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東西

寒陌如是抱着他的姿勢,他小聲的話語清晰傳進她耳中,眼中閃過異色,偷偷斜眼打量了下客座上的吳昊天,心中明瞭,原來這個吳昊天今天來這裡是找着壞主意,又不知道想要對自己跟商家人做什麼壞事了,想到此,寒陌如眼中閃過厲色。

寒陌如輕聲安撫好懷中傻男人,然後不動聲色轉過頭向吳昊天開談,“吳公子,不知道你這次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

吳昊天正想開口回話,突然眼睛看到靠在寒陌如懷中男人手中拿着的畫,頓時大吃一驚,眼神發直,整個人像傻了似的看着那幾幅畫。

寒陌如見他這個樣子。並不知道他這是在看傻男人手中那幾幅圖畫,心中以爲他這是在把壞主意打到自己懷中的傻男人身上,她抱着傻男人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傻男人痛的皺眉,擡起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珠子望向寒陌如,“如兒妹妹,你把晨兒抱的好痛哦。”說完,扭動了下身子。

他這一扭動,手中幾張畫紙更加清晰的呈現在吳昊天眼前,變的更加吃驚。

吳昊昊聲音有點激動,擡起一隻手指着商東晨手中那幾幅畫問道,“我.......,我可以....可以看看....他....他手中....這幾幅畫嗎?”

他這話一落,寒陌如望向他,順着他目光望到傻男人手中拿着的那幾幅畫上,眼眸閃過疑惑,這幾幅畫有什麼讓他驚訝之處嗎?

對這幅畫,寒陌如最清楚不過,因爲這些畫是她昨天連夜趕出來的,畫上那幾件衣服款式都是給懷中的男人,她準備在給商劉氏他們做完衣服以後,再好好根據她前世對衣服的瞭解,做幾件特別的衣服給傻男人穿,想要把他給打扮的更俊俏一點。

“可以。”寒陌如收回疑惑目光,低下頭向懷中的男人解釋了幾句,剛開始商東晨露出不願表情,可是不知道寒陌如對他說了什麼,傻男人立即眉開眼笑的答應了,並很心甘情願的把手中這三幅畫交了出來。

寒陌如拿過,遞到吳昊天這邊。

吳昊天接過,雙眼露出不敢置信眼神,雙手拿着這三幅畫都在顫抖,右手想去摸這三幅畫,好幾次都沒有摸下去。

寒陌如望着他這個表情,越來越奇怪,這三幅畫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只是那三件衣服的樣式稍微改了改,至於其它的,還是跟現在成衣鋪子裡賣的衣服沒什麼兩樣啊。

良久,吳昊天擡起一雙驚訝目光,語氣激動的朝寒陌如問,“請問,這三幅畫是誰畫的?可以告訴我嗎?”

寒陌如心中有點遲疑,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停了下。

在她停下思考時,卻有另一道興奮聲音搶在她面前回答了出來,“晨兒知道,是如兒妹妹畫的,是不是很好看,如兒妹妹畫的都有晨兒畫的好看是不是?”

商東晨一臉興奮的說道,就好像誇獎的這個人是他一樣。

寒陌如氣的想要掐這個傻男人,想罵罵一下他,誰叫他多嘴的,也不看清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就這樣大大方方告訴人家,也不知道人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心裡氣極了這個傻男人的寒陌如正想抽手朝他後背上捏幾下解解氣的,可當她在望到他眼神中散發出來的純潔目光時,她又停了下來。捨不得了。

吳昊天把震驚目光放到寒陌如身上,這時他眼中露出一抹怪異眼神,似乎有不甘,有激動,各種心情聚集在這抹怪異眼神當中。

寒陌如沒有注意到他眼中散發出來的光芒,她現在正溫柔望着懷中的傻男人,全幅身思都放在了商東晨這個傻男人身上。

待寒陌如感覺自己跟傻男人溫存夠了後,這纔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外人在這裡看着呢。

於是她轉過頭望向吳昊天這邊,心情好了一點,臉上掛着絲許笑容問他。“吳公子,你還沒有說你今天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她覺着奇怪,這個姓吳的來到這裡這麼久,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來這裡的目的,他越是這樣神神秘秘,寒陌如心裡對他的防備就越緊張。

吳昊天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什麼事情。”因爲他要問的事情已經找到了,無需再問她了。

