜,帶着闊別數月一直壓抑對她的渴望。
一吻終了,甘力雨又將她緊摟在懷中,捨不得放開。“雪兒,有你真幸福。”
聞言,端木凌雪心中一暖,滿滿的喜悅洋溢,隨即又暗沉下來,愧疚涌上心頭。
“雪兒,你覺得幸福嗎?”甘力雨問道,看似隨意,卻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答案。
幸福嗎?幸福什麼?
端木凌雪恍惚一笑,轉過臉,躲避他炙熱的視線。
“雪兒,回答......”
“力雨,求你,別逼我行嗎?”話音一落,端木凌雪就後悔了,卻也晚了,有些話出口後,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逼?甘力雨眸中劃過一抹痛,他何曾逼過她?
在他問她幸福嗎?執着的想要聽到她的回答,然而,她卻用上“逼”這個字眼。
“對不起。”端木凌雪掙脫他的懷抱,越過他的肩,去爲他鋪牀。
甘力雨轉身,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即使她人未跟着端木凌然離開,可她的心卻跟端木凌然走了。
他得到了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而端木凌然不僅得到過她的人,還得到她的心,這麼多年了,她的心依舊只屬於端木凌然,每當他想更近一步進,想闖進她的心時,她毫不猶豫的將他捧上的一顆真心拒絕在心門之外。
甘力雨很想問她,他與女兒跟兒子,三人還抵不過一個端木凌然嗎?
可他沒資格問她,即使自己是她的丈夫,他沒忘記,他們成親之前,她所說的話。
她可以嫁給他,可以爲他生兒育女,但是,絕對不會愛上他。
而他的回答是,他也不愛她,娶她只是爲了忘掉另一段感情。
所以,他們無愛而婚。17070239
隨着時間流失,他徹底放下了那段感情,想守着身邊的妻子,他愛上了,而她卻不愛。
嫉妒逼得甘力雨快要抓狂,一個箭步,將快要將牀鋪好的端木凌雪撲倒。
“啊!”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呼出聲,端木凌雪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胸抵在被褥,有些悶聲,甘力雨硬邦邦的胸膛死死的壓着她,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端木凌雪只覺身後的他直接掀起她的裙子,一陣布料的撕碎聲響起,端木凌雪心一驚,慌亂的掙扎,卻依舊逃不開。“力雨......”
雨了還憊說。沒有任何前戲,甘力雨直接闖進她身體裡。
這樣的姿勢,兩人身上的衣衫還未褪盡,對端木凌雪來說,這無疑不是屈辱。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甘力雨一遍一遍的宣泄着,只有這樣彷彿才能知道她的存在。
不知爲何,與他歡愛無數次,而她一次都沒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滲透出的快樂,每次與他叫喚,都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
她不愛他,所以感覺不到快樂。
“雪兒,別丟下我跟孩子們。”明明他在她身體裡,他們做着夫妻之間該做的事,而他卻感覺,她的心離他越來越遠。
他真的害怕,以前端木凌然是太子時,還有人壓制他,現在他成了皇帝,一國之君,再也沒有能壓制他的人,他若是強行將雪兒從自己身邊強走,若是雪兒也要跟他走,自己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做了多久,端木凌雪在他身下暈厥,而甘力雨也因疲憊不堪的身體,做了一半就壓在她身上沉沉睡去。8
質子府,端木夜想通之後,回到房間,便見西門疏靠坐在牀頭睡着了。
她在等他,卻因懷孕,輕易就乏了。
端木夜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牀邊,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將她放平在牀上,他也滑進被子裡,抱着她柔軟的身子,放空腦海裡的一切,閉上雙眸,沒一會便睡着,這是一個月內,睡得最安心得一次,像是一顆沉重的心,終於落下來了,無法比似的踏實感。
天未亮,端木夜睜開眼睛,低眸看着懷中的人兒,西門疏的小臉緊貼在他的胸前,黑色的衣襟將她的面頰映得愈發白希若雪。
