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項弈城不說,寧纓兒倒是忘了,忙挽着寧楚堯的手往前趕,嘴裡咋呼呼的叫道:“快走,快走,今兒個本······小的不僅要吃,還要帶回去孝敬的,沒有那東西,回去只怕又要挨訓了,快走快走!”
本小的?項弈城還沒有笑出聲,便見寧楚堯被寧纓兒拉着往前奔,心中暗暗宣着佛號,幸虧今兒個沒有被欽點做“主子”啊,要不一世的英明豈不是要毀在這個“本小的”身上了。見二人身影越來越遠,擡腳本想跟上去,轉頭見旁邊的人都詫異又*的看着前面的兩人,又收了回來,他決定,還是慢慢走的好,而且越慢越好······
“姐姐,姐姐······”
“啊?”桑初瑤猛的回過神來,轉頭看着桑楠梓,見他眼裡流露出的擔憂的神色,感覺到馬車的輕輕搖晃,才明白那些刻骨銘心,那些眷念*,那些痛徹心扉都已經成了過去。既已成爲過去,她爲何還要爲過去的事情感傷,那個人現在並不認識她,他們也只是偶遇,不應該再有交集的。
桑初瑤愣了一下,對,她不應該再與他有任何交集的,她有新的未來,她不要重複過去的傷痛,那他也應該成爲過去,一個必須忘記的過去!
“姐姐,你沒事吧!你的樣子好像很害怕一樣,連阿梓叫你都沒有聽見!”桑楠梓一手舉着糖葫蘆,一手拽着桑初瑤說道。“先前侍墨一直在跟姐姐說話,姐姐也都沒有理他。”
“姐姐沒事,阿梓想多了,姐姐只是想起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之下拋頭露面,所以纔有些慌亂罷了。”桑初瑤忙找了一個藉口解釋道,至於侍墨,她的確沒有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桑初瑤突然覺得四周靜的出奇,側身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才曉得已經進入桑府門前的清水巷。
“姐姐不要怪侍墨,是阿梓讓侍墨去買糖葫蘆的,姐姐要是生氣就罵阿梓吧!”桑楠梓以爲桑初瑤不理侍墨是因爲生氣,忙替他求情,往她身邊靠了靠,把糖葫蘆遞到她的嘴邊道:“姐姐你看,阿梓拿着糖葫蘆都沒有捨得吃,因爲第一個是要給姐姐吃的,姐姐你嚐嚐看甜不甜。”
“阿梓何時變的如此狡猾了,一邊讓我罵你,一邊又用東西堵住我的嘴,還是這麼甜的糖葫蘆,到底是想讓我罵你呢,還是誇你?快吃吧,有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桑初瑤沒有張嘴吃下第一個糖葫蘆,而是轉手把它送到了桑楠梓的嘴邊。
馬車在桑府門前緩緩停了下來,桑初瑤和桑楠梓下了馬車,見大門已經打開,錦玉、香玉和桑楠梓的貼身丫環青玉、翠玉從臺階上迎了下來,轉頭對侍墨道:“你趕緊去衙門吧,老爺還等着你去伺候呢。”
“是,二小姐!”侍墨躬身說道,擡頭看了桑初瑤一眼,嘴脣動了動,見丫環們都在旁邊,又沒好開口,正要轉身,便聽桑初瑤道:“今兒個的事不怪你,我不會跟爹說的。”
侍墨聞言驚喜的轉頭來,卻見桑初瑤已經轉身牽着桑楠梓上了臺階,撓着頭傻呵呵的笑了一下,見他們都進了門,才轉身手一撐跳上馬車,搶過車伕手裡的馬鞭,趕着馬車朝工部衙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