他目光緊緊盯着她,眼眸中露出的佔有目光太過熾熱,惹來寒陌如的注意。

寒陌如眉心一緊,臉上表情再有待客之情,嚴肅着一張臉向吳昊天道,“吳公子,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那請回吧,如果你真的想來商家作客的話,改天你帶着玉兒一起來,商家一定會熱情招待,現在恕我不能招待了。”

她討厭吳昊天剛纔“射”過來的眼神,看着那眼神,令她全身不舒服。

吳昊天一怔,臉上閃過各種表情,憤怒,難過,不服等等。

這些表情從他臉上曇花一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遲疑了會兒,他站起身,把那三張畫還了回去,雙手作揖道,“既然這樣,那多有打擾了,告辭。”

來去匆匆,寒陌如望着他的背影發了會呆,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吳昊天這次來究竟是打着什麼主意。

從商府出來,吳昊天坐着馬車離開,不過他回的方向並不是吳府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

馬車緩緩行駛,穿過幾條街之後,馬車停在一座別院裡頭。

吳昊天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別院門前輕敲了幾下,不一會兒,院門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一位十四五歲丫環打扮的女子。

沒有多作停留,吳昊天轉身就進了院裡,開門的丫環在臨關門時,偷偷伸出頭在外面察看了下,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到,這才放心重新把院門給關上。

進來的吳昊天停在院門前並沒有急着進去,他望着身後的丫環問,“小姐呢?”

雲染恭敬答道,“小姐在廂房睡午覺。”

聽到這句話,吳昊天這才滿意正式邁起腳步朝廂房那邊走進。

下午的陽光照耀時,秋意彷彿是在告訴世人,它的即將離去。

吳昊天身上披灑着烈日光芒,大步邁進了廂房裡面,內室擺着的大*上,正迷迷糊糊睡着一位明眸皓齒,千嬌百媚的女子。

似乎是開門時驚醒了*上躺着的美人兒,當吳昊天一進來時,*上的美人兒就閉開雙眼,眉眸含笑的望着向她走近的男人。

“醒了?”吳昊天走近,停在*邊望着*上睡着的女人。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過幾天才來的嗎?”女人聲音嫵媚,嗓音甜如黃蔦。

吳昊天並沒有回話,側身坐在了*沿上面,一隻手輕輕搭在她額前,小心翼翼的幫她把垂落在額前的一撮烏黑秀髮給挽到耳後。

“最近心裡煩悶,想要找你陪我聊聊天。”吳昊天長臂一伸,把她整個人從*上抱起,讓她半個身子斜靠在他懷中。

女人媚眸微笑,一隻手順勢搭在他左半邊臉上,細細撫摸,閉着眼睛,左耳微側貼在他胸膛中聽着他肌膚下面傳來的有力心跳聲。

“燕兒,我.....,我心裡現在好亂,以前我爲了搶回原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是犧牲我自己的婚姻,可是現在,我突然好像有種錯覺,是不是我以前做的事情都是錯的。”吳昊天用力拿手貼住她貼在自己臉上的手,眼中露出一抹迷茫。

“表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秋飛燕仰起頭望向頭上的吳昊天,心疼發問。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一直堅持如鐵的表哥居然露出這種懦弱表情。

吳昊天眼神迷離望着前方,腦中忍不住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的才能,她的美麗,她的種種都讓他生出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把她給抓住。

“我看到半年前跟我退婚的寒陌如了。”他表情有點落寞說道。

“我.......,我發現....,我對她居然有了那種該死感情。”吳昊天痛苦低下頭,臉上露出苦惱。

靠在他懷中的秋飛燕聽到他這句話,迅速從他懷中退出來,眼瞳變大,不敢置信望着他問,“表哥.....,你....你剛纔說什麼....。”

吳昊天懊惱的抱住自己頭,痛苦的重複了剛纔那句話意思,“我愛上了寒陌如,我愛上了她,對不起,對不起,燕兒。”

“不....不可能的....這決不可能的,表哥....你一定在撒謊,你怎麼可能會愛上別的女人,你不是說愛我的嗎,你不是答應過燕兒,叫燕兒等着你,等你把吳府當家權弄到手之後,你就會把我風光迎進門的嗎?”秋飛燕一臉深受打擊,一臉梨花帶雨的拿手垂打在吳昊天胸膛上。

吳昊天一語不發.,一臉痛苦,一隻手緊緊抓住在他胸膛上垂打的纖纖玉手,移到他脣上用力吻着。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吻着她手背,一邊在說着這句話。