長長的睫羽像排小扇子,睫毛垂下在眼臉上投下一層陰影,小巧的俏鼻微微的翹着,呼吸均勻,嫩紅的嘴脣像是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木夜。”西門疏夢囈着,將手伸出被子外。
端木夜含笑將她的手拉回錦被裡,握住她的小手。
“你真是疏兒嗎?”端木夜喃喃自問,靜靜的看着,好像永遠都看不夠。
只覺得上蒼很眷顧他,付出十多年的感情,總算有了迴應,苦苦的思念,苦苦的真愛,老天竟然讓她借屍還魂回到他身邊。
“傻瓜,你怎麼不早說。”端木夜輕聲指控,回想這幾年,他沒直接傷害過她,卻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想到那次她跪針板,幾乎廢了她的雙腿。
還有在楚南國,她因晚回其府,給凌瑾傷害她的機會,還因此失去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她是疏兒,怪不得在知道笑笑沒死後,她那麼激動。
笑笑是她的女兒,她有多愛笑笑,他比誰都清楚。
她雖懷有東方邪的孩子,然而,在她孕育期間,大多都是他在陪着她。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孩子早點出生,然而,卻在孩子七個月大時,她保護不了孩子。
怪不得他每次看到她,心中都會有一股莫名的悸動,他一直壓抑着。
突然之間,端木夜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活着,以什麼樣的方式活着都不重要。
“我怕你介意。”幽幽的聲音從端木夜胸膛傳出。
端木夜渾身一僵,她說的是介意,而非不信。
是啊!想要他相信,有何難,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過去,有太多的回憶,隨便找出一段,便是無人可冒充得了。
“傻瓜。”端木夜將她的頭按回自己胸膛,心跳加速,得知她是西門疏的消息,尤其是借屍還魂,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木夜,答應我,有什麼事,你問清,別丟下我一聲不響的就消息了。”西門疏擡眸,澄清的目光望着他。
“我不是丟下你,我只是......”端木夜不知如何開口,想到那一夜她跟甘力風,可是那一夜不是她,然而身體......這件事剪不清,理還亂,眼眸驀然一沉,雙拳倏地緊緊握了起來,隨即又鬆開,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樣的分離,我也只允許這一次,我答應你,再沒有下次了。”
得到他的保證,他也接受了這件事,一直懸在心口處的大石頭總算落下。
心中沒有壓力,加之有身孕,西門疏比尋常孕婦都容易疲憊嗜睡。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端木夜低眸,看着熟睡在他懷中的人兒,貓兒一樣縮在他懷裡,嘴角現出絲絲笑意。
端木夜的嘴角上揚,忍不住低下頭輕啄了下她的櫻脣,滿足一嘆,當手覆蓋在她腹部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而擔憂起來。
那裡面孕育着一條小生命,有可能是甘力風的孩子,端木夜希望那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若真是甘力風的孩子不能生下來,她的靈魂是疏兒,可這具身體是甘蕊兒的,她跟甘力風是同父異母的是兄妹。
撫摸着她的小臉,喃喃自語。“疏兒,我該怎麼辦?”
沒一會兒,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室內有些昏暗,簾幔外亮着點點燭火。
西門疏再次醒來,睜開眼睛,見端木夜盯着牀頂發呆,甚至都沒察覺到她醒來,眼珠轉了一圈。
見他還沒回神,西門疏輕搖了搖頭,薄被下的小手緩緩向他伸過來。
端木夜一愣,反射性的握住她的柔荑,見她醒來,柔聲道:“別怕,我不走,我就在這陪着你,再睡一會兒。”
西門疏只望着他也不語,閃動的眼眸漸漸蒙上一層霧氣,被他輕握住的柔荑微一掙扎,反握住他微有薄繭的大手,無力的小手緊了又緊。
“怎麼了?”端木夜心疼的將她的小手拉到嘴邊吻了又吻,另一隻大手擡起,將她臉頰上的髮絲掠到耳後。“蕊兒,是不是覺得......”
“木夜,叫我疏兒好嗎?”西門疏將頭埋進他懷中,悶聲道,她想聽他親暱的叫自己疏兒,以前他都是連名帶姓的叫。
端木夜牽起嘴角,沒有絲毫的遲疑,輕喚:“疏兒。”
他喚得一點也不生疏,即使沒當着她的面叫過,在心裡卻叫了無數次,況且,這些年他在握住她的屍體一遍一遍這樣叫她。
西門疏迷離的清眸裡,閃過一抹幸福,嘴角綻放出一抹笑。“木夜?”
“嗯?”端木夜聽出,她並非只是在叫自己。
思忖片刻,西門疏問道:“你會不會離開我?”
聞言,端木夜輕嘆一聲,卻沒再第一時間給她答覆,西門疏卻急切的想要答案。
“會不會?”西門疏輕輕推了推他,固執的追問。
“傻瓜,當然不會!”端木夜摸了摸她的頭,沉穩的聲音,肯定的回答,令她瞬間安下心來。
端木夜摟着她坐起身,靠在牀頭,西門疏趴在他懷中,
“我們將計劃提前好不好?”低低的噪音在他懷中響起,西門疏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視線落到她平坦的腹部,這是她跟他的第二個孩子,不,應該是第三個。
她懷安安時,東方邪陪在她身邊,即使恨着他,不對他說一句話,他還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如同當年的他。
第二個孩子,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孩子的存在。
而這個孩子,她不想有任何遺憾,她要他陪着她到生產。
聞言,端木夜溫柔一笑,將她摟緊了些:“着急了?”
“嗯!溫絮翻身了,我也不想再跟她鬥下去,這是蒼穹國後宮嬪妃的戰爭,我不想再參與其中。”西門疏點頭。
端木夜微怔,撫摸着她秀髮的手一僵,原本只是有意取笑她的話語,豈料換來她直白的迴應。
想到溫絮,想到他與她合謀過,想到就是因他,她跟離天的藏身之處才被東方邪發現,說來說去,他也有不可推卸責任。
他不會放過溫絮,卻又不知如何向她坦白,從她對東方邪的恨,不難臆測出,她若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他也有份,不知她是否會恨自己。
應該會恨,她那麼愛東方邪,依舊那麼恨東方邪,轉念一想,因愛生恨,有多恨就有多愛。
目前更重要的是她腹中的孩子,看她的樣子,是準備留下孩子,她有沒有想過,這具身體跟甘力風是兄妹,她怎麼能生下甘力風的孩子?
“木夜,我心裡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西門疏又說道,安安送走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東方邪,可是,爲何心神不寧呢?
難道是因她懷孕的關係嗎?
“怕什麼?有我在,誰也不能搶走你。”想到東方邪對她覬覦,端木夜臉色沉了幾分。
“我是怕你被搶走。”西門疏沒好氣的說道,在楚南國他還有個王妃,白鳳對他不捨的眷戀,她有兩個情敵,沒來由的心慌不已。
如果說,給她借屍還魂身體重生的機會,只爲迴應他的愛,與他相愛到永遠,爲何老天還要折磨他們?
懷孕的她,多愁善感起來,令她患得患失,他們的愛情如履薄冰。
如果真要放棄東方邪的仇恨,他們才能得到幸福,她或許會爲了他跟孩子們放棄心中的仇恨,一直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妻,做他唯一的愛人。
兩人含飴弄孫,相伴晨昏,直到白頭,直到永遠。
“沒人會跟你搶。”端木夜說道,就算要搶,他是她的,誰敢來搶。
“瞎說,你的王妃飄舞不是人嗎?算算時間,她也應該要生了,還有那個白鳳,我見她愛你得很,壓根沒有放手的意思。”西門疏語氣有些酸味。
“吃醋了?”端木夜無奈一聲嘆,沒過見她吃醋的模樣,還真可愛,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沉默片刻後,端木夜緩緩開口:“疏兒,你知道的,這裡曾住過一個人,十多年了,愛了十多年,痛了十多年,恨了十多年,除了她,今生我都無法再愛上其他女子。我阻止不了別愛我,但我卻管得了自己的心,只愛你一人。”
以前是,現在亦是,永遠也不會變。
西門疏鼻子有些痠痛,深吸一口氣,握住端木夜的大手,學着他的動作,貼在自己心口處。“我這裡曾經也住過一個人,我以爲他是今生唯一,但是我錯了,對他的恩情多於愛情,不可否人,我曾經是用真心去愛過他,但是,在他剷除西門家,對我跟腹中七個月大的孩子趕盡殺絕時,我們的愛情之路走到了盡頭,我對他只有恨,並非愛得越深,恨得就越濃,是真的恨。”
端木夜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隨即急切的問道:“恩情是什麼意思?”
西門疏將自己七歲時,在寺廟外結識溫絮,遇到壞人,溫絮又將她出賣,東方邪將她救了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聽完後,端木夜表情凝重起來,很多疑問,他不知如何開口。
“僅憑一個背影,你就能斷定是東方邪嗎?”端木夜問道,或許是東方邪救了她,但是,絕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東方邪救了她,也害了她,只是她忘了那段記憶,即使沒忘,她也不可能知道,害她的人是東方邪。
她僅憑一道背影,就以身相許,她這是報恩,不是愛情,如果他將她忘記的那段記憶告訴她,她對自己是否也會懷着報恩的心態?
若她沒忘掉那段記憶,此刻她跟東方邪是否形同陌路。
“因爲......”西門疏遲疑,最終還是說道:“那道背影我刻進腦海,若是再給我看一次,我肯定能認出。”19ckr。
端木夜不再多問,深問下去,只是給自己心裡添堵。
西門疏沉默片刻之後,在他懷裡低低哭泣了起來。
“疏兒?”感覺到她的異樣,端木夜伸手擡起她的頭,見她臉上滿是淚痕,心一驚,在他的記憶裡,她是堅強的,無論遇到何事,她都不會落一滴眼淚。
想到在楚南國,她不只一次兩次在自己面前哭。
“怎麼了?”輕輕爲她拭去眼淚,端木夜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西門疏搖了搖頭,環住他的腰身,悶聲道:“我明知道提到我跟東方邪的過去,你會不高興,可我還是就是......”
“傻瓜。”端木夜揉了揉她的秀髮,低頭吻了吻。“那是你的過去,我也參與在其中,沒有立場不高興。”
“可是......”西門疏擡頭,凝望着端木夜。“木夜,我們儘早離開這裡,我愛你,但是......”
“但是什麼?”見她欲言又止,端木夜沉聲問,給她說下去的勇氣。
無論語詞有多傷人,他多不喜歡聽,他還是希望她說下去。
西門疏深吸一口氣,將壓抑在她心底的擔憂總算還是說了出來。“這具身體是甘蕊兒的,而且甘蕊兒愛甘力風,以前,我只知道甘力風很愛甘蕊兒,卻不知甘蕊兒的想法,經過那件事之後,我感覺到甘力風有多愛甘蕊兒,甘蕊兒就有多愛甘力風,而且,我不知道爲什麼,她能戰勝我的意識,做些她想做的事情,我心裡清楚,可是就是阻止不了她,這種感覺就如同,你見另一個自己要去跳懸,潛意識裡你想去阻止她,然而,你做出來的動作卻是將她推了下去。”
端木夜狹長的鳳眸驀地一鷙,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自然知道她所說是的什麼事,兩人都沒道明,卻都心知肚明。
他緊抿着薄脣,他雖沒親身體驗,卻也能感覺到,他能怪她嗎?不能,這並非她所願,只是被控制。
換言之,她霸佔了甘蕊兒的身體,甘蕊兒雖死了,對甘力風的愛卻留在了潛意識,見甘力風跟東方傾陽拜堂成親,甘蕊兒傷心了,暴發了,她可曾知曉,這一暴發,會傷多少人的心。
西門疏接着又說道:“我不愛他,甘蕊兒卻愛他,這具身體是甘蕊兒的,負了他,我很愧疚,可是,我沒有辦法,不能因爲同情,或是愧疚就接受他。”
“別說了。”端木夜阻止她說下去,在他們之間,有兩個男人嵌入他們之中,前世是東方邪,今世是甘力風。
前世,她是東方邪的王妃,今世,她是東方邪的帝妃,又加了一個甘力風。
最令他頭痛的就是甘力風,她懷了甘力風的孩子,而她好似不知孩子是甘力風的,篤定孩子是他的。
按時間推斷,是甘力風的孩子的機率更大。
“木夜,我愛你。”西門疏的聲音很低,還有些模糊,端木夜卻聽的真真切切。
這不是她第一次說愛他,在知道她是西門疏後,聽到她說愛自己,端木夜忍不住動容,很難用語詞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端木夜拉開些許距離,俯在她耳邊,輕聲說:“疏兒,若是愛我,請你相信我,無論我將來做了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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